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有多辛苦,皇甫宸的心里很清楚。
    “卿儿,孤现在很严肃。”听着南宫卿的笑,皇甫宸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虽然南宫卿现在已经是佳儿的娘亲,他皇甫宸的皇后,可是皇甫宸还是会担心宋枫的存在,这才忍不住说。
    “哦哦。”南宫卿见状也严肃了起来,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宋枫人很好,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
    南宫卿并未把宋枫往对自己有好感方便扯,她不想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宋枫年纪比我小了三两岁,年纪还小,我也只把他当弟弟,当朋友罢了。”南宫卿说这些的时候都看着皇甫宸的眼睛,想要他能够相信自己。
    “唉。”皇甫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揉上了南宫卿的头发。
    皇甫宸以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皇后是个红颜“祸水”一般的存在,现在却是真真的觉得自己这一整颗心都在南宫卿的身上了。
    “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去。”皇甫宸拉起来了南宫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嗯。”南宫卿依偎在皇甫宸的怀里:“等这边的商道建立起来,我们就回去。快了,应该快了。”
    皇甫宸和南宫卿一同躺在床上,两个人你一搭,我一搭的闲聊着。
    “卿儿,你今日跳的舞真美。”皇甫宸闭上眼睛忍不住回味。
    “嘻嘻,我也是设计了好久,借助一些道具,氛围。”南宫卿觉得自己这些都只是在靠着一些外界的道具,自己跳舞倒是并没有多惊艳。
    皇甫宸还是忍不住回味和夸奖:“简直就是摄人心魄。”
    “评价真高。”南宫卿很开心皇甫宸这样的夸赞。
    时间淳淳流淌,南宫卿和皇甫宸身处这时间长河之中。
    到了晚间,他俩一同结伴,去参加南海的花火节。
    这花火节一年一度,是南海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到了节日这一天,无数南海的子民,来到街上,赏花灯,看大戏。
    除了赏花外,这火也是一奇观,花火在夜空中绽放,还有口中吐火,打火盆,走火道……
    除了这些传统节目外,年轻人则把这天当成了结交、私会的日子。
    无数男男女女在人群中行走,若是看上了某家公子、小姐,便将手里自己制作的成对面具交给对方,那人若是接下了,这事便成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就是找个幽静的地方,聊聊风花雪月,谈谈人间是非了。
    南宫卿两人来到了街上,虽然他们没有自己制作面具,但是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中,不少精美的面具错落有序的摆放其中。
    “哇,这个猴子的好看,这个娃娃脸更好看,哇哇哇,这个狐媚子好漂亮……”
    南宫卿拉着皇甫宸的手,她看到如此繁杂,却漂亮的东西根本已经走不动路了。
    她从摊位上拿起一个白色的面具,那是一个狐媚子,南宫卿将面具放在面前,笑着说道。
    “官人,妾身美吗?”
    皇甫宸咧嘴一笑,他伸手将南宫卿揽了过来,手指轻轻的将狐媚子抬起,露出了南宫卿那精美的半张脸,粉嫩的薄唇娇艳欲滴,皇甫宸终是没有忍住,亲了上去。
    色胚。
    南宫卿娇嗔的看了一眼皇甫宸,她忍不住推了皇甫宸的胸口,向后退了一步。
    人潮拥挤,如同海浪般一层一层的涌着,南宫卿那娇弱瘦小的身子,瞬间淹没在里面。
    皇甫宸伸出手掌,意图抓住南宫卿的手臂,但不知道谁撞了他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失之交臂,皇甫宸踮起脚,试图寻找南宫卿的身影,但却未见。
    一瞬间,皇甫宸有点蒙了,又不见了?
    “卿儿,卿儿……”
    呼喊的声音落在嘈杂的街道上,如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未曾激起。
    南宫卿此时也有点焦急,突然涌上来的人潮,一下子就把她和皇甫宸冲开了,本身就属于娇小的身材,落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她居然根本就不能左右,只能顺着人潮前行。
    然而南宫卿并没有打算这么放弃,她试图向一旁挪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一步,向左挪半分,就这样她一点一点走向左边移动过去。
    然而,左边……是一条河。
    还好,这边还有石墩护栏,不然自己可抵挡不住这人潮的拥挤,既然左边不行,那就往右边去,想到就做,南宫卿便顺着人潮,试图再次融进去,往右边的街道走去。
    “呃,大哥,往那头窜窜?大姐往里去去,哎哎哎,别挤了啊,喂喂喂,这都要掉河了……”
    南宫卿终于还是一头栽进了河里,临了临了她还在想,为什么这护栏有个口子?等她见河里不止一个人,才突然释怀了,果然不只是自己。
    南宫卿心里想着,这河应该不深,自己大概率没事,就是有些狼狈啊。
    这些一瞬间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南宫卿就已经一头栽进了河里。
    命运有时就是如此的喜欢戏弄人生。
    好巧不巧的,南宫卿的脑袋就磕在了那已经坠落在河中的石墩,而她身边那些已经站起来的人,也都嘴里破口大骂着,一边龇牙咧嘴的捂着脑袋。
    ……
    南宫卿突然醒了过来,梦里的她被水包裹住,不管怎么游都游不到头,都见不到天,最后没了力气,向着水中的深处坠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南宫卿皱了皱眉头,她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能思考。
    “你醒了啊。”
    一个男人映入南宫卿的眼帘,白衣似雪,头戴锦纶,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倒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小心,你得身子还未痊愈,当心点。”
    南宫卿禁了禁鼻子,这男人好生的面善,但……
    是谁?
    自己不认得他?
    等,等一下。
    我,是谁???
    “你是?”
    南宫卿看向那个男人,出声问道。
    男人笑了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坐在了南宫卿的床榻边,南宫卿则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稍稍的往一旁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