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道:“我听人家说是本来她们家里觉得自家姐妹身体不好,不能生下子嗣,对于那副将纳妾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许月娘心大了一点,平时仗着那副将的宠爱越俎代庖也就罢了,近日竟是想撺掇着那副将绣了正妻,真是……啧啧。”
    听到这,苏晚吟也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那许月娘心太大了,换句话说,她被撵出来也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恍然,苏晚吟想到了当初在边关时许月娘想要逃离红帐子时拼命的模样。
    她那样性格的人,想来在哪儿都不会安生吧。
    摇了摇头,苏晚吟只将这件事情当乐子听了,左右那许月娘与自己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看着阮萱那认真的样子,苏晚吟轻笑:“这大冬天的,你就看这个热闹去了。”
    阮萱嘿嘿一笑:“这不是闲的无聊么。”
    苏晚吟道:“先暖暖身子,一会儿留下吃饭,我让厨娘给你做四喜丸子。”
    “好嘞!”阮萱欢快的应了一声,忽然提起裙子动作格外利索的趴在了地上,四处搜寻糯米去了。
    看她这模样,哪像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呢。
    看着婚期定的比自己还早的阮萱,苏晚吟笑着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京城北边的一家两进的宅子里正不断的传出着女子的哭声。
    许月娘穿着桃红色小袄,坐在凳子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正用帕子不断的抹着眼泪。
    她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看起来模样很是普通的一个小丫鬟,小丫鬟看着许月娘不断哭泣的样子只觉得头大,她尽量劝着:“姨娘,您别急啊,老爷现在心还是向着您的,您先别哭。”
    许月娘一声冷笑:“向着我?他若是向着我,又怎么会任由那些人将我撵出来?”
    小丫鬟又道:“其实……其实姨娘您想想,您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看夫人的脸色了,而且您在这多自在啊,谁的手也伸不过来,您……”
    “呸!”许月娘没忍住啐了一口,她看着那丫鬟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话!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红帐子里救出来的了!”
    许月娘生气的样子吓的小丫鬟双膝一软,跪地道:“姨娘的恩情芝儿没齿难忘。”
    许月娘瞪了这丫鬟一眼,也没忘问:“首饰和银票可都带出来了?”
    芝儿道:“都带着呢,姨娘的吩咐婢子不敢怠慢。”
    许月娘嗯了一声,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子,之后很是嫌弃的道:“这个宅子未免也太简陋了一些!亏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疼我!那母老虎的家里人一来他就这个样子了,呵!果然男人都是如此薄情!”
    芝儿这次没敢说什么,只默默的低着头。
    “行了,别跪着了,看的我很是心烦。”许月娘一皱眉头,那名为芝儿的丫鬟立刻便站了起来,只是她也不敢闲着碍眼,只拿着帕子擦着本来没有一点灰尘的桌子。
    许月娘眼角犹带泪光,忽然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个贱人不就是看我在京里没有个靠山好欺负么!”
    芝儿的头更低了几分。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就这么任着那群悍妇欺辱于我!哼!”许月娘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的想若是自家父亲还在,该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这么一想,许月娘顿时悲从心来,眼泪噼里啪啦的不断的落在了衣襟之上。
    有着前车之鉴,芝儿没敢再劝,只默默的端着茶壶出了屋子,想以此躲得片刻安生。
    许月娘瞪了芝儿的背影一眼,烦心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在军营里为什么选了这个一个怂包!若是早知如此,她当初还不如跟了那姓李的,虽然那人长的是寒颤了点,可怎么也好过如今啊!
    要说这世道还真的是不公平,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姑娘家因为家里的变故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而那苏三姑娘同样也是家里父亲犯了事,如今却还好好的!
    真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想到苏晚吟,许月娘忍不住的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忽然,她脑海中精光一闪,一个绝佳的主意顿时计上心头。
    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雪也下得极大,平时很少有人出门,就连扫雪的婆子都是出了门扫了雪便立刻进屋坐在炕头暖和了。
    这段时间苏晚吟也绣了不少东西,什么枕头帕子香囊肚兜的,应有尽有,除了萧煜答应给她做的嫁衣之外,如今就差百子被了。
    刚描好了花样子,苏晚吟拿着针线只绣了几针糯米便跳上来跟着捣乱撒娇了,苏晚吟逗弄了它一会儿,又去看了江氏。
    自从江氏回来之后,萧煜就请来了不少名医给她诊治,只是没有一人说自己能治,他们不约而同的说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能看造化了。
    苏晚吟也没有太多奢求,只盼望江氏能好好的,她每日能看看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身边就好。
    因为怕新买回来的丫鬟偷懒,秦嬷嬷每日亲自看护着江氏,倒是让苏晚吟能偷点懒了,不至于每天都被逼着绣嫁妆。
    回去之后,苏晚吟看着窗外的飞雪闲得无聊,想了想让人给沐侯府送去了拜帖,很快的,陈初晗便回了信来。
    “走。”苏晚吟笑着放下了帖子,她早在送信出去之后就打扮好了。
    沐侯府的老侯爷去的早,沐小侯爷自小身上便有着爵位,陈初晗这一嫁过去便是侯夫人了,府中中馈也都是她掌管的,是以,接待宾客这种事情陈初晗还是能做主的,不用像旁人家里的新媳妇一样,见自己的闺中挚友还得看婆母的脸色。
    苏晚吟听阮萱说过,沐侯府许久没有出过良才,虽然还有着爵位,可如今在京城里已是势微,当初威远侯夫人也是看重了这点才让陈初晗嫁过来的。
    毕竟如今陈家如日中天,沐侯府在某些地方还是得靠着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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