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西湖，此刻却是腥风血雨，原本清澈冰冷的湖水，现在却染成了红色，甚至有一点血的暖意。
除夕，别人高高兴兴放着鞭炮，贴着大红的门联挂着红灯笼，而西湖这边确实刀箭砰砰之声和鲜红的血。
大船上二十名左右的杀手死士，最后只有三人活着，被唐竹带回府衙。
平园的上房内，秦封扬坐在莫大娘的床榻边动也不动，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大娘。
清颜眼睛已经哭的通红，抓着莫大娘的手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喊着“大娘”泪却止也止不住。
最后终是伤心过度加上在湖边吹了大半天的冷风受寒昏了过去。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床榻边照顾她的只有灵鹊。她一双眼睛也已经哭的红肿。
清颜严重湿热，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姐姐，你刚醒，别哭了，别太伤心了。”
“灵鹊，大娘没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大娘了，再没有大娘疼了，灵鹊……”
“姐姐……”灵鹊刚止住的泪被她这两句话牵动扑在她的肩头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姐姐，我不想大娘走，我不想……姐姐，我不想……”
“我也不想……大娘……大娘……”她忙下床出去。
院子里小七和小九和几个暗卫身着丧服正在布置丧事，触目皆是缟素。
原本该是披红挂彩高高兴兴的团圆年，现在却成了披麻戴孝悲悲戚戚的奔丧年。
门口经过的人看着两个白色灯笼和满院子的白花白布，向里面瞅了一眼，甚至有好几人围在门口看着，不知道这平园内是谁去世了。
怎么正赶上这大过年的，还真是可怜。
最后门前的人被黄小八给哄走了。
正厅此时已经布置成了灵堂，莫大娘已经洗漱过更换上了寿衣，安静的躺在矮榻之上，秦封扬跪坐在莫大娘的遗体边，一如昨日他坐在床榻边一样，一句话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连眼泪都不曾流。
清颜走到他旁边跪了下来，抓着他的手，十指冰凉。以往冬日他的手最是暖和，总是给她捂手，此刻却冷的刺骨。
看着莫大娘，她止住的泪又啪啪的落下，跟过来的灵鹊在一旁抽泣。
她们说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跪坐着。
院子里也安安静静，就连平日内最爱吵吵闹闹的黄小八此刻也好似被噤了声一般，没有一句话。
隔壁的邻居都觉得诡异，被人家丧事都是哭的惊天动地，整条巷子都能够听到哭声，有时候晚上哭灵，还吓得人睡不着觉。
这平园内竟然是悄悄无声，没有哭灵的声音，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这是死人了吗？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壁院子里的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怎么觉得这样更吓人。”
“可不是，昨夜我都没睡着。”
“听说是那莫婶子没了，想想活着的时候还常走动，对我也挺好的。”
“是啊，莫婶子人和善，对人都挺好，不仅对咱们，连对家里的丫头小厮都跟自己孩子似的，哪里像是对仆人。”
“可不是，我这想着去看看的莫婶子一眼的，烧些纸上柱香，可这没个声，我都不敢进去。”
“就是啊，我也想着进去上柱香的，这也是没敢。”
……
灵堂内，莫大娘已经入了棺，秦封扬便是跪坐在棺前，好似被人抽走了魂魄，机械的在烧着纸钱。
清颜知道他心里难过，这难过远比她想的更甚，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劝过他一字，陪在他身边一起为莫大娘守灵。
前来悼念的秦先生、唐竹等人见到他这般的模样虽然是于心不忍也未有上前劝说安慰。
“凶手抓住了吗？”在暗二上完香后，他终于开了口。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发出的声音低沉嘶哑，好似一个暮年老者病入膏肓的声音。
暗二在他身侧撩衣跪了下来，回道：“属下无能，至今还没有抓住凶手。”
“会是谁？”他接着问，声音刺入耳膜依旧是嘶哑难听。
这是在询问他的推测？
暗二沉默了须臾，他也猜不出会是谁，距离岸边三十多丈的距离，虽然说不是多远，但能够准确无误的一箭穿心，必然也是个射箭高手。
箭头还涂上剧毒，是明显想让莫大娘当场毙命，不给秦封扬任何前去救助的机会。
此人的用意大家都知晓，是用莫大娘的死断了秦封扬前去施救的念头，从让秦封扬不再涉险。此人是在帮秦封扬，在救他。
可这件事情在秦封扬看来，他只是凶手！
他也一直在猜想这个人会是谁，暗卫中有这样箭术的并不少，但是没人敢这么做。就算是真的有暗卫敢这么做，也不会隐瞒于他。
除了暗卫，其他在姜州的人有这等本事的也就只有秦先生和陈锁阳，但是那个刺客明显是个年轻人，而且身形也并不对。
其他他就想不起来还会有谁会这么做，或者说敢这么做，有能力这么做。
“属下并猜不出可疑之人。”
秦封扬捏着纸钱的手紧了紧，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凌厉几分。
“殿下恕罪。”
半晌，秦封扬才开口。
“继续查，查到为止！”
“是！”
一旁的清颜抬头看了眼暗二，正与他四目相对，暗二对他示意了一下眼神后边对秦封扬施了一礼退下。
清颜烧完手中的纸钱边也起身出去。
秦封扬烧纸钱的动作顿了顿，瞥了眼清颜离开的背影，有继续刚刚的动作。
清颜来到了后院，暗二正站在水井边等她。
“有什么话不能够当着封扬的面说？”
