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其实错不错的，苏慕青没多在乎，她在乎的，是苏大海。
“爷爷，证明，转学手续，什么我都已经给两个孩子办好了。您真的不陪着我们去帝都啊？您知道吧？去了帝都，到时候我得去上学，石头和子黎就没人管了。再说，您这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不是么？”
两个小孩儿在厨房听到还有他们的名字，一个个急冲冲地过来，点头如捣蒜。
“爷爷，爷爷，你也去嘛。到时候我们还跟现在一样，多好啊！”
“是啊，爷爷。如果您不去的话，我想您怎么办？”
“不然，爷爷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面陪爷爷。”
“可是，我们能不能去一趟再回来？我想要去看看毛爷爷呢！”
…
人老了就比较向往安定。
如今的日子苏大海挺满意的，虽然二儿子不靠谱，虽然二儿媳妇儿也拎不清。可生活和其他人相比到底好了不要太多。
但这也是孩子们都在的情况下，如果孩子们不在，他一个人守着这样的一个大院子也没劲儿。可如果让他离开这个地方，他自己又舍不得。
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中激荡着。
直到两个孩子提到毛爷爷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
这时候的人们，几乎对那人没什么反抗能力。
他有心想去，但是又放心不下家里。
“爷爷，我们年纪小，如果到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如果被人骗了怎么办？如果我们没办法照顾自己怎么办？”
苏慕青就是在逼迫苏大海，她已经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动摇，自然得快刀斩乱麻。
“那，那好吧！”
苏大海到底松了口，不过第二天还是跟苏慕青商量着，等他们离开之后，是不是让苏文博他们回来住。
苏慕青自然没二话。
“当然，二伯和二伯母一直住在二伯母家里面也不是个办法。不过一直在镇上住着没有进项也不成，最起码在常家村，二伯还能帮个忙，赚点儿公分贴补一下家里。”
苏大海犹豫一下，到底接下来再求苏慕青帮忙的话没说出口
，只是在女儿和女婿上门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唐建国如今也是村长，在村子里面干的时间不长，可因为长袖善舞，加上真心实意为村里人办事儿，倒是威信树立起来不少。听了自家岳父的话，悄悄地把话递到了苏慕青这边。
“爹说想要我给你…二伯弄个活儿干，你觉得呢？”
苏慕青瞥了对方一眼，忽然勾唇一笑。
“我们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也还连着筋呢，爷爷让你给我二伯找个工作难道不对么？”
“那，我可真找了啊？”
唐建国并不觉得苏慕青会真的同意。
他之前就知道自家这位大舅子的德行，不过是个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却又清高自傲地觉得自己比谁都强的人。让苏文博舒坦了，其他人就得受折磨。
“姑父，我听说你们村子附近开了一家砖厂，生意还不错？而且给的工钱也挺高的？”
唐建国楞了一下，也觉得苏慕青够狠。
砖厂给的工钱是比较高，但相对付出也比较大啊！
“想要不干活就给很多工钱，怎么可能？再说，砖厂工资高，想去那里的人一定不少吧？你安排起来也一定不容易。在这
里我要感谢姑父为二伯伯操心了。”
唐建国闷笑一声，点头离开，照着苏慕青的话跟苏大海说了一声。
苏大海有些茫然。
砖厂？
他再想想自家二儿子，始终没办法想象对方赤膊上阵去和泥做砖块时候的样子。
见苏大海不说话，唐建国还以为苏大海不愿意。
“爹，不是我不帮忙，主要是没有其他适合的工作。不然您跟二哥说说，让他先在这里干着，然后我再慢慢找找，如果有的话，给他好好留着？”
当父母的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的不管不管，可如今他要离开这里，到底放不下苏文博。
不过也仅限于帮忙找个工作而已。
他老了，做不了其他再多的。
可就在苏大海要去找苏文博之前，苏文博自己回家了。
原因只有一个。
他要离婚另娶。
“什么？”
“什么？”
不说苏大海觉得诧异，就连苏慕青周都吃了一惊。
牛玲立不是已经进了监狱了么？事情不是已经都解决了么？为什么…
她的目光挪向了苏大海身后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这一看她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牛玲立还能是谁？
苏文博有些烦躁地要他们进家里说。
苏慕青也担心外面天寒地冻，时间长了苏大海的哮喘病可能不太好。
苏大海皱着眉头回了房间之后直接对着儿子发难，质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儿。
“爸，这件事情你别问了行不行？”
他自己也烦得很呢！
自己都已经和常玉立说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可如今牛玲立怀孕了，他能怎么办？
不要这个孩子？
而且，牛玲立自己都说他可以不用娶了她，只要让她生下来孩子就行，生下来孩子给常玉立带，然后他给她一笔钱，两个人永不相干。
说到这里的苏文博很不满，相当不满。
牛玲立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常玉立就不能大度一点儿么？人家也说了，生了孩子之后两不相干，难不成还能不让他管自己孩子？
苏大海听着苏文博带着怒气和委屈的陈述，差点儿没被自己这个愚蠢至极的儿子给气死。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爸，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她常玉立说的好听，不管什么时候都跟我站在一起。但是这是我孩子，我总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吧？人家也说了，不要我们离婚，只生下来孩子就行。常玉立她自己如今也不能生了，白得一个孩子怎么了？况且还是我的孩子。她就不能大度一点儿么？”
苏大海此时看着苏文博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智障。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挤过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样不着四六的话？
