岑致权一边吻着她,一手解开自己西服的扣子,随手扔了去,又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
    两人纠缠着吻了好久,她睁开眼,眸子带着一抹水气看着他!
    男人的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声音沙哑:“要是早知道你穿成这样等我,早就上来了!”
    那群混球,一个劲地想要灌他喝酒,还好他酒量还可以,要不然今晚绝对会腿软的。
    她的小手挂在他的颈子上,软着声音:“现在也不迟啊!”
    岑致权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朝着浴室走去,“来,我们一起泡个澡!”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勾人万分。
    关闵闵抱着他的颈子,嘟着小嘴:“讨厌,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嘛?”
    岑致权低下头亲了亲她:“喝得再多,还是可以好好地伺候你的!”
    到了浴室,他将水打开,然后抵着她,一手将灯全都打开……
    光亮的灯下,她穿着那么一身,简直是将他的所有男人的激情都引爆了。
    岑致权低下头,用炽热的唇膜拜着他今晚最诱人的小新娘,声音哑得不像话:“宝贝,谁送你这东西的?”
    关闵闵背靠着有些冰凉的墙壁,声音也是抖着:“佳怡姐送的,说今晚要累死你!”
    岑致权顿了一下,没想到竟是岑佳怡,她花样倒是不少嘛,以后许副总绝对会很头疼。
    “你穿成这样,存心让我不用睡吗?”他抬眼,大手捏起她的小下巴:“岑太太,你说怎么办?今晚我们要不要睡觉?”
    关闵闵娇俏地哼了哼:“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也,岑先生,睡觉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他咬了咬她的小嘴:“岑太太的意思是我们玩到天亮,对吧?”
    修长的双腿自动地环上他的腰,手指头摸了摸他的下巴,“岑先生,能不能玩到天亮,就看你的体力好不好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岑太太,你确定你要挑战岑先生的体力?”
    “有何不可?”岑太太可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啊!
    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了!
    这一晚的新婚之夜,激情沸腾。
    ——
    在岑氏夫妇享受激情的新婚之夜时,岛上的其它宾客三三两两的还在海滩上喝酒,聊天。
    做了一天伴娘的庄琳也是累得很,她的累不是因为事情多而导致身体吃不消,而是心里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
    谁让她今天跟关以辰莫名其妙成了最佳伴娘伴郎cp呢?
    关以辰这副冷酷的模样,那些女孩可是不敢接近半分的,而伴郎团们也无人敢对关总裁大小声,结果一整天下来,不管做什么,都是与他在一起。
    虽然他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讶异的事情,但是跟在他身边,压力真的好大。特别他的眼神好像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总在回头的不经意间与他视线交缠,然后又忙不抶移开。
    一整天下来,她的神经一直崩得紧紧的。
    等新郎新娘都入洞房之后,她没有跟其它伴娘还有伴郎们在沙滩上继续续杯,脱下脚下的高跟鞋,顺着小路上的指示牌往主屋旁边的小木屋走去。
    夜晚的海岛,风很大,她的长裙在风中摇摆。
    她走得很慢,因为赤着脚走到小石子路上还是很不惯的,但是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真的好疼呢,所以还是慢慢走吧。
    不知道,那个人去哪了!
    想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怀里抱着的刻意远离人群后却还是接到了关闵闵故意扔过来的捧花,想到她接到捧花时,身侧的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及眼神,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唉!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小木屋近在眼前,推开那扇小门进来,看着装修得清新雅致的房间,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将高跟鞋放到门口的鞋柜里,她赤足走在舒服的长毛地毯上,好奇地将小木屋参观一轮才走到沙发上坐下,而手里的捧花却一直忘记放下来。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一束粉色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像是今天的新娘子那可爱又甜蜜的笑脸。
    据说,未婚女子在婚礼上接到新娘丢出的捧花,就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伴侣,成为下一位幸福的新娘。
    她会是下一个幸福的新娘吗?
    对于感情,就算曾经有所期待,但是现在,她不敢奢望太多。
    更不要提婚姻了。
    胡思乱想中,房门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过来找她?
    会是谁呢?
    她回过神,将手中的捧花放下来,前去开门。
    “他怎么了?”
