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欠揍!”
    夜楚说着,拳头已经挥了出去,这一拳承载着他的盛怒,以他多年练拳的经历,这一下足以把艾迪的鼻子打歪。
    果然,艾迪向后踉跄了几步,终究还是没有稳住身形,一屁股跌在了地上,鼻子鲜血直流。
    夜楚指着艾迪,双目迸射着寒光,那狠毒的语气像要把艾迪撕碎:
    “冷寒是我的女人,早在5年前就是了,你凭什么跟我抢?”
    这一拳打得艾迪头昏眼花,他使劲晃了几下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掏出胸前的手绢按着鼻子,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男人在争抢女人的时候,充分显示了雄性动物的特征,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与主权,一定不会屈服,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艾迪看了看手绢上的血迹,本来还得意十足的他,也变得像一头发狂的野牛,他愤怒地扔掉了手绢,冲过去向夜楚挥出了拳头,口中大骂着:
    “混蛋!5年前的事谁还记得,这5年来是我一直在她的身边!”
    可惜,他的战斗力远远不及夜楚,夜楚一把抓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顺势一拧,然后一推,艾迪不仅没有打到夜楚,反而被他按在了墙上。
    轮到夜楚得意起来:
    “你在她的身边又怎么样,她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冷漠是我的儿子!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一直帮我照顾老婆儿子!”
    夜楚很自信,他有冷漠这个活生生的儿子在手,还怕什么艾迪之类的牛鬼蛇神。
    艾迪的脸被挤在墙壁上,鼻子更痛了。
    夜楚的话让他无比震惊,只知道冷漠没有父亲,却没想到夜楚会突然冒出来认儿子!
    “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地反问着。
    夜楚冷笑,得意地重复着:
    “我说,冷寒是我的老婆,冷漠是我的儿子,听懂了吗?”
    艾迪拼命地挣扎着,无奈夜楚是个练家子,他怎么抵得过夜楚的力气。
    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在脑海里,冷漠的样子与夜楚的样貌,竟然又那么相似。
    他疯狂地压抑着这个念头,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他凭什么相信夜楚的话?
    如果是真的,冷寒又为什么不愿意认他?
    “这不可能!”
    艾迪狂吼着。
    夜楚手上又用了劲,将艾迪向墙壁上猛按,艾迪的胳膊快要断掉了。
    他警告着,充满了自信:
    “她爱的是我,你给我离她远点!”
    办公室里,艾氏的员工们谁都不敢出来看热闹,尽管这是一场百年不遇的好戏,可两人的身份却让他们望而却步。
    眼看着艾迪处于下峰,sindy实在忍不住了,她跑到冷寒的旁边,轻轻地推了推她。
    冷寒的位置靠里,背对着门口,还隔了好几个同事,注定她无法看到门口发生了什么。
    “冷寒,你快去看看吧,那两个男人好像在为你打架!”
    sindy悄悄地对冷寒说着,冷寒一怔,什么意思,打架?
    “怎么了?什么打架?”
    sindy把冷寒拉了起来,指了指门口,冷寒定睛一看,这才看到两个男人似乎真的在争吵,艾迪明显被夜楚钳制住了。
    冷寒生性善良,见不得人受伤,同情弱者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刚才妮亚的事还没让她消气,本来就对夜楚失望的她,现在又面对这种情况,心已经偏向了艾迪一边。
    她马上冲了出去,气恼地拉开了夜楚,搀起艾迪,怒斥着:
    “夜楚,你疯了吗?居然跑到这里来闹,还打人?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夜楚见是冷寒,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竟然是非不分,还帮着艾迪?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动动脑子?刚才那个叫妮亚的女人,就是他指使的,你还帮着他?”
    夜楚见冷寒搀着艾迪,眼睛都红了,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这个时候,冷寒也在气头上,受伤的是艾迪,本来可信度就非常低的夜楚,冷寒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相信他的话?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最低,现在,冷寒是恋爱中气愤的女人,智商简直为零。
    她只知道夜楚冲进艾氏打了艾迪,目的是因为他那无聊的嫉妒心,或者刚才因为生气而找个人泄愤,艾迪成了受害者。
    “他为什么要指使妮亚来做这种事?除非他像你一样,是个疯子!”
