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胃菜吃完。
    青衣王陛下摆驾回宫。
    等一回去,立马关紧大门。
    月妖肥猫乃是墨池也闻讯过来。
    剥皮大爷睡了个懒觉的功夫,就错过了一场大戏。
    萧绝落下结界。
    “小心点啊。”青衣一脸严肃的叮嘱着月妖,“可别洒了,这要再去撕第二回,那个碧池保准是要真翻脸。”
    “你别动。”
    月妖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指甲缝里的血污给取出来。
    一屋子人屏息凝神。
    青衣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月妖的动作。
    呵,开玩笑。
    她脾气炸归炸,想撕那碧池的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眼下局面微妙,纵然真想一解心头怒气,也不会真就这般莽撞。
    要收拾那个碧池,但却也不仅如此。
    否则,她让肥猫把指甲给她修这么尖干嘛?
    真刀真枪动手砍人,那碧池自然会起疑。
    可是女人打架有一点好,人间泼妇撕逼的手段,放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是管用。
    既能落人脸面,又能不叫对方起疑。
    毕竟谁也没真的要谁的命,就是为了打脸!
    这指甲修的堪比刀刃,用力那么一剜,便是掉皮出血。
    现在青衣的甲缝中全是那碧池的血污。
    既然当初墨池拔掉的凤凰羽是假的,那她用的便不是白凤篌的真身。
    眼下这一具身子即便不是她的本尊也必然是个分身或者傀儡。
    那这碧池身上流出的血想来也能派上些用场!
    月妖将血污全部清理出来,青衣这才去洗手。
    “我先送月妖去青界,把这些血亲手交给元元。”萧绝开口道。
    关系儿子性命,自然马虎不得,亲自去才最为放心。
    正好萧绝也想去看看云朝现在是何情况。
    “呵,恶婆娘你这回这波撕的不错,要是再狠点就更好了!”
    猫大爷一脸意犹未尽,“这回那老碧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若再狠点,那老碧池可就要按捺不住了。”
    青衣冷笑着,“不过她此番吃了苦头,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青衣说着手往前伸出去,“给老娘把这指甲抹平,剜了那碧池的血肉,简直和剜了屎一样,一股子臭气。”
    猫大爷表情立马变得不情不愿。
    但慑于恶婆娘的凶威,只能埋头干活。
    剥皮大爷在边上坐着,面上多有不爽。
    “你板着张脸做什么?”青衣挑眉睨着他。
    鹤碧池被撕,普天同庆。
    他还一副不快活的样儿,这会儿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种好戏居然不叫上我,渣女,你这是准备破坏革命友情?”
    青衣闻言翻了个白眼:“叫你干嘛?那碧池馋的又不是你的身子。”
    墨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呢,你这般小家子气,此次居然舍得让你家那老头出卖色相?”
    “我是那般大方的人?”青衣冷笑:“再说,我家那老头子需要卖?他站在那里不用招手,那臭苍蝇也会自己飞过来。”
    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关键这贼还是个女银贼,惦记的是她男人的身子!
    便是不提青衣和她之间的血海深仇,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恶心人的了。
    想象一下,好比一个六百斤的猥琐死肥猪整日惦记着你辛辛苦苦养大的精致小白菜。
    换谁,谁能受得了?
    “屎才会招苍蝇,你说你家男人是屎?”
    墨池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成功换来青衣的一脚猛踹。
    烛黑水吸了一口凉气,这死渣女对他就不能温柔点?
    “说正事,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墨池揉着腿开口问道。
    青衣沉吟了片刻,“先前帝峥来信,少昊的元神带着梼杌逃离了神界。”
    墨池眉头一皱,嗤笑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鹤梳的阴谋,若没有她的帮忙,少昊那点鼻屎大的元神能带着梼杌出逃?”
    青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今天我当众羞辱了那碧池,还是当着萧绝的面将她辱了个体无完肤。”
    “这世界上,可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在爱慕之人的眼皮子地上丑态毕出。”
    正说着,一只手的指甲已修完了。
    青衣举起手吹了吹,看着干净平整的甲床,勾起唇:
    “即便鹤梳她再能忍,此次也会恨得咬牙切齿,若能让她狗急跳墙,那就更好不过了。”
    墨池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敢情你这小渣女早就算计好了,故意设计想让她发疯呢。”
    “只有让她发疯把怒火全集中到我身上,这女人才没工夫去惦记云朝。”
    青衣冷哼着,“不到最后一步,没有完全撕破脸之前,她是不会把云朝拿出来当挡箭牌的。”
    “她接下来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利用少昊和梼杌对我们出手。”
    “不过这一步要怎么走,就得再琢磨琢磨。”
    两手的指甲都已修整完,青衣眸光迷迭,不时闪过精光。
    “恶婆娘,你到底想好了没?”猫大爷一脸不爽的问道。
    “想好了。”
    青衣挑眉站了起来,对墨池勾了勾手指。
    “有件事,得先去查证一下,你过来……”
    墨池附耳过去,听到青衣的话好,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你是怀疑……”
    青衣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是或不是,到时候便知道了。”
    “若真如你所料想的那般,那这个鹤梳可不是一般的狡猾!”
    “狡兔三窟嘛。”
    青衣冷笑着,“不过再狡猾的兔子,也有被打杀吃肉的时候,这会儿那婆娘估计正气的吐血吧?”
    “啧啧啧,舒坦!今儿须得浮一大白才行,否则都对不起那碧池吐得那几口血!”
    ……
    凤栖梧,别院中。
    白凤篌哇的一口黑血吐出来,登时屋里臭气熏天。
    先前月妖喂她吃的那枚丹药之力,全顺着这血污给一起吐出体外。
    那味道熏人流泪。
    好比一坨在茅坑里发酵了千年的老翔!
    白凤篌……或者说鹤梳,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好一个青衣王,竟然让她在北阴面前丢如此大丑!
    “你给本尊等着……很快!本尊就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本尊会让北阴彻底厌恶你,你,绝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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