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纵容下人的样子了,乔老太太更是不快,用力刮了蝉衣一眼,悻悻地拿起筷子 吃起饭来。
    一顿早饭虽然吃得不算愉快,但对乔思容的心情却没什么影响。
    将一切收拾好后,她便带着朱红和蝉衣一起出门,到村口租了马车,直奔城中而去。
    来到新买的宅子前,匠人们都已经在太阳下忙开。
    乔思容刚走到废墟外,何伯便迎了上来:“公子,你来了。”
    乔思容点点头:“情况如何?还有几天才能收拾好?”
    何伯朝后看了一眼,略一思索便道:“以这个速度,大约还要两天时间才能把这些多余的断墙拆除,不过砖瓦我已经安排人去买了,到时候一清理完毕,我们就可以马上动工。”
    乔思容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微微颔首道:“如此甚好,这边的事情交给你我便放心了。我今日带了些现银过来,一会儿到钱庄换成银票给你。”
    何伯点点头:“好。”
    交待完这些事,乔思容最后朝废墟里看一眼,朝在不远处劳作的郑大成看了一会儿后,就坐上马车朝钱庄而去了。
    如此又过了三天,买下的废墟终于清理完毕,何伯派人买的砖瓦也已经到齐。将匠人们的工作重新安排一下后,新的屋子便开始动工了。
    “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几日呢。”
    听乔思容和何伯谈完话后,一旁的贺松鸣忍不住赞叹道。
    乔思容回头望着他笑笑:“说来说去,这些都是何伯的功劳,还是你推荐的人好啊!”
    贺松鸣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接受了这夸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还是容姑娘眼光好,除了何伯以外,那位郑大哥也功不可没,听何伯说,这废墟里不少的断墙都是凭他一人之力推倒的呢,有他在,简直以一抵百。”
    这事乔思容也听何伯说起来,当时老人家还在她面前感叹,说使了这么大的气力,不知他身体受不受得了。
    但乔思容是知道郑大成的本事的。当日在斗方村,胡庆喜的手下那么大个块头,他也能将人家抱起来甩出去,如今这区区一堵断墙,实在不算什么。
    那些匠人们做不到,除了身体素质方面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出力。
    这么想着,乔思容目光不禁朝正在工地里劳作的郑大成看了看,眼神有些莫明。
    见状,贺松鸣的神色动了下,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不知容姑娘可有兴趣赏花,近日在茶馆里听人说,城外叠岚山下有片桃林开得不错,引得不少人踏青欣赏,不如我们明日也邀上敬修和凌昭一起去吧。”
    乔思容略思索了下:“明日他们有空么?不是要去办差么?”
    贺松鸣得意一笑:“容姑娘可别忘了,他们还有休沐,明日他们恰好排在一日休息,应当可以与我们同去。”
    听他这样说,乔思容点了点头。
    近日她的神经确实有些绷得太紧了,一边是解语楼的事,一边又是建饭庄的事,撞在一起实在够人头痛的。
    “容姑娘同意便好,我这就派人到敬修和凌昭家里传话,让他们明日一早在叠岚山下等着。”
    乔思容颔首:“好,既然要踏青赏花,我今日回去便让朱红准备准备,做些点心带去吧,还有去年泡的敬酒,现下还有两坛,明日带去给你们饮也。”
    一听说有菊花酒喝,贺松鸣更是笑得开心,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一早就去接你。”
    看过工地这边的情况后,乔思容又和贺松鸣一起去解语楼坐了坐。
    因得重楼还没有松口,这两日乔思容正紧张地指导文竹和丁香练习《千梦》。但这两个姑娘的自制不如白芷和重楼好,整整练习了三日,合唱的部分还是不能唱得完全一致,还真是有些叫人着急。
    “两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又唱快了。”
    又一次的练习结束后,丁香有些愧疚地低头朝他们道歉道。
    乔思容叹了口气:“没关系,这不能怪你,头一回唱合唱,你们大约不太适合,不如先歇息一下再来吧。”
    虽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失望,但文竹和丁香也不好说什么,蹙眉互相看了一眼,便各自抱着乐器退了下去。
    眼见她们离开,贺松鸣也蹙了下眉:“文竹和丁香的悟性还是差了些,虽然弹琴和吹箫的技术好,却也掩盖不住她们声音上的不协调。”
    乔思容点点头,想了下道:“我看丁香唱曲儿的速度始终有些快,若是换个人的话,又怕她心里有想法,会打击到她。”
    贺松鸣显然也是顾忌这一点,颔首道:“我看还是让她们再练两天吧,总归离十日之期还有五天。”
    话虽这样说,但乔思容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多作一手准备好是好的,万一到时候她们还是无法喝好合声部分,那这次的新曲儿不是就要毁了?
    想着,她便借口去方便,从楼里走出来,到后园溜达了一圈。
    自从蝉衣来了后,朱红便轻松了许多,按乔思容所说,把大部分的工作都安排给了她做,自己则趁着空儿在楼上歇息。
    这边乔思容穿过楼下的侧门,就信步沿着园中的小路走,不知不觉竟走到重楼所居的小院了。
    隔了两日没来,园中的景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前几日还是花苞的桃花已经开得灼灼耀目,枝上的柳条也由浅黄变成嫩绿了,另有不少绿芽从路旁的花圃里冒出来,不是今年新长的花苗还是杂草。
    乔思容走了一段,心中不觉想起赵墨寒来。
    连沈敬修和凌昭都有休沐了,为何他没有呢?下次见面,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想着,她下意识摸了摸那只一直被她藏在袖袋里的埙。
    自从赵墨寒把它送给她以后,她一直随身携带,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想着他的吧,要不然怎么总会在无人之时,脑海里便会冒出他的影子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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