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好了,我才高兴
    周围的看客也是逐渐的多了起来,上官绾儿面子上有些挂不大住,一阵红一阵青的好不精彩。
    “姐姐说笑了,妹妹怀着身子,总是多有不便的。”
    上官绾儿顿了顿,道:“恭迎姐姐回府――”
    这几个字说的着实是不大情愿,上官绾儿实在是心里憋着气,说完,便就道:“妹妹且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完。”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便就往回走了。
    转身的一瞬间,上官绾儿原本的柔弱顿时生做一片的恶毒:“就且让她先得意着。”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不由得翘起了唇角道:“昨夜是劳累了一晚上,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也不是不行。
    绿茗,等将军回来了,给我说一声,咱们今儿可有场大戏了。”
    绿茗忙应下声来。
    南宫卿微微的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她也实在是太过自信了些吧?”
    芷兰面色阴沉着:“她就是个蛇蝎女,主子倒是给她留全了脸面,还不打算说出这事儿?”
    方才南宫卿吩咐让鸳鸯去南宫府上的时候,她就听出来南宫卿的意思就是想要将这件事儿给瞒下来,依照她来看,就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才好,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何必如此,你有是她做的证据吗?”
    南宫卿摸着腕上的镯子轻笑出声:“说不准还要倒打一耙,咬死我们给她泼脏水。”
    芷兰被南宫卿这一反问给问的噎住了,愣了半晌这才道:“那也不能让她这么嚣张啊…我们都知道是她做的…”
    这话越说底气越是不足起来,南宫卿摇头道:“我也没打算这么了了,先回去吧。”
    看南宫卿这个模样,芷兰便就知道南宫卿自有自己的打算,,只得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的搀着南宫卿下了马车。
    腿上的痛一点点的刺着南宫卿的神经,南宫卿不由得苦笑,当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现在竟是这般的疼痛,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
    好不容易慢慢的到了院子里,石清石月正站在院子门口巴巴的瞅着,看见南宫卿,顿时面上展露出喜色迎了上来:“主子!”
    毕竟是石月细心,看见南宫卿走路的姿势不大对,立时沉下了眉头:“主子受伤了?”
    “进去再说吧,主子现在身子不适,哪儿能站那么久?”
    芷兰催促着两个人,石清瞪大了眼睛:“主子竟然被人给伤了?”
    南宫卿面上已经是有了些许的苍白,石月瞪了石清一眼,忙上前帮着搀着南宫卿往屋子里去了。
    石清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啊,石月干嘛要瞪自己,实在是奇怪的紧。
    一旁正在洒扫的小丫鬟眼珠子一转,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抱着肚子一脸的可怜兮兮:“石清姑娘,我肚子这会儿不舒服,先去趟恭房吧?”
    石清是个心大的,心下也记挂着南宫卿的伤势,只是摆手道:“快去就是了。”
    说罢,石清便就急匆匆的往着屋子里去了,小丫鬟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忙溜出了院子,急匆匆的就往着松寿堂去了。
    “主子果真是没说错,咱们院子里有内鬼,主子对她们那么好,他们居然还想着投靠那个小浪蹄子!”
    芷兰不多时就从外面走了回来,破口大骂起来:“奴婢就说咱们院子里的事儿怎么那么多人知道,怨不得如此,就那个小贱人在咱们院子里安插眼线!”
    “你急些什么,”南宫卿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后宅里面宠爱是一切,现在最是得宠的就是上官绾儿了,再加上她肚子里一个孩子,下人多半是如此。”
    芷兰虽说是个暗卫,但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不大明晓,对这话有些懵懵懂懂。
    石月蹙着眉头将手收回来,低声道:“主子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
    还不等南宫卿说话,芷兰便就开始慷慨激昂的将昨天的事儿给说了一通,只是到了后面,也是讪讪道:“我那时昏迷了…”
    “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们。”
    南宫卿还是信任着石清石月的,也不忌讳。
    石清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八卦:“莫非是对主子有什么意思?”
    石月没好气的瞪了石清一眼:“你就知道这些。”继而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卿道:“主子中的是合欢散,都是青楼里面的药,也不知道她是从哪
    儿弄来的,药性难解,若是主子不曾给自己划了两道,只怕是早就没了神志。”
    “这么厉害?”
    芷兰和石清暗暗咋舌。
    南宫卿也是知道合欢散的,听见石月这么一说,也是心下一沉,亦是有那么一分的庆幸。
    “主子打算怎么办?”
    石月很是直接的问着,南宫卿直截了当道:“我已经让鸳鸯回去说我身子昨日不适,半路上去休息了,伤是一个醉鬼留下的,只说是伤到了而已,忠伯会安排好的。”
    忠伯是她手下的一个掌柜,到现在南宫卿才有些庆幸自己还算是笼络了一部分的人心。
    石月想了想,点头道:“这样倒也说得通。”
    几个人正说着话,便就听见一阵的叩门声:“夫人,上官夫人来了。”
    上官绾儿?
    南宫卿也没多少的意外,让芷兰拿了个小毯子
    盖在了身上,让她们把上官绾儿给放进来。
    “姐姐可是身子不适?”
    上官绾儿笑着走了进来,面上一派的笑意,南宫卿颇是有些玩味:“你这次倒是笑得很真实,算不上虚假,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主子,方才上官小姐不是说了么,您身子不适。”
    芷兰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的帮着腔儿,上官绾儿也丝毫不在意,反正是在府上,她如何就是她的事儿了。
    上官绾儿挑了个地方坐下,瞥了一眼南宫卿苍白如雪的脸蛋和盖在身上的薄毯,掩唇娇笑:“那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看你不好了,我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