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不说的话,就把你们送到官府去。”
    一听说一见官,那几个闹事的立刻急了:“公子开恩,公子开恩啊,我们也是收了人家的钱不得不做啊!”
    贺松鸣一掀衣袍在他旁边蹲下。他本就生得英俊,一身白衣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更是儒雅。
    只是这儒雅中,分明透着几丝邪恶。
    “哦?你们收了人家的钱,能告诉我他是谁么?”
    那个被点了麻穴的汉子看了旁边笑得眼泪横流却停不下来的同伴一眼,有些害怕地道:“我说我说,是对面长乐坊的当家让我们来的,他说昨天你们白芷姑娘唱了新曲儿,抢走了他们不少客人,便让我们来给你们找点麻烦。”
    在楼上观看的沈敬修见一切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总算过去了,原来是长乐坊的人在捣鬼。”
    说着,转头看了旁边淡定如初的乔思容一眼,见四下没有外人,便有些诧异地道:“想不到容姑娘居然也会功夫,暗器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乔思容正看着下面的情景呢,闻言转头朝他一笑:“过奖,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她边说边将手里的盘子放下,单手朝身后一背,转身往楼下走去。
    沈敬修看了急忙跟上。现下危急已经解除,他去了大约不也会添乱。
    到楼下的时候,那伙闹事的人已经被贺松鸣让人绑起来,准备送到官府了。
    “松鸣,你怎么样?没事吧?”
    听到沈敬修关切的声音,贺松鸣回头看了一眼:“还好。”
    说罢又回头朝厅中看了一眼,乔思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触目便是一片狼藉,有些客人甚至趁乱跑了,连钱都不曾付。
    绮兰正在那边吩咐人收拾残局,转目看到贺松鸣和乔思容他们,便走过来道:“三位爷,方才大致算了下,今日的损失大约有五十两银,打碎的东西和没拿到手的酒钱饭钱,都算在里头了。”
    贺松鸣点点头,微微偏过视线,朝对面不远处那栋楼看了看。
    乔思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就是长乐坊?”
    贺松鸣将视线转回她身上,点头道:“不错,听说这家乐坊背后的主子,也是上京中的大人物,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乔思容忍不住狐疑:“难不成他不见人?”
    贺松鸣走到旁边一张桌子旁落坐,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摇遥头道:“据说他每次传达的命令都是身边的管事来宣布,所以至今也无人知道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这就更令人奇怪了,哪有人做生意还偷偷摸摸的?
    一旁的沈敬修看她狐疑的模样,便跟着解释道:“所以我们都猜测,对方大约是怕身份暴露,所以才故能玄虚的。”
    “为什么怕身份暴露?”
    听到乔思容的追问,贺松鸣弯唇轻轻一笑,站起来身道:“因为大梁律法有规定,凡是皇家子弟,是不准行商贾之事的,若这个果真与皇家有关的放在,自然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乔思容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这长乐坊幕后的主人,有可能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个。”
    贺松鸣转头看她一眼,神色有些讳莫如深。
    “这件事目前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他也只是想压压我们的风头而已,并不是有意要与我们为敌。”
    乔思容微微点头:“所以才找了那么一群脓包。”
    既然对方有权有势,要找些更厉害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偏偏找了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
    只能说,他自己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打算给解语楼一个警醒。
    “既然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闭上嘴巴默默承受么?”
    听乔思容蹙眉这样一说,贺松鸣沉吟了下,道:“暂时先静观其变吧,若他就此打住,我们便不再追究,若是他往后再有所行动的话,我们就要采取行动了。”
    乔思容犹豫片刻,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来在这上京城中,要安心做个生意也不易,即有同行对手与你竞争,还有皇家势力干预,想发财都难啊!
    处理完楼下的骚动,三人便又回到刚才的房中,继续谈起事情来。
    因得被乔思容命令不许出来,朱红便一直独自呆在房间里,现下看到他们一进来,立时松了一口气,捧着刚刚才从嗓子眼里落下的心脏道:“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真把我急坏了。”
    看她一脸惊魂甫定的样子,贺松鸣忍不住取笑道:“怎么?有我们在还怕你家姑娘被欺负了?”
    朱红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低声嘟囔道:“那是当然啊,你们又不是赵公子!”
    因为隔得有些远,贺松鸣和沈敬修并不能听清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旁边的乔思容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回头提醒地看了她一眼。
    “你方才说什么?”
    这时,对面贺松鸣也端起面前的酒盏来抿了一口,一边笑一边看着朱红发问。
    朱红收到乔思容的示意,自然不敢再多嘴,瞥了他一眼,便将头低下去不再说什么。
    “无事,方才的话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见他发问,乔思容便替朱红答了,接着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继续道:“我们还是说回之前的事情吧,那何伯虽是你府上的人,不知平素都会些什么?”
    被之前的事情那么一闹,贺松鸣脑中还有些断片,闻言想了一下,才笑道:“放心,何伯早些年是我袓父的贴身随从,什么事儿都干过,同我祖父一起走南闯北,也经历不少事情,让他替理打理饭庄,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听到他的话,乔思容这才点了点头。
    从今日的情形看,想要在上京城中把生意做起来,与人周旋实在是个不容小觑的能力,若是遇到方才那样的人和事,凭她一己之力,还真是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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