    冷寒怒目圆睁,放射着电光火石般的色彩。
    夜楚看着冷寒的眼睛,刚才的嚣张气焰不知不觉地就被她压下去了:
    “你……冷寒,为什么你总是气得我没话说?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艾迪为什么要指使妮亚做这种事冤枉他?因为他怕他们和好吗?
    但是,就算没有妮亚、没有艾迪,谁又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话说回来,如果当初他没有做那些令冷寒憎恨他的事,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处境。
    冷寒看着夜楚无奈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颤,却还是打起精神,倔强地回应着他:
    “是吗?那我应该为此骄傲了?最后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在外面丢人,就请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冷寒说完,扶着艾迪走开了。
    “冷寒……”
    夜楚知道,他唤不回冷寒,看着两人的背影,他伸出拳头气恼地砸着墙壁。
    向来事事尽在掌握的夜楚,总是在面对冷寒的时候,束手无策,向来对任何事都自信满满的他,也总是在冷寒面前,自信全无,慌乱得像个孩子。
    他还是他吗?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包围着他,失落、难过、无助、患得患失,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陷入了爱里,无法自拔。
    门外的事件平息了,办公室里的sindy把双手握在胸前,一副花痴的样子,憧憬着:
    “什么时候,能有两个这么帅的男人为我打架啊……”
    她只是说出了办公室里的所有女人的心声……
    艾迪的总裁办公室。
    秘书拿来了急救箱就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冷寒与艾迪。
    冷寒帮艾迪擦拭着血迹,她很抱歉,艾迪遭此横祸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艾总,都是因为我,让您受委屈了。”
    艾迪享受着冷寒的照顾,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刚才夜楚竟然那么肯定地说,冷漠是他的儿子,这让艾迪很受打击。
    到底冷寒与夜楚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你和夜楚,5年前就认识?”
    他犹豫着,还是试探地问了出来,或许冷寒愿意说呢。
    冷寒的手一顿,艾迪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迟疑了一会,闷闷地回答了一声:
    “嗯。”
    继续帮艾迪清理。
    艾迪感觉胸口很闷,他们真的认识很久了,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突然很恨自己,5年前他就对冷寒令眼相看了,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爱上她,如果知道的话,他应该在那时就要了她,而不是等到现在,等到夜楚这个劲敌出现。
    既然已经问出来了,他索性接着问道:
    “你们曾经是情人?”
    冷寒有些心慌,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
    扔掉了手中的纱布,她沉闷地回答:
    “不是。”
    艾迪心中一喜,如果不是情人,那么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夜楚要说冷漠是他的儿子?
    “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冷漠的父亲?他不会是夜楚吧?”
    艾迪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却在打鼓,他非常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冷寒此时正打开一个创可贴,听到艾迪如此问,她很不高兴,除了不高兴,更多的是伤感。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冷漠的父亲这个问题是她的**,谁都不可以逾越,当然包括艾迪。
    她放下了创可贴,向艾迪鞠了一躬,很严肃地说:
    “艾总,对刚才的事,我再一次向您道歉,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冷寒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冷寒……”
    艾迪想叫住她,与冷寒这样独处的机会太少了,可惜,是他一手破坏了这个机会。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艾迪重重地砸了下桌子。
    都怪他,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要问冷寒这样的问题,她一定生他的气了。
    他摸了摸鼻子,真留恋她刚才温柔的双手。
    “该死!”
    艾迪咒骂着。
    这一楚,冷寒疲惫不堪,下了班,她急忙赶去冷漠的幼稚园,只有见到儿子,她一天的疲惫才能消失,也只有儿子能让她忘却烦恼。
    不管他的父亲是谁,她只知道,冷漠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坐在出租车上,冷寒一言不发,与平时的妈咪很不一样,冷漠纳闷,嘟了嘟嘴巴,问道:
    “妈咪,你怎么了?”