    一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岑致齐扶着似乎喝得有些醉的关以辰站在小木屋门口。
    “那个,以辰哥喝醉了,他说要找你,所以我就带他过来了。”岑致齐很认真的解释道:“我们大家晚上还有节目,想送他回他房间他不愿意,庄小姐,麻烦你照顾他一下。”
    说完后,他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照顾这位喝醉了的大哥,直接将人丢到门边就走人。
    还好关以辰也不是醉得完全不醒人事,至少还能撑在木门边看着她——
    “你怎么喝这么多?”庄琳看着岑致齐离去的背影,回神看着满身酒气的男人道。
    “高兴,就多喝两怀。”关以辰呼出一口气,那浓烈的酒味熏得庄琳头也晕晕的,“你今天好漂亮——”
    他在说什么?
    庄琳整个人被他说的那句话震惊得无法言语。
    他、他这是喝得有多醉啊?
    竟然在她面前说出让她完全无所适从的话。
    “比新娘子还漂亮,来,给我抱抱——”他忽然移动身子,向她伸出手来——
    “你、你喝醉了,我让人给你送杯醒酒茶——”庄琳紧张地后退一步,可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沉重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娇小的她直接推进门里,男人有力的长腿直接踢上门,随即将差点站立不稳的她捞进怀里,转了个身将她压到门板上。
    “你、你喝醉了——”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来自于他身体的热度。
    “我没醉——”她想挣开他,他的双臂却越收越紧,将她箍得差点呼吸不过来,连连咳了好几声,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看到身下的人儿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小模样,关以辰终于松开自己粗蛮的力道,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却被她那些布满红晕的小脸及水蒙蒙的大眼给勾去了心魂——
    心神一荡,不由分说吻住了她。
    “唔……不要……”话虽如此,庄琳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心,自动张开了嘴,吸纳着他全部的热情。
    “别再哭了……我想要你,只想要你……”关以辰把她拥得更紧,让她背靠着门板,开始吻着她洁白光滑的耳背,同时将自己一身结实的阳刚压上她娇柔的身躯……
    ——
    新加坡。
    “今日,行事一向低调的岑氏家族长公子,岑氏商业帝国总裁,bcf集团的高级合伙人,其公关团队向全球媒体通报,今日在夏威夷某座私人海岛上举行盛大的婚礼。
    这公开的喜讯,引来全球大各媒体记者的关注,都在想办法前往夏威夷混进海岛拍摄婚礼的照片,也顺道弄清楚这个各国名媛都想掳获的钻石单身汉,究竟会办出多么奢华的世纪婚礼……
    但是,这次的婚礼安保性非常严密,众家媒体都被拦在了层层关卡外面,两个小时之前,岑氏公关团队才向各方媒体公布了一组婚礼现场照片——”
    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上随即播放了一组这场世纪婚礼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现场景物图,唯一出现的有男女主角的一张是远角度拍摄的,身穿黑色礼服,身材挺拔的男主角抱着一袭白纱的新娘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情景——
    镜头很远,连主角的脸都看不清,更不要说当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可是,就算是看不清,从他们对这场婚礼的保密程度及传回来的照片上那奢华的程度来看就知道男人对新娘子有多宠爱了。
    同是女人,为什么别人就可以那样的幸福,她就不可以呢?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新闻的秦洁忽然情绪大动,将手中的碗筷直接摔落在地,痛哭出声。
    “小洁,怎么了?”秦母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女儿趴在那里大哭,没有吃完的东西及碗筷撒了一地,而新闻里仍旧在热烈地谈论那个世纪婚礼——
    秦母明白了。
    走过来,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
    坐到女儿身边,无言地搂着她的肩膀,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她们母女俩这辈子都是这么苦命,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
    而女儿,似乎更苦。
    上次的流产让她摘掉了三分之一的子宫,这辈子估计无法再有孩子了。
    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如今看到人家这样的幸福美满,她怎么能不伤心?
    可是,除了伤心,她们又能怎么样呢?
    “小洁,我们离开新加坡去澳洲,好不好?”
