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心忖度着,将这些心思都理了理,继而说道:“娘娘,奴婢瞧着这沈婕妤的担忧并非是来自于这一方似的,好像是对其他的一些想法。”
    蕊儿听着这话的时候,不免说道:“穗心,你这好端端的,怎么拿着这些话来和娘娘言说呢,左右那些事情都是与娘娘没有什么干系的,又何必费心这些呢,完全就是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
    陈皇后听着这话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想法,只是关于这里头的状况,究竟是怎样,她也没有办法断定,顺势之下,就是说道:“你说这沈婕妤的担忧是来自于其他的方面?”
    穗心衡量着,然后说道:“娘娘您想想,这沈婕妤能够顺势得到晋封的原因是宁夫人要晋封德妃之位,而到时候这德妃自然是要迁居到碧霄宫的,所以沈婕妤在这长信宫,顺理成章的可以成为这一宫主位,只是这宁夫人与林贤妃娘娘之间的那些关系可都是明明白白的,奴婢觉着,这里面的事情,未必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蕊儿随即说着,“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沈婕妤的担心是因为害怕晋封反而会招致一些不一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
    陈皇后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有几分清楚的,毕竟交错在这里面的那些情况都是实打实的摆在眼前的,这都是不用去做细致的区分就可以看得明白,交错在这里头的痕迹也是摆放的十分透彻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心思,所有的痕迹都只是摆在那里而已。
    穗心顺势说着,“其实这存在于林贤妃娘娘和宁夫人之间的种种,奴婢也是不敢轻易的揣测,但是娘娘您且想想,会不会是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缘故,或者说是直接牵涉到了皇上的……”
    陈皇后听到这话的时候,顿然就将这些给打断了,然后凝声说道:“皇上的心思也岂是能随意去揣测的。”
    “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可在这些言辞之下,对于这里面所存在的种种状况,陈皇后难免还是会将这些都去思虑几分,毕竟这里头交织的那些情况是没有任何的偏转存在的,总归还是要对这些做一番处理,才算是将这里头的都理清了。
    如果一定要将这里面的情况做一个归咎的话,陈皇后对于穗心的话,倒也算是一个方向,可以去做衡量的。
    蕊儿站在旁边,看着穗心那样子,已然是不能言说那些,可是交织在其中的这些情况也不好多说,终究只是看着皇后娘娘然后轻声的,略微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娘娘,这些事情……”
    陈皇后视线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只是一笑,回应着说道:“好了,此事就不要再去多想了,不管是变成怎样的一番存在,这里头的所有情况都是不需要咱们来操心的,就算皇上对此有些想法,那也只是源自于现有的这些,而不是旁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穗心也算是明白了这里头的这些心思,随即只是说着,“娘娘,是奴婢刚才妄言了。”
    “你在本宫面前说着还算是可行的,若是这些话传到了外头,让什么有心的人听了去,本宫都是保不住你。”陈皇后认真的说着,虽然她是后宫之主,可这后宫毕竟是皇上的后宫,若是涉及到皇上的话,她当然也只能选择退开。
    穗心连连应和,“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皇后随之一笑,“不过,关于此事,你倒是有些细心了,这里面的种种情况,咱们也未尝不是不能留意着一些,虽然这宁夫人的势头现在正是在旺盛的状况下,但不得不言说的一层是,这样的风光无限,总有一种‘烈火烹油’之状,看着是繁花似锦,实则是‘盛极而衰’。”
    蕊儿一听,浅声问道:“娘娘觉得,这宁夫人得到晋封,背后所有的都有可能是衰落的征兆?”
