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里有镇定效果的药剂,以濛睡得很沉。
    屈尊降贵般,他蹲下身,静静地注视着她。
    “濛濛,你可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
    低沉的嗓音,微哑。
    只有在她听不到的情况下,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倾吐着对她过分逾越的牵挂。
    握着女孩儿纤细白嫩的手,想要吻她手上的伤口,却被以濛单手环住了脖颈。
    红嫩的唇,退去了刚刚的青白,丰盈润泽,近在咫尺。
    眼眸沉郁,体内有热气翻涌。
    从2006年到2015年,碍于身份,纵使喜欢,他也只能默不出声,静静在暗中看着她。
    没想到,这一看就是整整十年。
    就像诗里念得:风又飘飘,雨又萧萧。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年容易把人抛。
    今年他32岁,还有几个10年能等着她发现自己?
    睡梦中,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抱着他的脖子更紧了。
    “濛濛。”
    轻唤了她一声,他倾身吻上了她的嫩唇。
    在苏以濛面前,祁邵珩再没有自制力可言。 
    双唇相贴,她的唇温暖,而他的微凉。
    辗转厮磨,咬噬,吮.吸。
    他吻得那样轻柔,害怕弄痛了她。
    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倔强的女孩儿有多怕疼。
    呼吸灼热,彼此的味道相互交融。
    她的舌尖微苦,氤氲着酒气的迷醉。可,他却觉得是甜若蜂浆。
    越吻越深,他灵活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攻池掠地,灼吻开始变得稍显霸道。
    濛濛,他想了十年的女孩儿。
    现在,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稍作喘息,离开她红肿的唇,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清丽的五官。
    触感这么真实,终于不再是缥缈虚无的梦境。
    喜悦,欢愉,仿佛置身天堂。
    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去吻她。
    以濛浓密的睫毛抖动着,像是有转醒地迹象。
    想要离开她的唇,下一刻,却因为女孩儿环住他脖颈的主动索吻彻底打败。
    粉润的唇,因为亲吻变得红肿。
    “嗯..”
    迷醉中,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祁邵珩紧紧抱着她,像是想要更多,更多。
    两人深入地亲吻着对方,在急诊室的玻璃上映出来,宛若一对交颈的鸳鸯。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间。
    她的薄唇上扬,轻轻吐出两个字,“阿诺..”
    只一瞬,他如置冰窟,连同那颗火热的心一起死死冻结。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他。
    怪不得,这么热情。
    冷眸微敛,滑过失落,皱着眉,祁邵珩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要离开,他却被她死死抱住了脖颈。
    “阿诺,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对他来说胜似寒冬。
    仅此一句话,chuang上的人儿泪水奔涌而出。
    以濛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流血不流泪,他一直都知道。
    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抱他,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泪流不止。
    “濛濛乖,我要你。”
    只要你愿意。
    叹了一口气,祁邵珩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
    灼烫的泪水,烧疼了他的胸口,却冰碎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