    这实在是个伤心之地,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妈,我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秦洁听闻母亲的话,哭得更是大声。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
    同时看到这则新闻的,还有在纽约的许嫣。
    正在与几个闺蜜看完一场服装秀的她,原本还开开心心的,只是新闻一出,正在化妆室里补妆的她整个人焉了——
    “许嫣,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称一定会成功嫁入岑家吗?”闺蜜甲一边补着唇彩一边心不在焉道。
    “对啊,追了那么多年,岑致权却还是娶了那位关小姐嘛!”闺蜜乙也随之补了一刀上来。
    “看来是真爱啊!关家都落迫到现在这个程度了,岑致权还非卿不娶,呵呵——”闺蜜丙双手环胸道。
    “你们说够没有了?”许嫣将重重地扔下手中的名牌包包咬牙切齿道。
    “那么生气做什么?我们是为你鸣不平呢!”闺蜜甲瞟她一眼。
    “那不是。”
    “你要真要气,就气那位岑太太好了,是她抢了你相中的男人呢!”
    “据说婚宴只请了你爷爷跟你哥哦。”
    “三个月之内,你们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到你们。”
    许嫣将扔在化妆台上的包包一把扯过来,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开。
    “哇,大小姐这次真的生气了。”
    “管她,过两天会好的。”
    “你刚才说婚宴只请了许老爷子还有诺凡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爸跟我妈在现场,他们证实过了。”
    “为什么呀?”
    “许老爷子是岑老爷子的老友,去参加是当然的,而许偌凡与岑致权关系也不错,还是伴郎之一呢!”
    “那许爸许妈还有许嫣呢?”
    “据说是许嫣得罪了岑太太,所以他们都不在岑家的邀请名单之上。”
    “哦——”
    这几位小姐的话,已经冲出去的许嫣虽然没听到,但是心里已经有够气的了。
    回到酒店套房时,她愤恨地将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还觉得不解恨。
    他们结婚了,他们真的结婚了!
    自从订婚出事之后,他们最终还是结成婚了!
    可她却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以后在名流圈里还不知道要被人笑多久呢?这口气真的是难以下咽啊!
    刚进门的许母看到满地的狼藉时,吓了一跳。
    “小嫣,怎么了?”
    “妈,你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扯着裙摆的许嫣抬头看了母亲一眼。
    “不是跟朋友看秀去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许母坐到她的身边,心里大概猜得出来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愤怒了。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之前,她也不敢随便提到那个话题,怕她更生气。
    “妈,你说那个关闵闵到底哪里好?让岑致权这么的喜欢?”
    果然——
    许母顿了顿,安抚道:我们家小嫣长得美,身材棒,家世又好,那位关小姐没有哪一点比得上。”
    她说的确实也是事实,但感情这种事,不能以外在的这些条件来谈的。
    若是岑致权看中的是这些,她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失落。
    “那他为什么看不上我?”
    “那是他没有眼光。妈给你介绍其它的青年才俊好不好?保证每一个都与岑致权好。”
    “妈,我好烦,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许嫣站起来往浴室而去。
    今天真是被气得不轻!
    一想到几个闺蜜那几句带刀的话,她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
    清晨六点,南太平洋某座私人岛屿的别墅的套房里,温暖如春。
    关闵闵醒来的时候,岑先生撑着一手,侧着身轻吻着她的小脸。
    她睁开眼时,他的唇移到她的唇上,大手也开始不客气地游移——
    她仰着小脸,无助又着迷地承接着他的吻,小手悄悄地抱住他的颈子,缓缓往下,轻轻地抚着他结实精壮的身体。
    吻,似乎着了火一般,越吻越热,两人在被单下缠得跟两尾鱼一样,互相蹭着对方。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稍稍松开她一眼,目光凝视着她。
    关闵闵一下一下地轻啄着他好看的唇,声音又娇又媚:“岑先生,早安!”
    他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在她红肿的唇上亲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早安,岑太太。”
    “岑先生,请问你又想了吗?”
    岑太太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被窝里乱动着,一张红润润的脸蛋净是甜腻的笑意。
    “岑太太想不想呢?”他的大手摩挲她的脸蛋低哑道。
    “岑太太好累好累了,怎么办?岑先生要不要自己解决?”
    男人低低一笑,凑过去咬住她的小耳朵,“岑太太,夫妻义务不能逃避的!”
    岑太太轻哼着捶他的背:“那你要怎么样嘛!?人家昨晚已经很累了。”
    “你不是要挑战我的体力吗?我记得还没到天亮,就有人哭着要停呢?”
