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宫卿都已经成为他的皇后了,他要是再为这种事情吃醋,被人知道了怕是会被笑话。
    “想同你说说春闱的事情。”皇甫宸再次把心中的不快给活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又随便找了个理同南宫卿讨论。
    “春闱不是还有两个月?”南宫卿有些疑惑:“不知皇上想要同臣妾讨论春闱的哪项事宜?”
    皇甫宸随口扯道:“孤就想要听听皇后你的意见。”
    “臣妾的意见……”南宫卿想了想,觉得春闱是大事,自己不能够随意的评论,还是得想清楚了再说出来。
    春闱是年年的头等大事,是在过完年之后开春的那段时间。全国各地的学子大多都会来参加考试,考试只要取得名次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只是国家之前有一个取代制度,便是儿子可以接替老子的职位。不管有没有才能,都可以。
    这无疑产生了一些问题,花钱买官的事情时有存在。在南宫卿看来,这是祸根,早晚有一天会形成大问题,要想阻止就得从根源抓起。
    “臣妾觉得春闱也可以请各个家族,大臣中的子孙去参加,让他们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南宫卿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想法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可她还是说了出来:“有能力的根本就不需要取代其父亲的职位,没能力的就别取代其父亲的职位了。”
    南宫卿的说法再一次让皇甫宸惊讶了,这个方法无疑是可以的。只是这样会伤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怕是会有人从中阻拦。
    “臣妾也只是建议,到底能不能实行的通还是一回事那。”南宫卿很是谦虚。
    她的想法已经不同与一般人,要比朝廷之中大多数的青年才俊还要有想法,有思考的多。
    “可行。”皇甫宸很是认可这个方法:“虽然一开始会困难重重,可是只要一成功,那对国家,对百姓都是极好的。”
    两个人又是一拍即合,感觉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计划之中的事情都在慢慢的进行中,一次早朝结束,正是要退朝的时候,皇甫宸唤来了闫坤。
    “闫大人请留步。”皇甫宸留下了闫坤到御书房一叙。
    刚开始闫坤还有些紧张,不知道皇甫宸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结果到了御书房之后,其他什么重要的话,皇甫宸也没有说,只是同闫坤一边闲聊着,一边下棋。
    “哎呀,正是新年,孤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很是寂寞啊。”皇甫宸看了一眼闫坤:“闫爱卿有空多来陪陪孤吧,陪孤下一盘棋也是好的。”
    “臣的荣幸。”闫坤心里很是忐忑,生怕账本的事情会被发现。
    可是皇甫宸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账本的事情,只是和他谈天说地下棋。
    “闫大人,孤觉得闫大人的生活很是美满啊。”皇甫宸假装很是羡慕:“倒是不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闫大人会不会有一天想要坐上孤的位置?”
    皇甫宸的话一说出来,闫坤吓的直接从凳子上跌坐了下来。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皇甫宸磕头,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臣惶恐啊。”
    “不过是随口一问,闫大人怎么吓成这样了?”皇甫宸的眼睛深的看不透,唇角带着几分嘲讽。
    皇甫宸亲自把闫坤给扶了起来:“爱卿怎么能够理解错孤的意思呢?”
    闫大人哆哆嗦嗦的猜想着皇甫宸到底是什么用意,今日竟然这般的不同往日。
    他觉得皇甫宸可能是知道一些什么了,关于国库账本的事情。闫坤当下心里暗喊着不好,他处处小心,免得被算计了的好。
    “臣惶恐,能够陪皇上下棋已经是臣三生休修来的福分。”闫坤说话也挺一套一套的,步步为营,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落得口舌。
    他又想到自己做事向来干净,账本的事情就算是被发现有问题,也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至于他之前花钱顾的前来杀皇甫宸的刺客也已经自杀,也不可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来什么话。
    闫坤一边和皇甫宸下棋,心里一边琢磨着。表面上忍着好像被无大碍,实际上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染湿。
    皇甫宸同闫坤下完棋之后便放他离开,就这样连续了好几日。
    刘顾等人询问闫坤为何日日早朝之后都被皇上给留了下来,闫坤如实回答。可刘顾和王虎却是有些怀疑。
    “真的如此?只是同你下棋?”刘顾同闫坤说话的时候有些酸意和怀疑。
    现在朝廷之中人人都说闫大人受皇上恩宠,说不定马上就要升官了。朝廷之中宰相的位置还空着,说不定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已经确定了。
    与此同时,闫坤家里也开始有一些达官贵人来送礼,想要急早巴结到闫坤。所以这些事情加在一起,也不怪刘顾会怀疑闫坤。
    “你不信我又何必解释?”闫坤向来有些嫌弃刘顾又蠢又贪的,今日又听到刘顾酸溜溜的说这些话,闫坤听了心里很是不爽。
    他也有些飘了,心想着或许皇甫宸真的是有意提拔自己。如果能够从现在的四品官员做到宰相,那往后的好日子还用的着去愁。
    “果然。”刘顾冷冷的笑着指责闫坤:“之前还互相称呼兄弟,现在你将要飞黄腾达了,就不顾我们之前了。”
    闫坤瞥了刘顾一眼没有说话,他懒得和就顾说太多,只觉得降低自己的身份。
    现在想想自己偷拿国库的钱财,篡改假账,为何要同这种愚笨的家伙分成。
    王虎瞅着这一切,并没有表态。好像自己置身事外,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到底在乎还是不在乎,也只有王虎的心里清楚的很。
    “得了,我还有事,你们先离开吧。”闫坤匆匆的想要赶他们走。
    刘顾急了眼:“闫坤,我可是告诉你,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别太自以为是,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想怎么样?”闫坤微眯了双眼。
    “大不了鱼死网破。”刘顾梗着脖子说道。
    刹那间,闫坤的眼神中传出了杀意。
    如果皇甫宸真有意提拔自己的话,那国库财产,账本的事情就是一条缠着他双足的蛇,让他举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