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月子衿的手搭上女子肩头之时,女子眉眼蓦地一厉,直接从嘴里吐出一枚毒针,直直的朝月子衿命门射去。
    “找死!”
    月子衿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一般,身子一闪,直接避过,然后一把扣住女子的脖子,五指收紧。
    “咳咳……饶,饶命……”
    “说,严均在哪里!”月子衿眼底划过杀意。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跟他们耗下去!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子艰难哀求。
    就在这时,夏侯音再次将刚刚那个衣衫凌乱的男人踢开,直接抽出银剑架了上去,“还想往哪跑?”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说出严均的下落,饶你不死!”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和新纳的第八房小妾亲热亲热,结果你们就来了……”
    “还不老实!”夏侯音眼底一寒,手中的银剑直接在男人脖子处划开一道血痕。
    紧接着,她从袖中取出几个透明色小虫,一把撒到男人脖子处的伤口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男人就疯狂的抽搐着身子,口吐白沫,直接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夏侯音贴着男人的脖子,不动声色的将虫子取出,然后冷眸看向榻上的女子,“姑娘,你也想尝一尝这虫子的滋味么?”
    她手中的虫子并非蛊虫,只是吓唬一下这两个人罢了。
    那女子已经被刚刚一幕吓傻,大睁着眼睛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子不停的哆嗦。
    “说!”月子衿一把将她扔开,眼底的杀意令人背脊生寒。
    女子陡然一惊,然后拼命点头,“我说,我全都说,这……这艘商船房间下面有隔层,底下还有房间,很……很隐秘……”
    ……
    红烛摇摇晃晃,烛光也跟着一阵跳跃,明明灭灭。
    红纱轻垂,半遮半掩下,透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颊,空洞的眸子在烛光下泛出冰蓝色泽。
    而她的身上几乎不着寸缕,一片片青紫惊恐骇人,还有地方是一条跳鞭痕,此时还泛着血丝。
    双手双脚皆被束缚着,女子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手腕上的勒痕旧伤又添了新伤,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沙沙……”
    随着男人的脚步声传来,女子已经睁着眼睛,眸内没有半分波澜,仿佛一只失去了生机的瓷娃娃一般。
    明灭的烛光照过来,映出一张阴厉而冰冷的脸颊,严均。
    他手中端着红烛并不是为了看清女子的脸颊,而是一股脑的将里面的蜡油滴落在女子满是鞭痕的身体上。
    “嘶……”
    身体上传来一阵骤痛,女子吃痛的皱了眉。
    男子看到这里,眼底升起一抹快意,还有一抹心疼,一抹难以看透的复杂。
    “夕儿,只要你肯跟我说句话,答应接受我,我便放了你。”
    这几天来,不论他用什么法子,软硬兼施,她始终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这么不堪,让她如此生厌?
    楚婉夕睫毛轻颤,空洞的眸子一点点对上严均狠戾的脸颊,“你不必如此,可以直接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