    冷寒望着窗外出神,竟没有听到儿子的话。
    冷漠无奈地摇了摇小脑瓜,叫道:
    “妈咪,妈咪!”
    冷寒这才回过了神,抱歉地笑了笑:
    “什么事,儿子?”
    冷漠叹气:
    “妈咪,你想什么呢?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冷寒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微笑着:
    “没有,就算有不开心的事,妈咪只要见到漠漠就开心啦!”
    冷寒把冷漠搂进了怀里,心中却一阵酸楚,儿子一直想要一个父亲,如果他知道,今天早上自己已经见到了真正的爸爸,他会是什么心情?
    “嗯,妈咪,你知道吗?漠漠觉得,漠漠生下来就是为了让妈咪开心的,所以妈咪和漠漠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开心哦,不然漠漠会觉得,漠漠很没用的!”
    冷漠有模有样地说着,冷寒鼻子一酸,泪水瞬间占满了眼眶。
    车子在冷寒家门前停下了,冷寒母子下了车,往家门口走去。
    出租车开走了,冷漠贪玩地到处看,突然一个熟悉的人脸进入了他的视线。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冷漠对这个人脸印象太深刻了,因为他跟他长得好像。
    隔着马路,夜楚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棒棒糖,向冷漠挥舞着。
    冷漠看着棒棒糖,哇,好大好大,他真想要。
    可惜,妈咪早上好像和这个家伙吵架了,他可不敢擅自行动。
    不过说来也怪,为什么妈咪对这个家伙不太友好,而他却一点也不讨厌他呢?
    不像是艾迪,他虽然跟他很熟了,却依然讨厌他看妈咪的眼神。
    想着,冷漠摇了摇冷寒的手:
    “妈咪……”
    冷寒低下头:
    “怎么了,宝贝?”
    “早上那个帅哥……”
    冷漠说着,小手一指马路对面。
    冷寒顺着儿子的小手看过去,果然夜楚正靠在他的车子上,对着冷漠笑着。
    他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纯真过,他看着冷漠,仿佛看着珍宝一般,那么疼爱,没有一丝杂质。
    冷寒的泪涌了上来,她禁不住为这个笑容心痛。
    多少次,她梦想着夜楚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能大方地告诉冷漠,这就是你的父亲,他爱你、疼你,他会像其他父亲一样,永远和他在一起。
    可惜,当父子真的见面时,她却无法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与夜楚之间,注定只能像现在这样,中间隔着一条马路,那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走不到一起。
    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挚、完整的爱,而不是为了抱歉,更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她深呼吸,拉着儿子,转过身:
    “回家去。”
    冷漠看着夜楚,竟有一丝不舍,他渴望跟这个帅气的叔叔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可惜他只能跟随妈咪的脚步,向屋内走去,还不忘回头冲夜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等等!”
    夜楚隔着马路大喊着,随即人跑了过来。
    冷漠看着跑到他面前的夜楚,不由得咧开小嘴,笑了。
    夜楚看着冷漠,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棒棒糖递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挑眉,示意他拿去。
    冷漠看了看冷寒,见妈咪没反应,他高兴地伸出小手接了过来,然后伸出了另一只小手,像模像样地说:
    “谢谢。。你好,我叫冷漠。”
    夜楚只感觉心房发颤,眼睛发酸,心激动地像要跳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孩子给过他这种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不会错。
    他伸出手握住了冷漠的小手,声音也颤抖起来:
    “你好,我叫夜楚。”
    说着,他拉过了冷漠,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坚硬的心渐渐被这具小小的身子融化,血液一滴一滴流入他的心脏,都变成了苦涩的甜蜜。
    他真想叫一声,儿子,可是他有这个权力吗?
    无法想像,冷寒一个人是如何把孩子带大的,他在这之间,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光凭这点,让冷寒接受他,都是奢侈的。
    冷寒的泪水不自主地流了下来,这一幕,她曾在梦里见过,现在亲眼所见,她竟然激动得落泪。
    原来,不管自己对夜楚有多么大的意见,却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
    冷漠喘息着:
    “夜楚,你的力气好大,我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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