暗二拱手一礼，“夫人，有件事想属下想询问夫人。当日在栈桥上最先见到那个刺客的便是夫人和黄小八。夫人对这个人可曾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清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认识此人？还是怀疑我？”
“不敢，夫人多虑了。对于这个刺客，我曾问过黄小八，他说有几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所以便前来询问夫人。”
对于这个刺客，她这几日夜一直在想会是什么人。此人用莫大娘的命换秦封扬的命，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功过参半，但在秦封扬的眼中便是犯了死罪。
她心中对此人既怨恨又感激，怨恨他杀了莫大娘，感激他救了秦封扬。
若说熟悉，她的确是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和黄小八一样都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候曾经有过那样的熟悉感。
“我和小八一样。”
“夫人也想不起来？”
“是！觉得似乎就是我身边的人，我是认识的，但是并不熟悉。”
暗二想了想，然后拱手道了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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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床榻边照顾她的只有灵鹊。她一双眼睛也已经哭的红肿。
清颜严重湿热，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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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鹊，大娘没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大娘了，再没有大娘疼了，灵鹊……”
“姐姐……”灵鹊刚止住的泪被她这两句话牵动扑在她的肩头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姐姐，我不想大娘走，我不想……姐姐，我不想……”
“我也不想……大娘……大娘……”她忙下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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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经过的人看着两个白色灯笼和满院子的白花白布，向里面瞅了一眼，甚至有好几人围在门口看着，不知道这平园内是谁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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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跪坐着。
院子里也安安静静，就连平日内最爱吵吵闹闹的黄小八此刻也好似被噤了声一般，没有一句话。
隔壁的邻居都觉得诡异，被人家丧事都是哭的惊天动地，整条巷子都能够听到哭声，有时候晚上哭灵，还吓得人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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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秦封扬才开口。
“继续查，查到为止！”
“是！”
一旁的清颜抬头看了眼暗二，正与他四目相对，暗二对他示意了一下眼神后边对秦封扬施了一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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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不能够当着封扬的面说？”
暗二拱手一礼，“夫人，有件事想属下想询问夫人。当日在栈桥上最先见到那个刺客的便是夫人和黄小八。夫人对这个人可曾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清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认识此人？还是怀疑我？”
“不敢，夫人多虑了。对于这个刺客，我曾问过黄小八，他说有几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所以便前来询问夫人。”
对于这个刺客，她这几日夜一直在想会是什么人。此人用莫大娘的命换秦封扬的命，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功过参半，但在秦封扬的眼中便是犯了死罪。
她心中对此人既怨恨又感激，怨恨他杀了莫大娘，感激他救了秦封扬。
若说熟悉，她的确是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和黄小八一样都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候曾经有过那样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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