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伸手到怀里一摸,便掏出一只小瓷瓶来。
    青蓝色的花纹,细颈敞口,眼熟得很。
    眼见四下无人,乔思容朝远处栓的两匹马看了看,确认就是那两个人的坐骑之后,就假装经过的样子,朝那两匹马走去,然后躲在马腹后面,将那瓶子里的东西倒了点在马缰上,接着若无其事的离开。
    做完这些后,她并没有走,而是偷偷躲在一棵树后看着,目睹那两上骑上那两匹马后,才笑着从树后走出来。
    她心里是有数的,现下有梁王在这,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她刚才下的痒痒粉并不多,但也足够那两人抓耳捞腮一阵子了。
    正当她得意地想着,那两人毒发时会露出什么表情时,一只手却突然拍在乔思容肩膀上,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你在这,害我和墨寒好找。”
    回头一看,竟是贺松鸣。乔思容才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我也正找你们呢。”
    说罢,便同贺松鸣一起走出来,同站在不远处的赵墨寒汇合,一起上了马。
    回程时,梁王气宇轩昂的队伍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百余名侍卫,有十几个在与灰熊的战斗中丧生了,还有二十几个重伤,三十几个轻伤,几乎没什么全乎人。
    乔思容坐在马上,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偶尔开口同贺松鸣他们说句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不过她一直坚持着,直走到今日早上那道宫墙下,也没有再和赵墨寒说一句话。
    贺松鸣等人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异样,但因为乔思容脸色不好,大家便暗中交换了几个眼神,并没有当着她的面问出来。
    直到将乔思容送到城门口,又着人赶了马车送回家后,贺松鸣才忍不住狐疑地朝赵墨寒看着:“你和容姑娘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看起来怪怪的?”
    他原本以为赵墨寒听到这话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谁知对方却微微翘起嘴角一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手,道:“没事,只是小问题。”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其他几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赵墨寒既然不愿意多说,那他们也不会再多问什么,四人在城门口分别后,便各自回家去了。
    这边,乔思容憋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心里却不太踏实。
    她方才到底有没有告诉赵墨寒,他伤口太深,这几天都不能沾水的?还有,他的皮肉损伤过于严重,没有吃些生肉收敛的药,伤口便不会复原得那么快,一旦稍微用力,还可能会裂开……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便愈是觉得不安,整整一夜都没睡好觉。
    翌日,乔思容早早起来,就看到自己房间的桌子上多了样东西,过去拿起来仔细一看,这不是她昨天用来给赵墨寒包扎伤口的那条帕子么?
    当时因为伤员太多,她又替赵墨寒包扎得太晚,太医带来的纱布基本已经用完了。为了让男人的伤口不至于受冻,她便将自己随身的手帕拿出来,在那层薄薄的纱布外面又加了一层。
    难道,这家伙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了?
    想到这,乔思容心跳便忍不住快了几分,忙拉开门到院里查看。
    意料之中的,院中没有一个人影,窗下也看不到有人来过的痕迹。
    真是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去做贼呢?
    她在心里骂道。
    不过想到那人竟然能在夜里出来行动,想必伤得也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况且十日过后便到赵梓蓝第二次手术时间了,她不是一样可以跟他见面么?
    就这么想着,她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总算能平静地过日子了。
    腊月十二,贤哥儿九岁生辰。乔思容的脚也已经全好了,和朱红一早便起了身,打算到城里买些材料和吃食,给贤哥儿置办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不想两人刚从城里回来,东西还不及放着,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车马声,走到院门口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陆紫菀来了。
    “紫菀妹妹,你们今日怎么来了?”
    看到陆紫菀带着紫苏一脸欢喜地从门外走进来,乔思容有些诧异地问。
    “容姐姐,你莫不是忘记了?今日可是贤哥儿生辰呢?”
    乔思容不禁莞尔。贤哥儿是她弟弟,过生辰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陆紫菀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听到她的疑问,陆紫菀不禁笑弯了腰,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一边道:“容姐姐,你忘了,是我上回来的时候,你和贤哥儿自己说的呀。八月十五是你生辰,腊月十二是他的生辰!”
    乔思容这才恍然。确实,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倒是记住了。
    这时,陆紫菀已经先一步她走到屋檐下,朝贤哥儿书房的窗户上敲了敲,道:“贤哥儿,快出来 ,你紫菀姐姐来了!”
    贤哥儿向来是懂礼数的,况且这人都已经进屋了,岂有不出来打招呼之理。
    遂推门而出,规规矩矩向陆紫菀行了礼。
    陆紫菀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便将紫苏手中的一个小盒子接过来,递到贤哥儿手中道:“快,姐姐送给你的生辰礼物看喜不喜欢?”
    听到她的话,贤哥儿先是征求地朝乔思容看了一眼,直到得到她的应允后才用双手将那只盒子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乔思容就站在他边上,自然也看得到里面的东西,当看到陆紫菀送的是块成色极佳的平玉佩时,忍不住露出迟疑之色。
    但不等她说什么,陆紫菀便先一步将那玉佩从盒中取出来,亲手替贤哥儿系在腰间,还拍拍他的手道:“放心,这玉佩不值什么,姐姐也是真心喜欢贤哥儿,希望有贤哥儿这样一个弟弟,才真心把你涨弟弟看的。”
    看她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乔思容便也将心头的犹豫压了下去,看着贤哥儿点了点头。
    贤哥儿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脸上也立刻露出微笑,朝陆紫菀恭恭敬敬地一拜,道:“如此,贤哥儿便多谢紫菀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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