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市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警局门口,没停多久,警局里面缓缓出来几人。
    “诉讼方放弃上诉,唐先生,都是一家人,就这么安生过吧。”
    唐赤龙默不作声,一直以来想安生把唐家做长远的,一直都是他,那些不安生的却“安生”的坐在那里把自己置身事外。
    他对着送行的警员点点头,“嗯,这段日子麻烦你们了,等我回去就派人给大家送些慰问品。”
    “慰问品就不麻烦了,警察局也不是什么多好的地方,能少来,就少来吧。”
    说话的警察看着唐赤龙离开才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确实难熬,段庭晸的人死死地盯着警局,唐家也时时刻刻关注着这边的风吹草动,搞得他们这些小警察办个事都提心吊胆,好在唐赤龙走了,他们解放了,这种感觉简直比放年假还得意。
    脸上保持着人民公仆的严肃表情,在唐赤龙转身上了外面那辆迈巴赫后立马就转身,几个警员手挽着手跳走了。
    唐赤龙看着司机,以及他放在旁边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页面。
    “我想想也该知道唐家不会派人来接我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他自嘲地笑笑。
    “这是我和唐二爷第一次说话吧,认识这么久了,竟然以这种方式聊天。”
    年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唐赤龙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本来还不确定冒着风险来接他的人是谁,听了这句话也就确定了。
    他淡淡道:“你就不怕段庭晸的人在这附近还盯着我?”
    “这辆车是从唐家偷来的,唐家的车接唐家的二爷,他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煞费苦心,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打垮段庭晸?帝国集团这么大的势力,可不是你说打就能打得下来的。”
    “打垮?帝国集团本来就是我的,我所做的一切只能说是‘夺回’。”他道。
    唐赤龙:“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现在唐氏董事会把我撤职了,唐家又把我视为叛徒,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你甘心吗?”电话里的那道声音问道。
    “甘心吗?”
    “唐荣这人利益熏心,没有底线,唐家落到他手里终究会和宋家一个下场。”
    “……”唐赤龙不语。
    “你们唐家还有个唐虞,外人倒是看得好唐虞,可你最了解她。唐虞冷漠,不擅交际,没有自身的威严,再强也只是个女人。祁家那位大小姐,最后不也是会外嫁寻求外国企业来巩固自身的地位。唐家无论是落在唐虞还是唐荣手中,最后都面临着同一个下场。”
    唐赤龙沉思许久,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不下去啊。”那人惋惜地开口,“家父与唐家前家主是故交,我亦是从小就了解唐家几百年的基业,眼睁睁看着这么大的世家走向没落,实在可惜。”
    唐赤龙嗤笑了声,“你也说了,唐家几百年的基业,如果管理不善走向没落,那也只是不如以前而已,唐家不可能倒下。本来我以为八爷是什么商界的高人,可现在听你这番言论,我只认为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有钱人罢了。”
    “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仿佛是被说中了死穴,先前能言善辩,现在倒是哑口无言了。
    “等着看吧,你血液里流淌着唐家的血,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唐家走向没落。”那人坚定地开口,“他们愚昧不知,你才是对唐家最忠诚的人。”
    “呵呵。”
    唯独这句话,唐赤龙不否认。
    那些人视他为唐家的叛徒,可他才是那个对唐家最忠诚的人,那才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人。
    唐赤龙抬起头,开口道:“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把唐家争回来,然后利用唐家帮你夺回帝国集团,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唐家我会争,但我并不会和你合作。”
    “哦?为什么这么笃定?”
    “随你怎么去想,既然这车是唐家的,让你找来的司机下去,物归原主了。”
    电话那头轻笑了声,安排了司机几句,他便将车靠边停下。
    “唐二爷也不害怕我对这车动什么手脚?”
    唐赤龙起身抓起来那个手机,直接挂断塞进司机的上衣口袋,冷漠地说:“转告他,没必要再联系我了。”
    司机就这样被赶了下去。
    而此时此刻站在马路边孤立无援的,还有另一个人。
    那就是怄气而走的唐柚。
    她举着手机研究着导航的路线,看到上面“预计两小时二十七分钟”就来气儿。
    段庭晸开车停在她身侧,唐柚回头看见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子。
    他停下车,追上唐柚,蹙着眉问:“你难道不累?”
    “关你什么事,段总忙人,不需要抽这么多时间关心我,累不累!”
    她加重语气,咬着最后三个字。
    “我错了。”
    唐柚听见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由得一笑,委屈涌上心头。
    “道歉是吧?我也会啊,对不起啊段总,我耽误您大事了,为了不再耽误您,麻烦您开着车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段庭晸看着她指着前方的手臂,伸手给她拉下来,“上车,一块走。”
    她甩开他的手臂,“不需要没必要,段总顾着自己就好了。”
    如果说眼前这小孩儿喊叔的时候是一种示弱撒娇,亦或者求助,那她每次喊“段总”的时候定然是种嘲讽,每句话都不离“段总”两个字显然已经气到了极致。
    每一句话中这两个字都深深扎进他的胸口。
    段庭晸拉住她的手臂,稍稍使了些力,又怕弄疼她,却又怕她再甩开。
    “我没有故意躲着你。”
    “你这样还不是故意,那天底下就不该有故意这两个字。”
    唐柚眼眶四周泛起热,她知道自己又要不争气的哭了。
    “如果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怕你会……”段庭晸心一软,松开她,“离开我。”
    “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你瞒着躲着,那我一定会离开你,段庭晸,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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