其实错不错的，苏慕青没多在乎，她在乎的，是苏大海。
“爷爷，证明，转学手续，什么我都已经给两个孩子办好了。您真的不陪着我们去帝都啊？您知道吧？去了帝都，到时候我得去上学，石头和子黎就没人管了。再说，您这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不是么？”
两个小孩儿在厨房听到还有他们的名字，一个个急冲冲地过来，点头如捣蒜。
“爷爷，爷爷，你也去嘛。到时候我们还跟现在一样，多好啊！”
“是啊，爷爷。如果您不去的话，我想您怎么办？”
“不然，爷爷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面陪爷爷。”
“可是，我们能不能去一趟再回来？我想要去看看毛爷爷呢！”
…
人老了就比较向往安定。
如今的日子苏大海挺满意的，虽然二儿子不靠谱，虽然二儿媳妇儿也拎不清。可生活和其他人相比到底好了不要太多。
但这也是孩子们都在的情况下，如果孩子们不在，他一个人守着这样的一个大院子也没劲儿。可如果让他离开这个地方，他自己又舍不得。
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中激荡着。
直到两个孩子提到毛爷爷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
这时候的人们，几乎对那人没什么反抗能力。
他有心想去，但是又放心不下家里。
“爷爷，我们年纪小，如果到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如果被人骗了怎么办？如果我们没办法照顾自己怎么办？”
苏慕青就是在逼迫苏大海，她已经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动摇，自然得快刀斩乱麻。
“那，那好吧！”
苏大海到底松了口，不过第二天还是跟苏慕青商量着，等他们离开之后，是不是让苏文博他们回来住。
苏慕青自然没二话。
“当然，二伯和二伯母一直住在二伯母家里面也不是个办法。不过一直在镇上住着没有进项也不成，最起码在常家村，二伯还能帮个忙，赚点儿公分贴补一下家里。”
苏大海犹豫一下，到底接下来再求苏慕青帮忙的话没说出口
，只是在女儿和女婿上门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唐建国如今也是村长，在村子里面干的时间不长，可因为长袖善舞，加上真心实意为村里人办事儿，倒是威信树立起来不少。听了自家岳父的话，悄悄地把话递到了苏慕青这边。
“爹说想要我给你…二伯弄个活儿干，你觉得呢？”
苏慕青瞥了对方一眼，忽然勾唇一笑。
“我们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也还连着筋呢，爷爷让你给我二伯找个工作难道不对么？”
“那，我可真找了啊？”
唐建国并不觉得苏慕青会真的同意。
他之前就知道自家这位大舅子的德行，不过是个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却又清高自傲地觉得自己比谁都强的人。让苏文博舒坦了，其他人就得受折磨。
“姑父，我听说你们村子附近开了一家砖厂，生意还不错？而且给的工钱也挺高的？”
唐建国楞了一下，也觉得苏慕青够狠。
砖厂给的工钱是比较高，但相对付出也比较大啊！
“想要不干活就给很多工钱，怎么可能？再说，砖厂工资高，想去那里的人一定不少吧？你安排起来也一定不容易。在这
里我要感谢姑父为二伯伯操心了。”
唐建国闷笑一声，点头离开，照着苏慕青的话跟苏大海说了一声。
苏大海有些茫然。
砖厂？
他再想想自家二儿子，始终没办法想象对方赤膊上阵去和泥做砖块时候的样子。
见苏大海不说话，唐建国还以为苏大海不愿意。
“爹，不是我不帮忙，主要是没有其他适合的工作。不然您跟二哥说说，让他先在这里干着，然后我再慢慢找找，如果有的话，给他好好留着？”
当父母的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的不管不管，可如今他要离开这里，到底放不下苏文博。
不过也仅限于帮忙找个工作而已。
他老了，做不了其他再多的。
可就在苏大海要去找苏文博之前，苏文博自己回家了。
原因只有一个。
他要离婚另娶。
“什么？”
“什么？”
不说苏大海觉得诧异，就连苏慕青周都吃了一惊。
牛玲立不是已经进了监狱了么？事情不是已经都解决了么？为什么…
她的目光挪向了苏大海身后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这一看她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牛玲立还能是谁？
苏文博有些烦躁地要他们进家里说。
苏慕青也担心外面天寒地冻，时间长了苏大海的哮喘病可能不太好。
苏大海皱着眉头回了房间之后直接对着儿子发难，质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儿。
“爸，这件事情你别问了行不行？”
他自己也烦得很呢！
自己都已经和常玉立说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可如今牛玲立怀孕了，他能怎么办？
不要这个孩子？
而且，牛玲立自己都说他可以不用娶了她，只要让她生下来孩子就行，生下来孩子给常玉立带，然后他给她一笔钱，两个人永不相干。
说到这里的苏文博很不满，相当不满。
牛玲立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常玉立就不能大度一点儿么？人家也说了，生了孩子之后两不相干，难不成还能不让他管自己孩子？
苏大海听着苏文博带着怒气和委屈的陈述，差点儿没被自己这个愚蠢至极的儿子给气死。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爸，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她常玉立说的好听，不管什么时候都跟我站在一起。但是这是我孩子，我总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吧？人家也说了，不要我们离婚，只生下来孩子就行。常玉立她自己如今也不能生了，白得一个孩子怎么了？况且还是我的孩子。她就不能大度一点儿么？”
苏大海此时看着苏文博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智障。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挤过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样不着四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