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走后,我同敬修让绮兰把帐本拿来给我们看了看,单单是前日和昨日,我们的盈利已经比往日高出不少。”
    乔思容忍不住好奇:“那往日是多少,昨日和前日又是多少?”
    贺松鸣和沈敬修笑着对看一眼,决定满足她这个好奇心,拿手比划了下道:“放在往日我们正常盈利是五十两银左右,年节和休假时,可以达到七八十两,但昨日和前日并非休假,我们的进帐也达到了八十两之多。”
    乔思容点头笑笑,最后忍不住泼凉水道:“别忘了,昨日那伙人来捣乱,造成的损失也有五十多两银呢。”
    一听她这话,贺松鸣和沈敬修又笑起来。
    沈敬修将桌上的酒端起来饮了一口,道:“这么算来,其实这两日我们也没多挣。”
    贺松鸣徐徐地摇着扇子,嘴角噙着一点笑意:“可不是!”
    三人正说着,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绮兰带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将备好的点心用托盘端着拿进来。
    乔思容本不曾注意,直到发现那个给自己的丫鬟手不停地发抖后才发觉有些不对,抬头朝她看一眼,诧异地道:“你是蝉衣?”
    被她问到的小丫鬟慌乱地点了点头:“正是奴婢。”
    听到她的回答,乔思窝嘴角抽了抽,再看一眼旁边含笑而立的绮兰,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解语楼的管事,才这么点功夫,就把她新买的丫头给调教成这幅德行了。
    不过她并不需要言听计从的机器,她需要的是个有血肉有灵魂的小伙伴,既可以在顺境时照顾她,又能逆境时帮到她的人。
    想着,她牵了牵嘴角,朝跪坐在不远处的绮兰看了一眼,言不由衷道:“真是有劳绮兰姑娘费心。”
    绮兰看着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却还是从乔思容里听出一丝不妙
    于是她心中一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把手伸得太长了。
    公子爷买的奴婢,并没有说是要留在解语楼用的,她却抢先一步把人带走,还调教了一番。
    想到这,绮兰抬头朝坐在前面的乔思容看了看,目光从她冷淡疏离的眸子上掠过:“公子爷过奖了。”然后不声不响地从屋中退了出去。
    虽然不了解乔思容的想法,但贺松鸣也从她脸色上看出一点微妙的变化,再看一眼不声不响跪坐在她几前的蝉衣,微微挑了挑眉。
    而坐在他对面的沈敬修却半未发觉屋中的暗涌,自顾自饮了一口酒,看蝉衣一眼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莫不是容弟新添的婢女?”
    乔思容点点头,朝低头垂目的蝉衣看一眼,有些疏离地道:“起来吧,去门外候着。”
    蝉衣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听到乔思容的话,心里立时一紧,知道自己惹公子爷不高兴了。
    但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她却并不知道。
    如此一想,她不觉有几分委屈。但主子有令,她亦不得不从,稍一点头,就从地上起来,悄不声地退了出去。
    站在门边的朱红也有些奇怪。她服侍乔思容的时间久,对方随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蝉衣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却也着实不清楚。
    乔思容心中虽不悦,却也不准备当着人前给蝉衣立规矩,想了下道:“看来偶尔上两首新曲对解语楼的生意还是有帮助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之前说好的,每隔十天左右就让姑娘们上一曲,这样才能保持解语楼的生意长盛不衰。”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和沈敬修对望了一眼。
    “容姑娘不是还有饭庄的生意要忙么?我看你也不必勉强,就算隔长一点时间也没关系,况且还有楼里的乐师顶着呢。”
    听到他的话,乔思容挑眉一笑:“怎么?觉得十天上一首新曲儿,对我来说是个压力么?”
    看着她自信的样子,贺松鸣也放下手里的酒盏笑了笑,徐徐地摇着扇子道:“敬修只是怕你太累而已,况且谱一首曲儿可不是简单的事,十天还是太勉强了。”
    “不用,我说十日就十日,等过些日子并曲儿攒得够多了,就改成半个月或一个月一首就行。”
    看她似乎已经决定好了,贺松鸣和沈敬修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容弟如此胸有成竹,那我们就等着听新曲儿吧。”
    随着贺松鸣一句简单的结束语,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后,前面露场里便又开始表演了。昨日因‘身体不适’休息一日的白芷再次登场,一出现就引来大片的欢呼和鼓掌声。
    乔思容和贺松鸣及沈敬修三个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个叫重楼的孩子来。
    “对了,不知重楼的病可好些了,这两日情况怎么样?”
    听她问起,贺松鸣便道:“放心,他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罢笑了笑:“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同你谈过话后,他竟肯乖乖吃药了,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再不像往常一样总是躲着人。”
    乔思容点点头。她也是看对方年纪小,身世又可怜,所以才打算帮他的。
    再说这孩子的嗓子不错,那音色正处在男女莫辨的阶段,既不太过低沉也不显得过于柔媚,若是能登台的话,肯定又能给解语楼带来一笔收入。
    只是这事需得他自愿才行,她虽然是解语楼的东家,却不能强迫于他。
    “对了,你那日给重楼写的那首《飞花玉雪》我看他奏得很不错,与白芷合奏的时候虽然有些不合拍,但若多练习几遍的话,肯定是个能引人入胜的神曲。”
    “哦,是么?”
    乔思容挑挑眉。
    “可不是?昨日你走后我和松鸣特意去后园探他,去的时候正碰到他在练曲儿,已经吹得相当不错了。”
    乔思容点点头。看来重楼果然是个可塑之才,学习能力强,嗓音又有特色,加以调教的话,表现甚至可能会胜过白芷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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