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倍感愧疚，泪水在眼中打转，几乎是要落了下来。
王雷训斥了几句后，见他这般模样，脸上写满了委屈，想着他毕竟这还是主动坦白了，也就没再骂他。
莫大娘和灵鹊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心中是气愤，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清颜的反应。
清颜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而是平静的问：“是何人？”
阿荣哽咽了几下，才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莫渊……”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昨个我放工后回去，刚到染坊的时候他就拦住了我，对我说是秦娘子你的表兄……”
接下来的事情也都是秦封扬看到的那样，将他拉到了染坊后面僻静的地方，想收买他。
“他说秦娘子这梁上燕的酿酒的方子是他们莫家的，是秦娘子给偷了过来，那美人醉的方子也是秦娘子从隔壁村安婶那里骗来的……”
“放屁！”清颜骂了一句。
在场的所有人的吃了一惊，就连回来刚走进院子的秦封扬也被惊的愣住了。
自己娘子这是在爆粗口骂人？
这是什么事情把她气成这样。
阿荣被惊得身子颤了下，“我……他这么说，我也不信，所以没答应他……”
“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劣迹斑斑，打架斗殴，偷盗伤人，在县衙牢里蹲过的，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旁边莫大娘看着阿荣觉得可怜吧，走上前来，好言好语的劝着道：“你可不能信他胡说，这梁上燕是大娘我老家土酒的酿制方子，后来是我与颜儿一起改良方子而成了，这若真是莫渊的，他们早就该拿出来酿酒了，何故道现在？”
灵鹊也帮腔道：“就是，若真是他们家的，他会背不出这酿酒的方子，还要你来偷？”
阿荣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点荒唐了，竟然笨的没有想到这些，连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秦封扬也听出了事情的缘由，笑着走了过来。
对阿荣道：“秦娘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出门随便去打听也都是知道的，莫渊的话自然是信不得的。不过还好你及时回头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啊，这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阿荣没有听的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解释道：“其实你和莫渊的谈话，我们都知道的。当然，你也别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接着说：“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你真的敢来偷，恐怕……这会儿就要进大牢了呢！”
阿荣惊愕的看着秦封扬。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一种自信和威严，又淡定而从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淡淡的表情看上去很温和，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畏惧。
“我……对不起……”
“及时回头就好。”
清颜却依旧是怒气未消，虽然这件事情她昨日已经知道了，却没有想到莫渊竟然这么的无耻，颠倒黑白，给她安上欺盗诈骗的罪名。
但是这莫渊是从哪里得知道美人醉的事情的？
隔壁村安婶？
原来这安婶和莫渊是已经搭上线了？
清颜忽然想到了两次在城中的小巷子里看到的一男一女，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原来那女子是春杏，男子是莫渊啊！
好一对狗男女。
她心中暗骂！
看了眼满脸愧疚的阿荣，他还算是良心发现，没有真的与莫渊等人沆瀣一气。
“莫渊既然让你来偷，那你就拿给他。”
阿荣愣了一下，“秦娘子……我不敢，我知道错了，我……”
“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真正的与他狼狈为奸，也没什么错，不过是他在怂恿你，你意志倒是坚定，分得清好坏善恶。这方子是我让你给他的，你就拿给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清颜便让灵鹊进屋子里拿。
阿荣很是诧异，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王雷也好奇。
“秦娘子，这莫渊若是得了咱们的方子，若是他将这方子卖给了别人，那……咱们这酒坊还怎么活啊？”
清颜笑着道：“你怎么可能真的给。”
灵鹊将两个空白的信封叫道清颜的手中，清颜顺手塞到了阿荣的手里。
“他既然要，你就给他，就说是你偷的。”
“这……”阿荣一面懵逼状态。
王雷却已经是看得明白了，笑着说道：“阿荣你就听秦娘子的，这种卑鄙的小人，就应该好好的整治整治。”
阿荣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两个信封，也明白了清颜的用意，心中却有一点担忧，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若是被发现……”
“等他发现了，那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呢，再者，是他小人，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阿荣思索了须臾，这两个人相互之间较量，他这个中间人很为难啊，弄不好里外不是人。
但是仔细一想想，秦娘子应该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也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也是没得选择了。
……
次日的中午，阿荣趁着中午休息的当，故意装着偷偷的跑到了染坊后面，莫渊果然是在那儿等着了。
“东西到手了？”莫渊问。
阿荣从还怀中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莫渊。
“你答应我的银子该给我了吧？”
莫渊此时神情愣了一下，然后从怀中也掏出了一个小钱袋扔给了阿荣。
阿荣掂了掂重量不够，数了一下，这哪里有三十两啊。
“怎么才十两银子？”
“不过是偷两个酒方子，哪里需要三十两银子，十两都是多给你的。”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这酒方子我可是冒着危险偷来的，若是被抓了，我是要坐牢的，你就给我十两银子打发了？”阿荣愤怒道。
莫渊冷笑了一下，斜了阿荣一眼。
“这本来就是我家的酒方子，物归原主，你这是在做善事，积德行善懂不？还想多要钱？嫌少全都给我拿回来……”
说着，他便伸手朝阿荣的怀里去抢钱袋子。
阿荣手快立即的给紧紧的护在身后。
“你这人言而无信，真是卑鄙，以后谁还敢和你做事？”
莫渊不屑的冷笑。
“以后也用不着你了，这十两我都是给你多了，你这是做好事，一文不给还帮你积阴德呢！”