    “那是你体力太变态了。”岑太太轻哼。
    男人轻笑一声:“体力不好,更要好好锻炼。”
    他的唇移到她的小嘴边,猛地吻她,大手轻轻一拨,她整个人便翻了过去,无助地趴着……
    白嫩的小身体全都泛起了迷人的粉色……
    “岑致权,你这个坏蛋!”
    那个坏蛋却俯身过来,亲吻她纤美的背部,清晨新出的胡渣将她柔嫩的肌肤亲得到处红成一片,看起来像是雪地里的一丛红梅……
    男人的目光变炽,抓住她纤细漂亮的小腿抬起,将自己抵在她的腿窝……
    天色大亮,小岛外面是一大片深蓝深蓝的海水。
    关闵闵整个身体被一股温暖柔和的水流缓缓地包裹住,发出舒服的轻叹,不愿睁开眼。
    累死了,真的是累死了!
    体力变态的男人,真是不能随便挑衅的!
    她的小腿处都要磨出一层皮了!好想哭啊!
    一双大手滑溜溜地从雪背抚上香肩,她睁开眼捶了他一下,“坏蛋,你好讨厌啦!”
    “好了好了,不气了,下次不这样了,嗯?”他将她拥在身前抱着她哄着。
    两人在床上这点事,这小家伙平时虽然很主动,也喜欢于花招,但她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从后面。
    她喜欢抱着他,看着他的脸,靠在他的怀里——
    她乖乖偎在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小嘴微嘟地瞪着她,像个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男人看了,不由得有些情动,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温温柔柔的,带着无尽的怜爱。
    她的两只小手轻捶着他:“坏蛋!不许再亲我。”
    岑致权低低地笑了起来,“乖,我是坏蛋,小乖乖让我亲完好不好?”
    她红着小脸,睨他一眼:“我让你亲,一会儿,你让我亲!”
    她的小手抱住他的颈子:“我要亲遍你全身!”
    岑致权感觉自己才消过的火气又上来了,两人在浴室里缠了半天才出去,岑太太娇弱地趴在岑先生的怀里。
    男人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为她穿上一件白色的浴袍,走到房间时,外面的门敲想了。
    他弯腰亲了她一记,声音低低地:“乖,我去开门!”
    “爹地——”
    房门打开,却是被新婚的岑先生岑太太冷落了一天一夜的小家伙。
    此时正一脸委屈地站在他们房间门口。
    “怎么了?吃过早点了吧?”
    岑致权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小家伙‘崩崩崩’地走过房间,脚步每踩一下都带着极大的怒意。
    这大清早了,谁敢惹岑家新一代小皇帝生气呢?
    “小伙伴们呢?”范先生家的双胞胎兄妹来做他们婚礼上的小花童,这不是他期待许久的吗?
    昨天不也是玩得很开心嘛?难道是早上起来闹矛盾了?
    “爹地,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江贝贝这个名字。”
    小家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来,生气得要命。
    “为什么?”岑先生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来,挑眉毛问道。
    他刚才好像没有提到‘江贝贝’这个名字吧?明明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看来真的是跟小伙伴闹矛盾了,而且情况似乎还严重。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我关景睿——”他举着小手正要发誓,岑致权打断了他,纠正道——
    “是岑景睿。”
    “反正从今天开始,我跟江贝贝的友情到此为止!”
    这问题,真是大了!
    大得不得了!
    人家范氏夫妇大老远从伦敦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参加婚礼,还让他们两个做花童,现在却跟自家儿子闹翻了!
    这事,不管是不是孩子们闹脾气,他都得好好地问清楚。
    “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气成这样?”
    听到儿子声音的关闵闵虽然很累,但还是穿了浴袍走出来,却听到他说跟江贝贝友情尽了?
    不是吧?
    这两只可是一起长大的,前阵子他还跑到伦敦去找他们玩了。
    怎么忽然就——
    “江贝贝太过分了!她欺负我的感情!”小家伙委屈的控诉着。
    “她怎么欺骗你的感情了?”
    关闵闵一头雾水的,岑先生刚是惊讶得挑眉。
    这么说会不会太严重了?
    两个孩子而已,谈到欺骗感情,未免太——
    小家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又不愿意再说了。
    “江贝贝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玩坏了你的宝贝笔电了?”关闵闵试探着问。
    可是儿子也不像是这么小气的吧?
