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吃饱了就睡,不费力气。”
    唐柚小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下,笑道:“辛苦了,奶爸,以后我们儿子你也要这么照顾哦。”
    段庭晸见她亲完就狼狈逃跑的样子,有些恍惚。
    她刚才说什么?
    我们儿子。
    本来因为哄小孩儿喝奶心情有些烦躁的段总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闭着眼嗦奶的耳耳,自言自语道:“就拿你练练手吧。”
    这事在很多年以后都被唐家小小小少爷拿出来炫耀。
    老子以前是被段庭晸伺候过的!
    当然他只字不提自己是被拿来给他亲儿子练手这个真相。
    演唱会开始的那晚上,柯凌开车来接温愉他们母子,说后台有专门的休息室,让温愉在哪儿照顾耳耳就好。
    唐柚沾光,坐了一下大明星的商务车。
    等到会场的停车室,外面粉丝如潮水般把停车库挤得水泄不通,好在保安提前准备了通道,他们的车畅通到车库的楼梯口。
    唐柚和温愉母子坐在最后面,柯凌戴上墨镜在耳耳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在温愉额头上落下一吻。
    唐柚表示这狗粮……
    啧。
    柯凌对自己的助理道,“照顾好他们。”
    说罢以后又扭头对温愉道:“好好在后台休息,我先上去了。”
    这两个态度毫无压力的转换,小助理表示她也不想这样吃狗粮。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听见外面一浪比一浪高的欢呼声,耳耳被惊醒,啼哭了两声,但是好在外面的呼声足够大,毫不费力地就把耳耳的哭声掩盖下来。
    柯凌被粉丝包围住,车门被保安关上。
    温愉看着怀中啼哭的孩子忍不住笑道,“耳耳你哭什么,外面的姐姐们是因为喜欢你爸爸才那么大声的啊。你应该高兴才是吧。”
    唐柚道:“说来耳耳还是个星二代呢,你们打算以后让他在大众视野内出现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现在那种明星亲子活动还挺多,但是我想着吧,耳耳还是不要受到太多关注好,你看阿凌被媒体粉丝盯得都没自由了,我还是希望耳耳以后能快活自在的生活,不要过那种出门就要戴口罩的日子。”
    唐柚对出门戴口罩墨镜的害处真是深有体会。
    这样也好。
    演唱会的热潮一浪接着一浪,唐柚看着台下数万粉丝的欢呼雀跃,不由得感到玄幻。
    她们因为喜欢同一个人而从五湖四海过来,舟车劳顿,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为此而感到兴奋。
    这大就是自身热爱的力量吗?
    演唱会这里大多是女性,男的也就占了一小半,gt上下近三十个男的把最好的位置全占了。
    胖爷举着手幅嘶声裂肺的呐喊,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口号宏伟响亮直入云霄。后排的妹子从未见过这么拼命的男粉,一时间都惊了。
    喜欢柯凌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于是唐柚就在前后的嚎叫声中听完了整个演唱会。
    舞台上灯光闪起,一个高脚凳立在舞台中央,柯凌从幕后出来坐到那个凳子上,脚蹬在下面的杆上。
    全场唯一那束光照耀在他身上,犹如被召唤的天使。
    柯凌拿起话筒,看了一眼台下,深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但应该都不知道我的妻子。”
    嘶。
    台下的有些过激的女粉立马大喊起来。
    “是我!”
    “不想知道,我只爱kl!”
    “你没结婚,老娘资料上还是单身!”
    “老公我在这儿!”
    唐柚汗颜……瞥了眼身旁的温愉,她竟然还笑得挺高兴。
    柯凌在台上道:“在演唱会的最后阶段,我想和大家说说我背后的那个女孩儿。”
    “孩子都生了还是女孩儿?”有人喊道。
    柯凌道:“在我眼里,我妻子一直是我捧在掌心中的女孩儿,今天就跟大家谈谈这个女孩儿。”
    唐柚小声地说,“她是不是要扒你黑料了?”
    温愉笑着,目光中溢满了温柔,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倾洒出来。
    “第一次遇见,她站在我的演唱会大厅门外,以为是粉丝并没有在意,可后来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个聋人,来到演唱会却听不到我的声音,起初以为她是单纯地只喜欢我。”
    台下有人呐喊道:“她就是馋你的身子!”
    温愉扑哧一声笑出来。
    柯凌其实听不见,他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妻子比我更热爱音乐,她自幼学习音乐,得到过无数奖杯、无数荣耀,她曾说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会和音乐相依相伴到老。世事难料,她耳中不光不再拥有音乐的旋律,连蝉鸣、连鸟啼都不会再听到。
    粉丝都知道我曾低谷一段时间,不再发布专辑,不再办演唱会,觉得到了瓶颈的时候,是她第二次出现在我的身边。经纪人对我介绍,这是我的新专属作曲人,一个聋子。
    那时心高气傲、年少轻狂,觉得她再好也是个聋子,为我作曲只会断送我的人生。我处处刁难,大家也知道我的性格,那时候经纪人都劝她离开,尽管这样,她那么固执地留下,还是成为了我的作曲人。她说,哪怕耳中再也听不到音乐,脑海中的旋律却不会忘。”
    唐柚仰头看着台上的那道渺小的身影。
    柯凌不爱说话,提起温愉却可以滔滔不绝。
    “她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音乐?有一段时间我愚蠢得把自己推进了这个胡同,每天懊恼纠结,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喜欢她。
    那个可以把自己关在钢琴室一天一夜的女孩儿,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能痴心于音乐。
    陪我训练到凌晨的是她,跟着我跳舞的也是她,陪我走下余生的也会是她。”
    可能有一天我退出乐坛,不再开嗓,但我永远会记得她的声音,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温愉微笑着低声呢喃道:“还有耳耳呀。”
    “最后一首《卜鱼》,作词作曲是我刚才说的她。”
    唐柚不解地问温愉,“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固执地想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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