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千灵国的使臣脑袋确实是不灵光,轩辕鸣说的明显是客套话,可是他却信以为真。
    “皇上开明,那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赫连泊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刚想开口阻止,千灵国的使臣已经嘴快的把话“秃噜”出去了。
    “皇上,这墨王做派实在是不像是王爷该有的,真的是没办法形容,简直比市井泼皮更加的一言难尽。”
    轩辕鸣脸上的笑容霎时垮掉,然后小心翼翼的瞟了轩辕墨一眼。
    但他明显是防错了人了,因为开口的是顾念。
    “千灵国使臣,你的做派难道就好吗?来别国做客竟是随意的指责别人,你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太谨小慎微,不敢说话,到了这实在憋不住了是吧。
    “墨王妃,皇上都说畅所欲言了,我多说两句有什么不可?而且我不光要说墨王我还要说你,他像市井泼皮,你像市井泼妇。”千灵国使臣傲慢的说。
    轩辕鸣现在心里已经是万马奔腾了,因为他知道轩辕墨马上就要开口了,这两口子一个是护夫狂魔,一个是护妻狂魔,但是他没有想到还有两个护娘狂魔。
    “哥哥,这个总是说话的使臣脸尖尖的,是不是就是我新学的那个成语尖嘴猴腮?”丫丫一脸天真浪漫的说。
    蛋蛋闻言点了点头:“嗯,丫丫真聪明,都会学以致用了,那哥哥再教你一个成语,你看他眼睛是不是小小的?也可以说是贼眉鼠眼。”
    千灵国使臣被气的脸都青了,他想要发作,可偏对方是两个孩子。
    “蛋蛋,其实这个使臣还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你说他瞧不起爹爹和娘亲的这个做法像什么?”轩辕墨轻笑着问。
    蛋蛋马上心领神会:“应该叫狗眼看人低,但是奇怪了,狗眼为什么会看人低呢?难道是因为长得矮?”
    这下千灵国的使臣彻底的压不住火气了,他身上的这几个缺陷全都被攻击到了。
    “墨王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孩子吗?如此,真是难成大器。”
    顾念闻言哼笑一声:“皇上说了可以畅所欲言,怎么你畅所欲言的时候惹别人不满你就不高兴,别人畅所欲言的时候你也不高兴?什么都得称了你的心意才行?我觉得做人呢就是别太把自己当人也别太把别人不当人,你觉得呢?”
    古敬国使臣觉得再这么吵下去,事态就不好控制了,他们来本来也是为了交好而来的,如果没交好反而结怨那就不好了,再一看,这千灵国的使臣确实无脑,所以指望着千灵国使臣住口是不可能了。
    一番思量之下,他决定做这场争吵的终结者。
    “千灵国使臣可是听说过童言无忌这一说?活到这把年岁若是还和这么小的孩子置气是不是不太好?况且也不该忘了初衷,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你没忘吧?”
    “……”千灵国使臣语塞。
    他这是在自己的地方参人参习惯了,这是一时之间没收住啊,而且主要是这个墨王……要是他们千灵国有这么一号人,还能每天早上参一本。
    千灵国使臣不说话,顾念和轩辕墨就也不说话,然后气氛就变得很尴尬了,因为大臣们也不开口。
    赫连泊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打破沉默:“皇上,本王此次可不是空手而来,本王带了一副古画,来人啊,呈上来。”
    这画可是不小,两人呈上慢慢移步展开,竟然是有三米多,上面画的是梅花和美人。
    “皇上,据说万年前江湖上有一门派叫圣天门,此画是圣天门圣主所画,所以这画不光是画的好这么简单,这画……”
    赫连泊后面的话顾念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可不会画画,另一个自己也不会,所以这画……
    顾念心里在猜,究竟是赫连泊拿着假画过来骗人,还是他自己本身也是被人骗了。
    “哎?怪事了,这画上边的人怎么和墨王妃这么像?”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顾念的注意,她才仔细的看向这幅画,画中不光有她,还有一个男人折梅花的背影,而且画风她也很是熟悉。
    “这画是玄天门门主沐觐所做。”顾念语气淡然的说。
    她通过这画看见了沐觐原本的样子,温润和煦,可惜人生最终都不能停留在初见之时,沐觐最终因为对名利的痴迷和为得到的执念而变成了恶魔样子。
    赫连泊闻言眉头轻蹙:“那这画……”
    “确实是古画。”顾念道。
    “既然是古画,那这女子……”赫连泊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顾念:“这女子为何和墨王妃这么像?”
    今天痴老头也在,只是刚才他只顾着吃喝,一直没有说话,见赫连泊问到这了,就开口说了。
    “看来江湖之事还没传到你们耳中,丫头现在是圣天门圣主,多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对于这画上的女人为何和丫头长得像,那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机缘巧合吧。”
    赫连泊闻言微微一愣,看向顾念的目光略带复杂,他大多是感觉到遗憾的,也是觉得轩辕墨足够幸运,若是他能……可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画还是收起来吧,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所做之画没什么看头。”痴老头沉声说。
    尚书大人点头附和:“既然老神医都这么说了,那就收起来吧,本也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算不得珍贵,这画还是请泊王你自己收藏吧。”
    魔头画的画竟然敢拿来送他们皇上,真是有趣的很。
    赫连泊也是没想到这画是这样的来历,他本是以为万年画作足够珍贵,结果是弄巧成拙了。
    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把花画起来,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说:“本王实在是不知这幅画的渊源,以为这会是最好的礼物,却不想……还请皇上见谅。”
    “无碍,朕相信你不知情。”轩辕鸣轻笑着说。
    看来江湖前段时间发生了重要的事儿,江湖乱百姓就会不安,所以他还是得抽空了解一下。
    “你知不知情我不感兴趣。”痴老头眸光锐利的看着赫连泊:“老头子我好奇的是,你此次来有没有带我的老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