    看到小家伙依然不言,岑致权开口了——
    “不管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她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是我们岑家的客人,你不能这样跑上来不理人家,那样很没有礼貌。男孩子顶天立地,跟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下去跟她道个歉,好不好?”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闹别扭了!
    “要道歉的人是她才对。”小家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哦,她做错了什么要向你道歉?”
    一问到这个,小家伙又不愿意说话了。
    新婚第二天,因为儿子与小伙伴闹别扭了,岑氏夫妇很头疼。
    这时候,房门再度响了起来。看看自己这一身没更换的衣物,岑致权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
    “致权?”
    江贝贝的爹地范先生惊讶地看了一眼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岑致权,他是不是打扰到人家晨练了?
    可是,两家的孩子如今闹了起来,脾气都倔强得很,谁都不承认自己有错在先。
    范先生与范太太一样很头疼!
    “抱歉,等我们十分钟,马上就下去。”
    连范先生都出马了,看来,问题急需解决。
    当务之急就是先更衣啊!
    十分钟之后,新婚的岑先生与岑太太拎着满脸不甘不愿的岑家小皇帝往他们的小木屋而去。
    来到范先生一家四口的小木屋门口,范先生无奈地站在一边,范太太与儿子范逸展正在安慰着正拿着小铲子铲着花铺里的泥土的江贝贝。
    看到他们前来,美丽倾城的范太太站了起来进他们招呼:“岑先生,闵闵,关景睿,早上好。”
    “朵朵,早。”关闵闵想要将儿子拖过去,奈何他死也不肯,于是只能笑着向前,与朵朵对视一眼后蹲到同样发脾气的江贝贝面前:“贝贝,关景睿怎么欺负你了?告诉阿姨好不好?”
    本来正在努力铲土的江贝贝忽然扔下手中的小铲子站起来,看到关景睿别开眼不理她,眼眶一红,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眼泪一掉,可急坏了几个大人,都一窝蜂围了上来——
    “呀,贝贝,你别哭呀!肯定是关景睿不好,等会我一定教训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呢?”
    关闵闵真是好哀怨,她家儿子到底是怎么把这小精灵给惹哭了?
    还在自家的地盘上,让她实在是没法交待啊!
    “贝贝,不能光掉眼泪不说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了?”江心朵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关景睿一大早过来找他们的时候,还开开心心地一起吃完早点,然后三个人抱着笔电到外面来玩,没一会之后,他们听到吵闹声,出来时,关景睿连他的笔电也没拿就跑开了。
    然后问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就是打死不开口。
    范先生只能过来打岑先生。
    现在当事人都在场了,怎么样也要把这个矛盾给解决了。
    “看到贝贝哭得这么难过没有?不管谁对谁错,过去给她道歉,让她别哭了!”岑致权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
    小家伙推开爹地的手,几大步冲上来,对着那正哭得光的女孩儿道:“江贝贝,你到底认不认错?”
    岑致权及关闵闵额角抽了抽,明明让他道歉来着,他这是哪门子的道歉啊?
    一直哭着没有说话的江贝贝抹了抹脸,同样对着还在生气地小伙伴娇怒道:“我哪里错了?你这么凶做什么?”
    从小到大,家里都没有人舍得对她大小声,就算是在墨尔本一起长大的关景睿也很少会这么凶过。
    但今天他真的好过份啊!
    “江贝贝,你敢冒充我老婆却不敢承认,你说有没有错?”
    若不是今天他瞄了一眼她的平板电脑想看看她最近都玩什么游戏,都不知道她骗了他那么久。
    终于说出重点了!
    几个大人完全愣住了。
    “我又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江贝贝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还敢说不知道?那个游戏我有教过你的。”
    “才不是,那是我哥哥教的。我只是看你怎么玩。”
    “那你看我玩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我的id吗?”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嘛!”不就是他上次去伦敦的时候才知道的嘛!“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会查看我的ip地址啊?”
    “难道我要把游戏里所有人的ip地址都查一遍吗?反正你明明知道那个id是我还继续瞒着我就是不对,今天,除非你无跟我道歉,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不要,不要,就不要。”
    看着那对吵架的小儿女,几位大人完全插不上话了。
    一大早吵的,原来是为了这事。
    以后,是不是应该限制他们少玩点网络游戏啊?
    这两只小的闹矛盾,一直到范氏一家四口离开海岛,都没有和好。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一翻,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