    “皇上对于宁夫人的恩宠是有些太过于强势了,根本就是将旁的完全忽略了,乃至于连林贤妃那边都是没有放在心上的,这根本就是要彻底的将宁夫人哄抬起来的意思,而穗心所说的沈婕妤这里面的情况,或许,还真就未必没有一些别的影子存在,又或者这沈婕妤知道些什么,所以她才有那等担忧之色出现,若非如此,只能得到晋封,成摆脱那低位妃嫔的身份,可以成为一宫主位,那是任何人都想的存在,怎么可能到她这里就变成是令人惶恐和担忧的存在呢?这显然是有些不合理的。”陈皇后将这里面的这些做着一份反洗。
    穗心听完,点着头,应和道:“娘娘所言甚是,奴婢所想的也正是这一层,关于这里面的所有状况,都是值得去推敲的。”
    “推敲就不用了,至于沈婕妤那一层为什么也会卷入,想来后续而来的,肯定都会有一番解释出来,现在本宫就没必要跟着一块折腾了,只消将那册封礼与内务府那边协商恰当才算是可行的。”陈皇后看了跟前两人一眼,“今日所说的这些话,你们只管烂在肚子里,与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更不要有任何的表露出来,明白吗?”
    穗心和蕊儿两人齐齐点头应着,当然是不会对这些有其他的偏差出现的。
    关于这里面的一切,到底都是十分确定的,完全就不用再去多想了。
    交织在一块的,所需要的,也只是等待一份而已,反正现在所凝聚的都是在林家那档子事情上,陈皇后自认这几年她做皇后都是事事处理周全,没有任何的含糊,就算是事情涉及到皇上,而她这些年虽然身居后位,可是与母家那边的接洽也是鲜少,而且她母家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完全都是与皇上顺势而下的,并没有其他拿捏,不似林家那般的所在,既然如此的话,又有什么好需要为此去操心劳力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一应的心思都是已经确定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纠结那里头所存在的这些心思的。
    交织的种种,缠绕在里头的,完全就是没有半分牵引和偏颇的……
    这头,从凤鸾宫出来的众妃,不过是各自的回各自的宫殿,只是唯有这沈婕妤,因为心中的那一份担忧之色,是无法让自己轻易的平复下来,总该还是没有办法轻易的就拿捏定,辗转之间,不过径直的就朝着那雪阳宫的方向而去,她必须要从一处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现在她不可能直接与皇上有接洽,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与这云美人之间的种种交织了。
    而,云歌在回去的途中,再一次看到这沈婕妤的时候,不免轻笑一声。
    紫苏站在旁边,对于这样的事情,不免还是说道:“小主,这沈婕妤怎么又来了?这可真是太过于频繁了一些吧!现在她感觉就像是惊弓之鸟似的,什么都是要与小主这边有一些交流似的。”
    “你说她是‘惊弓之鸟’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毕竟这沈婕妤对于自己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当然会对这里面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全部都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拿捏存在于其中,若是这些事情没能得到一个解决的话,显然就是要将这些都放置在一块,而现在堆积在一块,可以帮她、给她一个答案的人,在她的认知里,莫过于只有我而已,她当然也就频频前来找我了。”
    紫苏听完这话,随即说道:“可是,小主,这样是不是也太过于频繁了吧,原本上次被兰昭仪娘娘看到就已经有些偏颇了,现如今又来,等下今天又要让谁看到呢?这里面的情况不是要变得更加的糟糕吗?”
    “糟糕又能如何呢,那不过就是顺势往下走罢了。”说话之间,云歌已经走了过去,看着这沈婕妤,笑着说道:“不知道今儿个沈婕妤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沈婕妤见云美人是开门见山的说话,当然,他也不可能弯弯绕绕,便直接的说道:“今日在凤鸾宫所发生的那些,想来云美人也是清楚的,皇后娘娘所说的,大家都已经听得明白了。”
    “所以呢?关于这些,沈婕妤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想要表示出来吗?还是觉得这里头所有状况都不是……”
    随即,沈婕妤将云歌的话给打断了,“云美人很清楚,我所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怎样的一番事情,这里头所交织的存在,是怎样的状态,云美人又何必这样含糊呢!”
    云歌依旧不去细说解释,只是说道:“这沈婕妤的心思是藏在自己的心中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说清楚,又怎么让我来明白呢?”
    沈婕妤看着云歌,“云美人一定很清楚,这件事如果出现状况的话……”
    云歌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好像在此之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沈婕妤说过了,威胁是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