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上没有一丝赞赏的神色,南星便知自己是叫她失望了,顿时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你呢?你奏的又是什么?”
    听过南星的曲子,乔思容便主动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连翘,朝她问道。
    “回公子爷,奴婢奏的是追梦人。”
    连翘的年纪一看就知道比南星小上两岁,面容靓丽青涩,人也有些害羞,坐在原地连看都不敢看乔思容一眼。
    乔思容本不欲教训她,但看她那畏缩的模样,便忍不住道:“你无需害怕,将头抬起来,身为怜人,在台上演奏的时候要与身边的客人有互动,眼神的交流便是其中一种,若老是这样畏首畏尾,怎能让客人对你的印象深刻?”
    听到她的话,连旁边的绮兰和贺松鸣都忍不住暗自点了点头。
    “公子爷说得是。”
    大约是感受到她的鼓励,连翘终于肯把头抬起来,朝乔思容看了看。
    两人的目光一触上,乔思容便觉得这孩子的眼睛极好看,若是这样一直低着头,倒是浪费她那双眼波明丽的眼睛了。
    于是她笑了笑,看着连翘道:“这样就对了,你的眼睛很漂亮,若是让客人们看到的话,肯定能加深他们对你的印象,这对你来说岂不是好事?”
    大约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夸奖,连翘顿时脸红起来,有些激动地朝乔思容看了看,便挪到琴架前抚了抚她的琴。
    “那奴婢就献丑了,请公子爷指点。”
    说着,她双手盈盈一抬,悠扬动听的琴声便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大约是练习的时间较长的原因,她弹这首曲子的时候,中间停顿的地方和衔接的地方都非常到位,听起来较南星的曲子要顺耳得多。
    但她就与南星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只学了这首曲子的形,却不及掌握它的神韵。
    直到一曲罢了,乔思容便摆摆手,示意她也停了下来。
    “你同南星的毛病一样,只懂了这首曲子的表现,却并不明白它究竟表达的是什么。”
    她边说边从位置上站起来,单手负在身后,在屋中信步走着。
    “这首《追梦人》让要表达的是女子对心上人的思慕之情,还有对年华易逝的感叹。一会儿我把这首曲子的词写给你,你对着词好好练练,想必就能悟出其中作曲者想要表达的心情了。”
    听到她的话,连翘立时感激地匍匐在地:“谢谢公子爷。”
    看到她得到乔思容的指点了,一旁的南星也有些着急,忍不住上前道:“那我呢?公子爷,你的曲子要如何解决?”
    乔思容用安抚地眼神看她一眼:“不用着急,你的曲儿也是有词的,一会儿我同连翘的一起写出来,你们拿下去练习便是。”
    一旁的贺松鸣和沈敬修听了,不禁了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原来这两首曲子也是有词的。”
    乔思容眨眨眼,朝问话的沈敬修看了一眼道:“当然,只是当初没有写出来而已。”
    说罢,示意绮兰将笔墨送上来,当着大家的面,便开始写起词来。
    因为脑子里有货,所以她这两首词写下来也算是一气呵成,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亲眼目睹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写出两首曲词来,屋中众人皆有些不可置信。
    “容弟,这曲词是你一早便想好的么?为何写得如此之快?”
    贺松鸣一边看着她工整清秀的字迹一边问道。
    乔思容头也不抬:“那当然,我又不是神仙,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些曲词来。”
    看她直言不讳承认,贺松鸣和沈敬修不禁相视笑了笑。一人拿了一首歌词,放到眼前认真看起来。
    “我就说,这首《一剪梅》写的是冬日雪之景,果然不假。”
    沈敬修在音律上有着独特的天赋,这天赋并不是代表他奏某种乐器有多么好听,而是他能较常人更快一步地领略到曲中的风景。
    听到他的话,贺松鸣却不干了,忍不住指着手上的歌词挖苦道:“那这首呢,当时怎么没说你听出来了?”
    沈敬修被他怼了也不恼,只好脾气地笑笑,抓抓后脑勺道:“这首我还真没听出来。”
    看他憨厚的样子,乔思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最后还是一旁的绮兰提醒:“两位公子爷若是看够了的话,就把它们交给我吧,连翘和南星还在外面等着呢。”
    贺松鸣和沈敬修这才反应过来,将写好的曲词交到她手里。
    乔思容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心情放松下来,将桌上的点心捻了一块起来,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突然感觉衣服里一阵骚动,多时未见的药灵竟自动现身,从玉佩里冒了出来。
    看到这东西突然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眼前,乔思容先是愣了下,因为有外人在,也不好同他说什么。
    “思容,有好东西吃你怎么不叫我啊!”
    药灵一出现,首先便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了,小翅膀兴奋地挥了挥,又打了个哈欠道:“欸,冬天终于过完了,这屋里可真暖和,我好不容易睡醒呢。”
    听到这话,乔思容哭笑不得。
    这家伙去年冬天还那么精神呢,肯定不会有冬眠属性,多半是在前阵子那场瘟疫中消耗了过多的元气,这阵子都躲在玉佩里养精蓄悦呢!
    想着,乔思容心中便生出几分怜惜,不动声色将手伸过去,那药灵从桌上捧下来,轻轻放到自己腿上,然后又拿一块点心送过去。
    药灵大约是睡得有些迷糊,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现在站在乔思容腿上往前一看,才发现贺松鸣他们居然也在,于是眨巴了下眼睛,道:“思容,那个姓赵的小子呢?怎么不见了,难道又扔下你跑了?”
    听到它的话,乔思容忍不住低头警告地瞥了它一眼,示意它莫要乱说话。
    哪知药灵嘴贱的毛病却犯了,不仅对她的提醒视而不见,还十分慵懒地在乔思容腿上躺个伸了个懒腰,道:“早知道这家伙靠不住,依我看啊,你还是趁早换个男人得了,我看这个姓贺的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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