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真还在哈佛小酒馆,接到她的电话,今天一早就出去准备了一些东西。
    “你看,这些全是外伤用得着的,我还设法弄了点消炎药抗生素什么的……对了,这瓶云南白药是李明宇给的,是他上次回国带来的,看看用得着不……”
    颜细细喜出望外,来神器了呀。
    李真甚至还带来了许多蔬菜水果,日用品,将整个冰箱补充得满满的。
    直到把东西放好,颜细细递给他一杯热咖啡,“李真,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摇摇头:“黄家表哥情况如何?”
    “他早上醒了一次,现在又睡着了。我就怕他伤口感染……”
    “别急,等会儿我给他注射消炎药,再用云南白药……”
    “你会吗?”
    “谈不上会,不过,我爸是医生……我耳濡目染,多少会一点点……”
    颜细细一怔,她早知道杨老师是大学老师,还以为李真的父亲也是普通大学老师,没想到是医学院的教授。
    “颜细细,你也别太着急,黄家表哥幸好已经出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昨晚听我母亲说,那个圈子里同一批的人,许多都进去了,但凡和周婷一家人有关系的,或多或少受到牵连,黄小觉能活着出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颜细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颜细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很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
    “还会回去吗?”
    回去?
    本来是打算的。
    可是现在怎么回去?
    半晌,才低声:“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更不忙着回去。我总要等他伤好再说。”
    李真本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他因为关心颜细细,自然也就留意了汪东林的行踪。老张生日,有被邀请的小开去了,飘飘然的在熟人圈里发了小图。其中,就有张楚楚和汪东林举杯的情景。
    毕业典礼,何等重要?
    一个人一生有无数个生日,可是,一个人从哈佛毕业,只此一次。
    他很难信服汪东林真就对颜细细有什么真心。可是,今日的李真以非昔日的冲动少年。出了社会,人便考虑更多。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不愿意再讲什么绯闻八卦让颜细细更是心灰意冷,所以,再也不提汪东林三个字了。
    尤其,有一句话哽在喉头:“在这次事件里,黄小觉和汪东林高下立判,颜细细,你还看不真切吗?”
    但是,他生生忍住了。
    他只是问:“颜细细,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她摇头:“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其实说起来,黄小觉还算是我的亲戚。我妈说,他真是个难得的好人,这次能从淤泥里脱身出来,足见其人品……”
    她笑起来:“小觉人品一直没话说。”
    他一默,再也接不下去了。
    良久,李真起身告辞。
    颜细细送他出门:“李真,可否为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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