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听完乔思容的话,立时躬身朝她一礼,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后,才回去继续拿起扫把扫起地来。
    这边乔思容看中了合心意的房子,心里也高兴得很,随意在村中走了一圈,便同贺松鸣一起回到村口,坐上马车回城去了。
    近午时分,恭亲王府的大门便被人敲响,贺松鸣顶着烈日兴致勃勃地找上门来,同门房说要见赵墨寒。
    那门房前两日才因没留住人被梅王妃训斥过,今日见了他本没有好情绪,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也只能笑着将人迎进去。
    直到看着他颠颠地朝着墨园的方向走去,门房才在他身后恶毒地撇了撇嘴。
    贺松鸣自然没看到。他心里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到赵墨寒面前去邀功。
    进得墨园,一阵沁人心脾的凉风便从侧面的竹林里吹过来,瞬间驱散了贺松鸣一身的暑气。
    “墨寒,赵兄——”
    贺松鸣一高兴起来,嘴上便是个没把门的,进院叫了两声没人应,便直接将院中桌上的一壶茶拿起来,对着壶嘴就开始往嘴里灌了。
    这厢他还没将壶放下,前面的屋门便已经被人推开。赵墨寒一脸嫌弃地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冰玉茶壶,冷声道:“放下。”
    贺松鸣惯是知道他这些洁癖的,连忙馋着脸嘿嘿一笑,一边把玉壶放回桌上一边道:“嘿嘿,外面着实太热了,你不知道,我今日为了你的事在外面跑了半天。”
    赵墨寒自然没将他的话当真。
    他的事情向来都是交给秦铮和手下的几个暗卫来处理,何时需要劳烦这位大少爷了。
    “欸,你别不信啊,如果我说,今日我帮你把乔姑娘留在京中了,你信不信?”
    听了他这话,坐在一旁冷眼看了他许久的赵墨寒这才神色微霁,换上一副认真面孔道:“你说的可当真?”
    贺松鸣一看他这前后态度的变化,立时忍不住啧啧摇头。
    “你看你,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适才我不过是用了一下你这冰玉壶,你就把脸拉得老长,现下一听说乔姑娘的消息,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嘴脸。”
    虽然他说的完全属实,但赵墨寒却没有一丝悔改之心,只抬眼朝他投来一瞥,道:“茶你也喝了,话你也说了,若是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大可以现在离开。”
    “唉呀,你看你,可真是没良心!知道你被困在府中出不去,我就替你将乔姑娘的事情解决了,到你这反而听不到一句好话。”
    话虽是这样说,但贺松鸣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怨怼,还将桌上盘子里的点心拈了一块起来,送进嘴里慢慢品尝。
    “嗯,这个点心不错,让人再给我拿一盘。”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自然是了解赵墨寒的为人的。
    大约是习惯了用那些冷言冷语来武装自己,他在人前的时候向来冷漠寡淡,只有遇到真正上心的事情和人时,才能听他说出几句真心话来。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墨寒最近十几天一直在府中装病,也确实对乔思容有些挂念了,现在贺松鸣既带来了她的消息,自然想知道更多。
    想着,他便嘬嘴吹了声口哨,让潜伏在暗处的秦铮出来,到小厨房将李嬷嬷亲手做的点心端了一盘上来。
    见自己要的东西被送上来了,贺松鸣这才满意地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他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又拈了一块点心到嘴里,嚼了吞下才将今日乔思容到城西租屋住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她们住在别院里了么?怎的还要租屋?”
    听到赵墨寒的话,吃着点心的贺松鸣不禁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对乔姑娘的为人非常了解,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赵墨寒被他说得征了下,在心下仔细一想,便明白贺松鸣的意思了。
    只是往日在斗方村时,他虽然也出手帮助过乔思容几次,但那丫头每回都会亲自送些东西来感谢,并说一定会把欠他的还上。
    现下离开斗方村这么久,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忘了,但与乔思容有关的,他却事事都记在心上。
    那丫头,确实不是会随便接受人家好意的人!
    “那后来呢?你派人去把那间院子买下了?”
    贺松鸣一边吃着点心一点头,含糊不清地道:“买是买下了,不过是以你的名义买的,所以我现下不是问你来要钱了么?”
    说罢,望着赵墨寒得意地笑了笑。
    赵墨寒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也感激他能为自己想到这一点,立时又招手唤秦铮过来,让他拿了五百两银票给贺松鸣。
    看着到手的银票,贺松鸣笑得更得意,一边叠巴叠巴放进袖袋里一边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你不像我,有的是钱,另外,我还在城中的木器行里订了些家具,也都是按乔姑娘的心意来买的,你可要记得派人上门去结帐。”
    赵墨寒心中满意,脸上也多了几分笑色,望着他道:“那她说了要什么时候搬过去么?”
    贺松鸣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两日后我们还要去城西看一次,到时候便能见分晓了。”
    赵墨寒垂眸沉吟片刻,遂嘱咐道:“到了搬家那日记得来叫上我。”
    贺松鸣立刻拍着胸脯道:“这个自然。”
    两日的时间转眼便过去,等乔思容和贺松鸣再次去城西看房子时,那院里负责洒扫的妇人还在,只是因得贺松鸣事先派了人交待,她也不会随便多话,只将她家主子愿意租房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么?那你家主子可有说,这屋租要多少?”
    妇人也是个机灵的,表现也丝毫不露破绽,听到乔思容的询问后便报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又将主人把屋子重新布置一遍的事情说了出来,免得乔思容一会儿进屋后看了起疑。
    乔思容不疑有他,只以为那屋主是个性情中人,随妇人进院到屋中仔细看了一遍后,满意之心更甚。
    进屋之前,她不过是看中了这间院子,进屋看过之后,发现这屋里的布置也甚得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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