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宁撩了一把头发,将手踹回到衣兜里,看着景元风,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轻蔑地勾了勾,眼底藏着说不清的打量和深意。
    景元琳其实是看不起景元风的,毕竟两个人并不是亲兄妹,景家的家产白白到了一个外人的手上,她心底对这个攀上高枝的人是又鄙夷又不服。
    可是这么多年来纸醉金迷的生活已经把她培养成一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公主,要她翻身做主,她又没有这个魄力,所以只能通过不断向景元风拿钱来彰显自己才是景家子孙的地位。
    “感冒了。”唐星宁掐着嗓子说了一句。
    景元琳原本是烟酒嗓,正常状态下,唐星宁不能完全模仿出来她的声音,可是有了感冒这个借口,她就可以中和两个人的声音特点,让人辨不出真假。
    佣人不敢回到景元风的怀里,只敢站在他的身后,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蹙眉看着唐星宁,又转头叫身后的人先出去。
    佣人唯唯诺诺地回了个是,离开前紧张地看了唐星宁一眼,便关上房门离开了。
    景家的佣人不能够与主人家发生超出主仆以外的关系,这景元风往家里招了这么年轻貌美的佣人,居心可见。
    “说吧,进来我房间想要找什么。”
    景元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看着唐星宁,语气多少带了些审讯的情绪在里面。
    唐星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垂眸掩饰了一下心虚的眼神,再掀起眼帘的时候,眼中尽是满不在乎。
    “我不都说了吗?没钱了。”
    景元风狐疑地盯着她,盯了五秒以后,才开口:“钱不是昨天才给你打了吗?”
    这是试探,唐星宁知道。
    她没办法知道景元风昨天是不是给景元琳汇钱了。
    景元风纵然知道唐星宁现在病重,但是小心一点试探总没有错。
    唐星宁转了个身,指甲在各种各样的红酒瓶上流连,挑了一瓶捏在手上,掂了掂,用瓶口对着景元风。
    许熠亭刚刚通过耳机跟她说在核查了,只是要花点时间,要她拖住景元风。
    景元风看了一眼那瓶红酒,是那一堆酒里面最贵的,盯着唐星宁,一双剑眉扭成了一道,声音有些严厉:“景元琳!”
    同时,许熠亭那边告诉她已经查出来了,景元风昨天没有给景元琳汇款,上一次汇钱是一周之前。
    唐星宁举高了手中的红酒,描着精致眼线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元风,摇了摇头,忽而松了手,只用两根手指捏着瓶身:“景元风,昨天,你什么时候,给我的哪张卡打了钱啊?”
    景元风眼中有三宝:好酒、火机和女人。
    这书房、卧室酒柜里的酒,都是他花了心思从各种渠道收集回来的,每一瓶都价值不菲,有一些他甚至舍不得打开来品尝。
    “放下来,我给你转钱。”景元风烦躁地又扯了扯领带,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唐星宁手里的红酒。
    唐星宁放下来,掸了掸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六点了,正常算来,景力勤一家也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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