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郡主点头:“刚醒,看起来不是很好,他以往被刀子捅了也没像这次这样看起来脱力。”
    虚云闻言道:“你照看世子不方便,这样,你看着澜哥儿,我帮你照看去吧。”
    “不用。”端和郡主拉住了虚云,嗔道:“你又不是照看人的,做甚要去照看他。”
    说到这个,虚云一笑,低下了头:“我也不会做什么,照看照看人也算是有用了。”
    这话的意思可是有点不对劲啊,端和郡主立刻就很是郑重的拉住了虚云的手“你怎么能这么想?虚云,你可是差一点就得了道的高僧,可不许这般轻看自己。”
    虚云温柔的笑了笑,并没说话。
    端和郡主又道:“你去给我兄长祈福吧,你祈福肯定特别灵的。”
    虚云摇了摇头:“我已经叛了佛祖,佛祖又怎么听我的祈祷?”
    “难不成佛祖在你心里就这般狭隘不成?纵然你娶妻生子,可你若是心中有佛祖,佛祖便一定会听到你的声音的。”端和郡主将手放在了虚云的胸口:“你且问问自己,是不是还一心向着佛祖?”
    虽然如今虚云与她成了家,可过去二十几年虚云都是与佛祖相伴,端和郡主知道他离不开佛祖。
    端和郡主这般善解人意,虚云心里感动不已,只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特别认真的道:“端和,谢谢你。”
    见虚云正常了,端和郡主笑道:“你我是夫妻,说什么谢不谢的。”
    “那我去了。”虚云道。
    “去吧。”端和郡主对虚云温柔的一笑,目送着他出了门。
    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腰,端和郡主本想躺一会儿,可看着睡得香甜的澜哥儿,她瞬间就觉得一点都不累了。
    她微微一笑,孩子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萧煜苏醒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入了东宫之中。
    太子听到了消息之后松了一口气,却是没问萧煜的情况,只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侍卫也没再多说,只在一旁侯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提醒道:“殿下,夜已深了,您该歇息了。”
    “睡不着。”太子放下了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本宫最近愈发觉得疲惫。”
    侍卫道:“御医说了,殿下还是休息的不够。”
    太子垂了眼眸,忽然问道:“萧煜如何了?他伤势可重?”
    “御医方才过来禀了,说是伤的不清,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却是性命无忧。”侍卫道。
    太子皱了皱眉,知道这么一来,自己明日肯定又要在皇帝那里吃挂落了,他那位父皇啊,对萧煜一向比对他们这些儿子还要亲近。
    “本宫今日只是想试探他一下,不想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真是不该。”
    话是这么说,可从太子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悔意。
    “今日你也在场,依你看,他今日坠马可是故意?”太子明知故问,也不知是何意。
    侍卫眼珠一转:“属下不好说。”
    太子笑了,他看了侍卫一眼,又吩咐:“将珫庆给他送去。”
    侍卫眸光一闪,有些诧异:“这个节骨眼……殿下,怕是有些不妥吧?”
    “萧煜此举是在向我示弱,你且将珫庆送去看看他如何反应。”纠根结底,太子是既忌惮萧煜的存在,又舍不得真的失去这么一个有用的帮手。
    所以,他是在打算要驯服萧煜。
    “是。”侍卫应下,不过两柱香之后,珫庆就一脸无辜的被绑了送与晋亲王府。
    这期间珫庆没多说一句话。
    周修函在看见珫庆的一刹那别提多惊讶了,也自然明白这场面是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那太子派来的侍卫,转身回了房间,沉声道:“世子爷,珫庆被太子殿下送了回来。”
    萧煜听说后先是一怔,随即面无表情的道:“将人收下,若来人什么都不说,你也不必主动回应。”
    “是。”周修函应道,不由得皱紧了眉:“经此一事,怕是太子殿下对世子爷会更加不放心了。”
    萧煜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想着此事,他虽然面上一片淡定,可心里却是有些无法接受此事的,他从未想过珫庆会暴露,说实话,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太好的对策。
    想了一下,他吩咐:“珫庆行事一向小心,你让人去查查是哪里败露了。”
    周修函皱眉:“其实属下也觉得奇怪,珫庆这段时间根本不曾和世子爷联系,怎么就突然被查到了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漏,萧煜只道:“查。”
    周修函点了点头,转身出门按照萧煜说的与那侍卫交接了人。
    “太子殿下那里还有事务要忙,属下便先行离开了。”太子的人皮笑肉不笑,让周修函看不通透。
    待太子的人离开之后,看着珫庆此事一脸的不解和懊悔不安,周修函轻声道:“随我进来。”
    进了屋,珫庆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自责的一连磕了六七个头:“世子爷,属下无能。”
    萧煜让周修函制止了他,道:“既然回来了,就先好好歇一阵,过一段自有旁的差事安排于你。”
    珫庆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属下不慎暴漏,本该自裁谢罪。”
    萧煜摆了摆几个手指:“当初安排你在他身侧只是为了保护他罢了,其实你早该撤回来了,也是我贪心,这才留你在他身侧默许了你传递消息。”
    珫庆又是给萧煜磕了几个头,自责之意甚浓。
    周修函问:“珫庆,你且好好想想,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珫庆摇头,满目的不解:“属下办事世子爷是知道的,向来守着分寸,就算传信也一向是注意着的,而在今日之前,属下也不曾感觉到有人在查此事,直到来人绑了属下的那刻,属下才知自己暴露了。”
    “如此说来,倒是蹊跷。”萧煜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只说让周修函好好去查查,又让珫庆下去歇息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萧煜的思绪一时间颇为烦乱。
    不过太子将珫庆送了回来,白日的事情倒是解释的通了。
    而太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将珫庆送回来,怕是也用意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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