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有些什么
    也不知道萧远峰和南宫卿是怎么回事儿,见面就免不了争执。
    皇甫宸只觉得方才和南宫卿说话时候,南宫卿的小表情着实是可爱,这般想着的时候,皇甫宸的眼里慢慢的溢出些许的温柔来。
    南宫卿被这个眼神看得一愣,转念却是释然,皇甫宸本就是个温柔的人,这个眼神倒也不奇怪。
    “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南宫卿屈了屈身子,便就直接走出了房间,刚推开门,便就看见等在门外早就一脸不耐烦的萧远峰了,故意挑眉道:“萧侍卫,我可走了啊,你赶紧进去看看,我有没有将太子殿下给生吞活剥了?”
    房里的人显然也是听见了这句调侃,隐约传来轻笑声,两个守着门儿的侍卫更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萧远峰面上顿时涨红,恨恨的瞪着南宫卿,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南宫卿笑出声来,径直往前走去。
    等出了留仙楼,正坐在马车边上的芷兰和鸳鸯便忙跳了下来跑到了南宫卿的面前,见芷兰一脸的期待,南宫卿抿了抿唇,偏不说其他,道:“回府上去。”
    “好好好。”
    芷兰意外的没有念叨要在外面儿玩儿,很是利落的爬上马车,将位子先给收拾了一番,鸳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压低了声音道:“芷兰是小孩子心性,主子可莫要跟着她在那儿念叨。”
    南宫卿知道鸳鸯是在担心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更何况南宫卿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见南宫卿面上什么也没有,鸳鸯便知道芷兰的话南宫卿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上了马车,芷兰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牵着南宫卿的袖子撒起娇来:“主子,不知道殿下找您看是什么事儿?”
    “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儿,芷兰你逾距了。”
    鸳鸯轻声呵斥起来。
    南宫卿待她们宽厚,也不能这般的去问南宫卿这些
    事儿。
    南宫卿原本就打算什么时候把芷兰的性子给好好的治一下,眼下见鸳鸯这般开口了,便就知道机会来了,装作若无其事一般,随手将放在一边的一本医术给拿了过来,看的倒是津津有味起来。
    “我…”
    芷兰面上显露出几分委屈来,见南宫卿这番动作,再将自己先前的举动一回想,也是觉得不妥起来。
    鸳鸯见芷兰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要有做奴婢的本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把嘴给把好门儿了。”
    南宫卿对这一点还是很赞同的,倒不是说她对芷兰有什么不满,只是这样长此以往,只怕是会落下什么话柄子在别人的手上。
    鸳鸯是她的随嫁丫鬟,自己虽然也纵她,但鸳鸯向来将这些都给分的清楚。
    芷兰瘪了瘪嘴,兴致缺缺的松开捏住的衣角:“芷兰知道了。”
    一路上芷兰都兴趣缺缺的趴在了窗子口,南宫卿也
    不好说什么,等到了府上,芷兰这才有了些许的活力。
    刚下马车,迎面就碰上要出府的李清泉,南宫卿在心下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这运气也未免太背了些吧?
    李清泉看见南宫卿,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你不是受伤了吗?”
    虽说南宫卿受伤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但他不曾亲眼见到,总归还是不大相信,最主要是,一个受了伤的还在往外去?
    南宫卿面上神色不变,淡淡的看向李清泉,道:“这已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将军这记性不大好。”
    听南宫卿这般说,李清泉这才想起来已经是过了这么久了,将话题又改口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天天抛头露面的做什么。”
    这话南宫卿便觉得可笑了,慢悠悠开口道:“这不是我南宫家的产业,我上心将军还不高兴?”
    她算是看出来了,李清泉分明就是没话找话。
    李清泉张了张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但南宫卿这
    伤才好就往外跑,着实是不得不让他起疑心,正绞尽脑汁想着话,南宫卿微微颔首道:“将军是要出门吧?我伤势还未好全,就先回去了。”
    说完,当真就直接抬腿往府上去了,只留下李清泉一个人站在府门口。
    南宫卿现在越发的放肆,竟然在府门口就给他下不来台子。
    李清泉吸了几口气,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的盯着南宫卿离开的身影,直到连衣角都看不见了,这才沉声道:“来人。”
    “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一个小个子,长得不打眼的男人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出来,向着李清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往后夫人再出去,你给我跟紧了她,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儿,都给一一汇报上来。”
    李清泉吩咐着,面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先前就觉得南宫卿不大对劲,分明是以为自己死了都还要嫁过来,可见对自己感情不浅,结果自己带人回来她半分醋不吃也就罢了,一边不愿意和离一边
    占死正房这个位置,一边还和皇甫宸走的近。
    说不定两个人就是在自己还不京城的时候就有了些什么。
    最好是有些什么,皇甫宸背后有老皇帝支持,如果真的南宫卿和皇甫宸关系匪然,自己只要控制住了南宫卿,还怕手上没有权势吗?
    这般想着,李清泉的眼里陡然起了一阵阴冷。
    被惦记着的南宫卿只觉得背后一冷,见南宫卿脚下停了步子,鸳鸯奇怪道:“主子?”
    “没事。”
    南宫卿摇了摇头,继续走着,道:“你们让石月来一趟我房里,就说我有事儿要找她。”
    鸳鸯忙应下。
    南宫卿进了屋子,不多时珠帘便被挑起,正是石月。
    看见南宫卿,石月笑着行了一礼,随即道:“主子叫奴婢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南宫卿正要说什么,便就听见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在院子响起来,眉头一皱,道:“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