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畜生竟然还敢回来,乔思容就恨不得抓住他往村口那条河里好好淹一淹,再暴打一顿,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这天晚上,贤哥儿的病便差不多好了,全家人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也起得格外早些。
    大约是乔思容替孩子们看病的事传出来,吃过早饭后便又有几个妇人带着娃娃来找她看病了。
    不过这回看的就不全是腮腺炎,还有两个是感冒咳嗽的。
    乔思容还是像昨天一样一一给他们问诊,望闻问切过后,又按每个孩子病情的不同,给他们开了不同的方子。
    朱红经过这几天的练习,算是把治疗腮腺炎的几种草药烂熟于心了,每次乔思容开的方子有变化,她都能第一眼看出来。
    直等那几个妇人走后,她才忍不住过来问乔思容:“姑娘,我看你今日给最后两个娃娃开的方子跟其它娃娃不一样啊,是他们病得比较轻么?”
    乔思容正在收拾桌上的笔墨,听到她的话,立时抬头朝她笑了笑。
    “怎么?抓两天药就变行家了?还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他们换方子?”
    朱红吐吐舌,俏皮地笑道:“没有啊,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乔思容看她学习能力比较强,做事粗中有细,也算谨慎,于是便有意教导她,解释道:“今日后面那两个娃娃并不是得了疫症,而是染和风寒犯咳疾了,当然不能跟其它的孩子吃一样的药。”
    朱红眨了眨眼睛,恍悟道:“原来姑娘不光会看疫症,还会看这些啊。”
    乔思容忍不住笑起来。跟腮腺炎相比,感冒发烧的小病不是应该更容易看才对么?
    心里这样想,但她却并没说什么。朱红虽然欣然接受了她的改变,但并代表心里不会起疑,她说多了反而坏事。
    两人将东西收拾好,宋娘子也正好准备好了晚饭,遂扶了乔老太太一起,坐在到堂屋里吃起来。
    乔老太太心里虽然对乔思容无偿帮乡亲们看病的行为不满意,但一个二愣子女儿,突然变得这么聪明能干又明白事理,又让她觉得颇欣慰,一时心中竟有些五味杂成。
    晚间,乔思容和朱红洗漱完回房间睡觉了,贤哥儿又与她挤在一个被窝内不肯离开。一双小手还紧紧套在乔思容脖子上,掰都掰不开。
    朱红教了许多次,见他们姐弟二人依然我行我素,便也不再管了,只嗔怪地瞥着乔思容道:“姑娘,你也太惯着他了,咱们大梁的男儿十岁离家,到外面建功立业的不在少数,贤哥儿若是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乔思容听着面上不作声,心里却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饶是放在现代,宠爱子女的父母到了这个年纪也多半会同他们分开睡。
    只是家里目前条件有限,她若是要让贤哥儿同她们分开睡,也得准备个像样的房间才是。
    如此考虑着,不知不觉便抱着贤哥儿睡了过去。
    第二日,贤哥儿的病彻底康复,腮边的肿涨也完全消下去了。在家里憋了多日,他已然有些不得劲,吃完早饭便央着乔思容,要到河里去抓鱼。
    见得这般情景,乔老太太便在朱红收拾饭桌时发话道:“既然贤哥儿大好了,那今日就让宋娘子带你们一起去你父亲坟前拜一拜吧,清明那几日天气不好,后来贤哥儿又生病,我便想着等些日子再去看他,现如今大家都好了,可不得去看看你爹去?”
    乔思容这才想起,她还有个新丧不久的便宜爹,又想到自己现在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便也觉得是该去替原主去探望一番才是。
    “娘说得是,你身上不舒坦就在家歇着吧,让我跟嫂子和贤哥儿去,也好替父亲扫扫墓。”
    听得这一番话,乔老太太立刻点点头。
    记得乔老爷子刚去世时,她这个女儿还着实伤心了一阵。只因得老爷子在世之时,在三个孩子之间最是宠爱她,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才会惯出她诸多毛病。
    只后来时间一长,乔思容便像忘了有这个爹存在似的,整日只顾着怎么填饱自己的肚子,连他的坟茔都不肯去看一眼。
    现下好了,只过了一个年头,这女儿就像长大许多似的,不仅同意去帮乔老爷扫墓还说出这样一番体己话儿来。
    “嗯,为娘也是这个意思,我腿脚不灵便,去了也耽误功夫,还不如你们自己去得快。”
    如此嘱咐一番,待宋娘子将东西收拾妥当后,便带着乔思容和贤哥儿两人一起出门了。
    三人出了斗方村,便沿着村处的那条小河一直往前走,直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一处较开阔的山丘。
    乔思容远远便望见那山丘上有一处凸起,到近前一看,果然便是乔老爷的坟墓。
    因得是来拜祭父亲,贤哥儿今天也安分许多,按宋娘子所说,在坟前拜了几拜,又规规矩矩磕了几个响头。
    宋娘子跟着贤哥儿后面把他刚才做的都做了一遍,最后轮到乔思容,也一一按规矩来拜不在话下。
    拜祭的过程并不长,事先乔思容果然像在家所说的一样,和宋娘子及贤哥儿三人一起徒手将乔老爷坟头上长的那些草都拔了,将整个坟茔修整得如同新盖的一样。
    乔老爷去世时家里条件大约还过得去,所以这坟也修得极气派,厚重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乔老爷子的生平。
    乔思容顺着那铭文把上面的内容都看了一遍,也将乔家过往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做完这些,时间已经快年近中午,三人坐在坟茔附近歇了一阵,便打算打道回家去。
    贤哥儿才病了一阵,这会子走了这么多路,体力渐有不支。
    乔思容看他累得出了一身虚汗,便毫不犹豫地蹲下身,让小孩儿爬到自己背上把他背了起来。
    看着如此情景,宋娘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拍了拍贤哥儿的背道:“贤哥儿,以后在人前可不能让姐姐这么背着你,让别人看了是会说闲话的。”
    乔思容听了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觉得这古人讲究的东西还真是多,连姐姐背弟弟都会惹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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