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木筷将一个碗中的圣女果取出,放进一个盘中,只见那圣女果色泽鲜美,比箱子中的更为诱人。
    她示意宫人前来,宫人接过木筷和盘中果实,便是往一个笼中的老鼠喂去。只见那老鼠吃了之后便是昏厥过去,并无其他异样。
    这一番动作让的朝野上沸腾。皇帝脸色更加阴沉,只是因为当日他的症状便是如此。
    兽医应传唤而来。他仔细的研究了老鼠的状况之后便是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皇帝说道:“启禀陛,此乃食用砒霜所致。不过因为毒性尚且存在表面,所以到不至于立刻死亡。”
    皇帝垂眸,眼神阴冷不发一词。
    顾渺贞跪在地上,开口道:“永乐此番试验,只愿陛明白。这与当日陛迹象并无异处。而这淬毒的圣女果仅仅是浸泡了一个时辰。若是永乐所查无错,当日那自缢的犯人出襄王府,进入承王府,直至承王将这果实奉给陛的时间刚巧是一个时辰余。”
    转眸间,锐利目光如同刀尖直刺承王。
    承王连忙跪,神色有些慌张,说道:“父皇,怎能听信她一个女子的胡言乱语。有可能是十一弟先行将这果实浸泡进砒霜之中,然后想要设局陷害我呢?”
    顾渺贞冷笑,便是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再多等一个时辰。”说着,宫人已经是将另一个盘中毒果夹出放在盘中。
    众人都不明白她此番何意。最先是彼此交头接耳的嘲讽着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放在盘中的圣女果。却是愕然的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红的诱人的颜色渐渐的泛了黑,然后开始朝着中心萎缩。
    一个时辰之后,那毒果已经是丑陋的不忍直视。
    与此同时,和那毒果一同萎靡的,还有承王的心。
    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连忙跪在地上,冲着皇帝叫到:“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儿臣不知道。是她,是这个女人想要诬陷儿臣。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啊。”
    皇帝看清一切。痛心疾首,开口道:“永乐与你无冤无仇何苦如此诬陷你。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那冠珠在眼前晃动,挡住他悲切的目光。
    顾渺贞看着承王在一旁边哭边求饶。却是掏出了怀中令牌呈给皇帝。开口道:“这是当日。永乐前往犯人徐州家乡时。遭歹人袭击而后搜出的令牌。”
    皇帝从宫人手中接过那块令牌,淡淡一瞥已是将令牌重重拍在龙案之上。
    一瞬间,连空气都要凝结成冰。那九五之尊在殿上怒不可遏。众大臣在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良久,这片死寂才被打破。
    皇帝颓然坐在龙椅之上,开口道:“来人,将襄王从天牢无罪释放。承王,于今日酉时,斩立决。”声音竟是一瞬间苍老许多。
    众臣跪,开口道:“请皇上三思。”
    顾渺贞亦是跪,虽然她并非真心想要承王活,但是这表面功夫却也是要做足的。
    凤信开口:“还请陛念在承王年轻不懂事,饶他一命罢。”
    身后百官异口同声:“请陛饶承王不死。”
    皇帝却是疲倦的摆了摆手,说道:“朕意已决。杀父弑君、诬陷手足、刺杀血亲,这哪一条不是死罪。如今留你全尸已是恩典。”
    说着,便是在宫人的搀扶缓缓退朝。
    门外禁卫军已是在坤孚的带领进殿将瘫软在地的承王擒住。承王这才大梦初醒,看着顾渺贞,眼睛血红,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顾渺贞淡然起身,身姿挺拔,看着已经崩溃的承王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臣们三五成群的退出殿外,皆是对她报以和善微笑。毕竟都看得明白,这女子,并非一个绣花枕头,而是一个可以刺伤人的玫瑰。
    本就得尽圣宠,还是一个有手段的人。若是她想要,恐怕便是能够在这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也无人能够多言一二。
    身旁人散,凤信走近,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迟早会成为珉王夺嫡的绊脚石。”
    顾渺贞眼眸微眯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身影,眼中冷意更甚。
    一个时辰后,顾渺贞站在宫门处,离朔站在她身边,静静地负手而立。
    没过多久,一辆宫车便是缓缓行来。
    到的她们面前时停。那幕帘撩开,便是襄王那张熟悉的俊朗脸庞。
    顾渺贞松然一笑,走上前去,说道:“你终于出来了。可知我有多害怕没有办法救你出来吗?”
    襄王伸手将她拉上车,看着她明显憔悴许多的脸色,说道:“抱歉,为难你了。”他可以想象得出顾渺贞这种至情至性的人,为了他会是怎样的寝食难安。
    顾渺贞坐在车上,脸上神色终于是缓和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沉沉袭来的倦意。
    襄王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说道:“此生有你如此知己良朋,死而无憾。”
    顾渺贞似是回了一句话,便是沉沉睡去。
    她是被两个女子的声音吵醒的。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温厚轻柔。
    “我说你还是应该找个人嫁了,也好帮着你分担这些事啊。”
    “说什么呢。”
    “莫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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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渺贞睁眼,听着耳旁多日不曾听见的熟悉声音,开口道:“我都被你们吵醒了。”
    夏七璃一脸八卦的模样跑过来,阴测测的笑道:“贞贞不知道吧,芒儿绝对是有喜欢的人了。”
    芒儿俏脸一红,嗔怪道:“胡说!”
    顾渺贞多日来阴霾不散的脸,绽放出最温暖的笑容。这样的感觉让她又回到当初的时光,刚刚搬进亲王府的时候,无忧无虑,是她们三人度过的最愉快的时光。
    这一路走来,历经太多生死关头,也见过太多身旁人的离去。兜兜转转间,最放不的,依旧是最初的美好。
    她咧嘴一笑,说道:“你们最近可还好?”
    三个人便又是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起了数月以来的大事小事。
    正聊得兴起,门外便传来启瑒的声音:“老婆大人,用膳了。”
    顾渺贞疑虑的看着夏七璃,开口道:“老婆、大人?”
    夏七璃神秘一笑,说道:“这便是我们那里唤妻子的方式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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