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可回头看了一眼端着茶水的唐星宁,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嘴唇动着却不发音。
    “好可怕的气场,你惹她了吗?”
    唐星宁眨了眨眼,僵硬地摇摇头,但是心虚极了。
    没有惹吗,或许六年前她就惹许夫人不快了。
    许熠亭感觉到唐星宁出来了,为了避免尴尬,率先走进起居室,坐在了沈连珊隔壁的小沙发椅上,两个人呈直角相对,都坐得端直。
    唐星宁把茶水放到了桌面上,给沈连珊递了一杯,见她不接,小姑娘只好讪讪把手回缩一下,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许熠亭拉着她的手让她做到自己旁边。
    原本一个坐的小沙发塞了两个人,空间逼仄,两人紧挨着,看着倒是亲密。
    站在门口的何瑞义捂着眼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莫可可扒拉了他一下,一双好奇的眼睛眨巴着。
    他凑到她的耳朵上,小声跟她说着:“许总这是在宣示主权呢。”
    沈连珊不接过唐星宁的茶水,显然是要让她难堪,要她为难,颇有让她知难而退的意味。
    而许熠亭一把将小姑娘拉到身旁坐下,还搂着腰,表情肃穆,这不明摆着跟他妈说“我的女人不能受委屈”的意思吗。
    唐星宁的反射弧也是够长,落到了许熠亭怀里两秒以后,才糯糯说道:“许夫人请用茶。”
    刚刚开门的时候应该叫“许夫人”的,她怎么能像六年前一样忘了呢。
    六年前刚到许家的时候,见着沈连珊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叫了一声“阿姨”,不是“许夫人”,更不是“婆婆”,这样熟络又自然的口吻仿佛是对着哪位和蔼的长辈一般。
    可是当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不苟言笑的女人后,马上就改口未“许夫人”了,她不喜欢自己,唐星宁刚刚也是喊完以后马上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又飞快地改了口。
    “熠亭啊,你这是长大了就不念妈妈了,连腰伤了都没有告诉过我,动这样危险的手术也不告诉我。”
    沈连珊眼睛落到了许熠亭的腰背上,手里拨动珠子的声音莫名让唐星宁心烦。
    心烦么?这样的声音不应该是安神的吗?
    她也有些说不清,只是觉得沈连珊吃斋念佛、与人为善这么多年,偏偏对她有着很大的敌意,她心里很不爽。
    “也没什么事,省得你担心,是那些人传得夸张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传得夸张?医生可是跟我说你耽误治疗一月有余,再不动手术就下半身瘫痪了。”
    沈连珊估计是查了不少,许熠亭本来就没防着自己妈妈,原以为她整天窝在家里并不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
    年过四十,她的双眼依旧清明而犀利,她看着唐星宁的眼睛,语气不悦:“你来说说,他的腰是怎么伤的?”
    唐星宁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不就坐实了自己红颜祸水的罪名了吗。
    可是她也总不能胡编瞎诌糊弄长辈吧。
    她的眼神有些躲避,只好低着头缩在许熠亭旁边像只鸵鸟一样。
    许熠亭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唐星宁甚至还没有想好说辞:“只是意外,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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