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商品房在一楼,一楼的楼盘都按照复式小别墅的风格装潢,是最贵的一层,门口朝着小区的花园,莫可可牵着何瑞义,哼着歌,门口的几层台阶都是跳下去的。
    “啊,何特助,我爸爸竟然同意了,就这么简单地同意了!”莫可可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花,觉得一切都美好极了。
    何瑞义原本安静地跟在她身边,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听着像是开玩笑:“我也没这么糟糕吧?”
    “不是不是,”小姑娘忙不迭否认,然后压低声音,“是我爸爸太难搞了,我原本以为他要跟你来一场决斗。”
    坦白那天晚上,莫可可分明看见自家爸爸挽起了衣袖,攥了拳头。
    何瑞义笑了笑,向来不苟言笑的他笑起来,如霁月清风一般温柔美好。
    “你爸爸妈妈很爱你,所以,才不放心把你交给我。”
    才交往了两个月就谈婚论嫁,对一个20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些急了。
    他之前没考虑这么多,只是觉得,她很好,好到,想马上给她冠上自己的姓氏。他不太懂得怎么表达对一个女人的爱意,以为,结婚证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他顿了顿,提醒道,“你不应该叫我何特助了。”
    莫可可的小脸一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半晌,又僵硬地转移开。
    叫习惯了要改口啊,那应该叫什么呢。
    “叫……叫什么?”
    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小一只小猫在叫唤。
    这时,远处的亭子里的人冷不防叫了她一声。
    她大脑当机了几秒,认出来那个正是她高中时候结拜的小兄弟,姓谭,比她小7天,所以她向来叫他谭小七。
    谭小七放下了手里的仙女棒,叮嘱两个小孩乖乖的不要乱跑,往莫可可的方向跑过来。
    他个子不高,有些瘦弱,大冬天的穿了条工装裤配人字拖,吊儿郎当。
    “怎么出来工作两年了跟换了个人似的,还穿上裙子了,娘们唧唧的。”
    跑近了,看见她身后的何瑞义,西装革履,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脸上调侃的表情收敛了几分,有些别扭。
    “怎么还收了个……这么高大的小弟。”
    何瑞义除了对着莫可可的时候难得有些柔情,其余时候都是冷酷面瘫,他扫了谭小七一眼,抬手搂住了莫可可的肩膀,冷声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
    字字有力,砸在地上,在谭小七的耳朵里回荡了三遍以上,他才反应过来。
    “未、未婚夫?”
    他看着莫可可,在确认这个事实。
    小姑娘羞涩点头,确实与当年勾着他的肩膀跟他称兄道弟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谭小七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张了张口,原本想嘲讽调侃她,问的却是:“你怎么不通过我的微信好友申请?哥几个聚餐原本想叫你的。”
    所以今天才特地蹲在她家门口等她。
    后面那句,他看了一眼何瑞义,没说。
    “啊?”莫可可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掏出来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而后恍然大悟般,“我换手机号了,所以你搜原来的手机号找不到我。”
    她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微信二维码,问了句:“还加吗?”
    她怕何瑞义会吃醋,很快又补充:“不过你们的聚会我去不了,我有家室了。”
    她笑眯眯地牵着何瑞义的手,十指紧扣,一张肉嘟嘟的小脸比亭子旁边的迎春花还好看。
    谭小七捏了捏裤袋里的手机,散漫地挥了挥手:“没带手机出门,不加了,我明天就回学校了,有缘再见吧。”
    谭小七是她拜把子的兄弟里高考考得最好的,也是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其余再好也只能念个大专。
    她自从进了娱乐圈当助理以来,就没跟他们联系了。
    谭小七转身离开,指着那个小孩儿跑过去,语气轻浮地不行:“冬冬,你要是再背着我玩打火机我扔你到河里喂鱼。”
    莫可可转过头对着何瑞义,解释道:“这是高中同学,不过平时联系不深。跟你说过的,我以前有很多兄弟,不过,都只是朋友。”
    莫可可着重地解释了一下,生怕何瑞义误会她以前男女关系混乱。
    真的,非常纯洁。
    何瑞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谭小七离开的身影,沉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话。
    莫可可停住脚步,两人正好站在一盏路灯下面,暖黄色的光投下来影影绰绰,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极长,重合在一起。
    在她开口前,何瑞义俯身抱住了她,稍稍用了点力,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都挤光,严丝合缝,仿佛要将两个人烙在一起一样。
    莫可可有些懵,抬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拍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就像在安慰小孩子一样。
    她的半张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只有一双圆圆的眼睛留在外面,仰头看着路灯,有些晃眼,却无比留恋这个怀抱,舍不得分开。
    何瑞义好像是第一次抱她这么紧,生怕消失,又带了点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
    他的声音清冽,却又有些哑,像是一杯解渴的冰沙,他说:“可可,我知道,人的一生很长,选择的机会不胜枚举。可是,能不能,你选择了我,就跟我待在一起,一直到永远,不要轻言放弃。”
    他害怕失去,特别是至亲至爱的人。
    所以,在他的认知中,一旦认定了伴侣,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在刚刚,心里头的自卑忽然被唤醒生长,冲破天际一般,让他患得患失。
    可是他舍不得对莫可可说一句严厉的话,只能够请求,生怕听见一句迟疑的“不能”。
    莫可可抱着他,也用了点力,半天才把头钻出来,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我刚刚在想,我要改口叫你什么,”她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自己吐出的雾气,笑弯了眼,跟天上的月亮一样,“因为没多久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我觉得干脆提前叫老公好了,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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