现在酒方子在手，他就是大爷了，爱怎么骂就怎么骂，骂他的人估计这以后还多了清颜等人呢，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不过……以后小爷我发达了，收你做小弟，让你吃香喝辣的……”
将检查完的方子塞回信封，揣进怀里，得意洋洋的离开。
“无耻小人……谁稀罕！”阿荣在后面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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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而是平静的问：“是何人？”
阿荣哽咽了几下，才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莫渊……”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昨个我放工后回去，刚到染坊的时候他就拦住了我，对我说是秦娘子你的表兄……”
接下来的事情也都是秦封扬看到的那样，将他拉到了染坊后面僻静的地方，想收买他。
“他说秦娘子这梁上燕的酿酒的方子是他们莫家的，是秦娘子给偷了过来，那美人醉的方子也是秦娘子从隔壁村安婶那里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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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的吃了一惊，就连回来刚走进院子的秦封扬也被惊的愣住了。
自己娘子这是在爆粗口骂人？
这是什么事情把她气成这样。
阿荣被惊得身子颤了下，“我……他这么说，我也不信，所以没答应他……”
“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劣迹斑斑，打架斗殴，偷盗伤人，在县衙牢里蹲过的，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旁边莫大娘看着阿荣觉得可怜吧，走上前来，好言好语的劝着道：“你可不能信他胡说，这梁上燕是大娘我老家土酒的酿制方子，后来是我与颜儿一起改良方子而成了，这若真是莫渊的，他们早就该拿出来酿酒了，何故道现在？”
灵鹊也帮腔道：“就是，若真是他们家的，他会背不出这酿酒的方子，还要你来偷？”
阿荣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点荒唐了，竟然笨的没有想到这些，连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秦封扬也听出了事情的缘由，笑着走了过来。
对阿荣道：“秦娘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出门随便去打听也都是知道的，莫渊的话自然是信不得的。不过还好你及时回头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啊，这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阿荣没有听的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解释道：“其实你和莫渊的谈话，我们都知道的。当然，你也别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接着说：“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你真的敢来偷，恐怕……这会儿就要进大牢了呢！”
阿荣惊愕的看着秦封扬。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一种自信和威严，又淡定而从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淡淡的表情看上去很温和，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畏惧。
“我……对不起……”
“及时回头就好。”
清颜却依旧是怒气未消，虽然这件事情她昨日已经知道了，却没有想到莫渊竟然这么的无耻，颠倒黑白，给她安上欺盗诈骗的罪名。
但是这莫渊是从哪里得知道美人醉的事情的？
隔壁村安婶？
原来这安婶和莫渊是已经搭上线了？
清颜忽然想到了两次在城中的小巷子里看到的一男一女，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原来那女子是春杏，男子是莫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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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骂！
看了眼满脸愧疚的阿荣，他还算是良心发现，没有真的与莫渊等人沆瀣一气。
“莫渊既然让你来偷，那你就拿给他。”
阿荣愣了一下，“秦娘子……我不敢，我知道错了，我……”
“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真正的与他狼狈为奸，也没什么错，不过是他在怂恿你，你意志倒是坚定，分得清好坏善恶。这方子是我让你给他的，你就拿给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清颜便让灵鹊进屋子里拿。
阿荣很是诧异，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王雷也好奇。
“秦娘子，这莫渊若是得了咱们的方子，若是他将这方子卖给了别人，那……咱们这酒坊还怎么活啊？”
清颜笑着道：“你怎么可能真的给。”
灵鹊将两个空白的信封叫道清颜的手中，清颜顺手塞到了阿荣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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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到手了？”莫渊问。
阿荣从还怀中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莫渊。
“你答应我的银子该给我了吧？”
莫渊此时神情愣了一下，然后从怀中也掏出了一个小钱袋扔给了阿荣。
阿荣掂了掂重量不够，数了一下，这哪里有三十两啊。
“怎么才十两银子？”
“不过是偷两个酒方子，哪里需要三十两银子，十两都是多给你的。”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这酒方子我可是冒着危险偷来的，若是被抓了，我是要坐牢的，你就给我十两银子打发了？”阿荣愤怒道。
莫渊冷笑了一下，斜了阿荣一眼。
“这本来就是我家的酒方子，物归原主，你这是在做善事，积德行善懂不？还想多要钱？嫌少全都给我拿回来……”
说着，他便伸手朝阿荣的怀里去抢钱袋子。
阿荣手快立即的给紧紧的护在身后。
“你这人言而无信，真是卑鄙，以后谁还敢和你做事？”
莫渊不屑的冷笑。
“以后也用不着你了，这十两我都是给你多了，你这是做好事，一文不给还帮你积阴德呢！”
现在酒方子在手，他就是大爷了，爱怎么骂就怎么骂，骂他的人估计这以后还多了清颜等人呢，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不过……以后小爷我发达了，收你做小弟，让你吃香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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