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瞭望台边上的阁楼凭栏边上,清风起,将遮挡着的薄纱撩起。
    两张倾国绝世的容颜,赫然出现。
    左边,一袭白色卷浪裹妗长袍,胸前绣着大朵艳丽牡丹的男子妖冶如鬼魅;
    右边,身着清雅淡紫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更是美到惊心怵目,不过他的美不死另外一位的妖冶,多了几分谪仙般的清雅脱俗。
    不过此刻,两名少年都放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也是十分统一的落在不远处那一抹清雅傲然的身姿之上。
    “云狐狸,瞧瞧,有人说你勾、引她呢!”
    说话的男子笑眯眯的想要看看云景的反应。
    岂料,云景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修长的指尖在杯沿轻轻触了触,仿佛很是认真的思量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这么说也没错。”
    “……脸皮可真厚!”
    男子俊脸一黑,径直从后腰摸出一把骨扇,摇了起来。
    一边注意着凤惊澜的一举一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听李学监说,自打你结业之后,他请都请不来你,今日怎么自己送上门了?”
    云景唇畔轻轻一扯,目光淡淡:“素来只会谈情说爱的千纵离怎么有兴趣到我大秦的国子监来交流学术,我也很是好奇。莫非你要交流的是如何谈情说爱?”
    被云景一哽,千纵离一张俊脸上布满了怒意。
    每次自己跟这只狐狸斗从来就没有赢过,但是越是这样他更是越挫越勇。
    不过也多亏了他,若不是上次比武输给他,自己不也会被他逼得去洗心舫跳蛇舞,那也就更不会认识这么一个有趣的妙人儿了!
    “嘁,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千纵离挥了挥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有好戏要开场了。”
    ***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白子仪气的浑身发抖。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岂料凤惊澜好像是听不出这话里面的咒骂,反倒是清眸一弯,双手抱拳:
    “承让承让。刚才白姑娘都当仁不让的承认自己是狗了,我实在算不上什么。”
    “噗——”
    见凤惊澜这么臭不要脸,人群里面顿时爆发一阵嬉笑声。
    大伙儿的目光纷纷落在白子仪身上,叫她羞得周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倒冲上了头顶,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凤惊澜,你这个傻子,竟敢这样辱骂我!”
    白子仪气的扬手一个耳光就朝着凤惊澜脸上打了过去。
    凤惊澜目光清亮,仿佛早就等着白子仪动手,好赏她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了。
    只是白子仪的手才扬到半空,就听到人群后面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在吵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