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推脱了，那就硬着头皮上吧。
清颜便依言走到了罗汉床边的小几上坐下，一个太监取来了软垫，皇帝将手放了上去。
清颜也只好伸手搭脉。
回想上次杨大人抄录送到姜州的那个药方，是强身固本的药剂，对身体是百益无害的。
他又对皇帝另一只手也诊了诊。
这是体虚之症。
“陛下平日内这身子都有何不适之症？”清颜问。
李丰回道：“皇上总是胸闷气结，身无气力，时常咳嗽，偶尔还有咳血之症，这夜间还冒虚汗，稍有操劳便是头脑昏沉，心口绞痛……”
“太医们是怎么说的？都吃的是什么药？”
“太医们说陛下这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开的都是一些轻身健体补血补气的方子。”
李丰一一的回道。
皇帝收起手，询问道：“瑞王妃可有看出什么来。”
清颜沉思了下福了一礼回道：“儿臣诊出症状与太医们相同，陛下许是这些年操劳过度，损耗了根本所致。”
“只是太医院的方子儿臣没有见着，不知道具体开的是什么方剂。儿臣这里也给陛下开一个药方，陛下可以换个药方字试上一试，或未可知。”
陛下点了下头道：“也好。”吩咐太监准备笔墨纸砚。
李丰从旁劝着道：“这太医院开的方子是几位太医琢磨研究，陛下这是……”
“既然太医院的的太医们开的方子治不了朕的病，换个方子也好。”
李丰没有再说什么。
清颜便将自己的药方写好，交给了皇帝。
李丰从旁边接了过去，笑着道：“瑞王妃这字可真是隽秀。”
“李总管过誉了。”
皇帝一听，便让李丰将药方拿过去他瞧瞧，也不禁的夸赞。
也是没想到一个乡野的女子，这字竟然写的这般好，也定然是读过不少书的。
这时外面有太监进来禀报，皇后求见。
皇帝原本说笑的脸僵了一瞬。
“她来做什么？”
“皇后听闻瑞王携王妃进宫拜见陛下，所以特过来看望瑞王和瑞王妃。”
皇帝看了眼旁边的秦封扬和清颜，随手将手中的药方折了折，吩咐：“让她进来吧！”
太监离去，便见到一位凤冠霞帔的美妇笑着走来，端庄大气，不愧是国母之范。
先是看了秦封扬和清颜一眼，然后才对皇帝见礼。
秦封扬和清颜也依礼拜见。
“快免了。”声音温柔平和。
皇后将秦封扬和清颜看了又看，满眼的笑意，好似看着自己久久归来的儿子一般。
“瑞王果真一表人才，王妃也是倾国佳人。”
“母后过奖。”秦封扬简单客气的回道。
皇后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后，便对皇帝道：“陛下盼着瑞王，这可见着了，瑞王虽然不是在宫中长大，却丝毫不输其他皇室子弟，更是难能可贵。”
她又转过脸对秦封扬道：“若是柳妃见着了，定然是欢喜的，说不定这病就好了。”
秦封扬原本平静的眸子，忽然变得激动，神情也变了变。
他的母妃？
此次进宫，他并没有想过会去见自己的母妃，毕竟是被自己父皇以有疯病为由囚禁起来，算是罪妃，不是说看望便能够看望。
所以他只字未提，只待他在朝中渐渐的稳固了，在宫中的人手也安排到了，在提及此事。
现在皇后竟然主动的提及。
她之所以言及自己的母妃，用意也很明显，便是让他因为自己母妃的事情与自己的父皇疏离。
此时他也的确是心中激动了，只是那最后的一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他垂首侍立并未言语。
皇帝的脸色极为难看。
皇后也是装出恍然失言之态，匆忙起身请罪。
皇帝气血不畅咳嗽了几声，李丰忙上前为皇帝顺气。
“朕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秦封扬看了眼皇帝皱起的眉头和那眼神中的一丝犹豫，施礼退了出去。
石阶下，皇后看了眼秦封扬，微微的笑了下。
“瑞王回来的可正是时候，再晚些，柳妃就不见得能够见着你最后一面了。”
秦封扬愣了下。
朝廷的事情，他可已从朝臣的口中或者是暗卫的口中得知，但是后宫的事情他却没有那么容易探知，更何况自己的母妃是被囚禁，后宫是皇后掌管，母妃的身边必然都是皇后的人。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只能够模糊粗略的知道一二自己母妃的情况，而且还都是陈年之事。
“母妃现在如何？”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皇后笑意更深。
“卧病在榻，时日不多。”说完便离去。
秦封扬的拳头紧了紧。
自己回京的消息，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听没有听说。
他目光朝后宫的方向看去，隔着重重的宫殿，他只能够望见一片天空。
母妃，儿臣回来了，这么多年的苦和罪，也该让他们偿还了。他心中暗暗道。
离开皇宫乘坐马车上，秦封扬一句话不说，一直垂头沉思。
清颜抓着他的手，没有开口询问，甚至没有安慰他，让他好好的静一静。
到了王府门前，马车停了下来，秦封扬先开了口。
“父皇的病如何？”
他开口说的竟然不是关于生母柳妃的事情，而是询问皇帝的病情。
“皇帝表面看似积劳成疾，实际上是中了慢性毒。”
“慢性毒？”秦封扬看了眼她，看来当初的推测是对的。
“你开的药方是解毒的？”
“是。”
只是现在他们查不出来皇帝是中什么毒，是怎么中毒，她开的药方也就只能够解毒，切不断这毒源，最终也是解不了皇帝的毒，治不好病症。
“陛下中毒的事情，要不要让陛下知晓？”今日因为有李丰等一众宫人在，她分不出其中哪些是皇帝的人，那些不是，所以没敢言明。
秦封扬思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自然，父皇知晓此事，我们才能更好的去查这毒的来源。”
顿了顿，他又道，“暂时还是先缓一缓，先看看你开的这剂药方的作用，说不定对方已经盯上了这个药方。”
毕竟让身上的毒被清除是清颜的功劳，皇后太子等人都是知晓得，也便知道清颜的医术深浅，她开的药方自然是会怀疑一二。
“嗯。”
回到王府，小九也刚回来，说了钱家那边的情况，一切都正常，周家也没有人前去刁难。
刚穿过前院，就听到府中一片吵闹之声，清颜好奇的问身侧的一个小厮。
“出什么事了？”
“雪耳姑娘和黄少爷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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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也只好伸手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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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皇帝另一只手也诊了诊。
这是体虚之症。
“陛下平日内这身子都有何不适之症？”清颜问。
李丰回道：“皇上总是胸闷气结，身无气力，时常咳嗽，偶尔还有咳血之症，这夜间还冒虚汗，稍有操劳便是头脑昏沉，心口绞痛……”
“太医们是怎么说的？都吃的是什么药？”
“太医们说陛下这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开的都是一些轻身健体补血补气的方子。”
李丰一一的回道。
皇帝收起手，询问道：“瑞王妃可有看出什么来。”
清颜沉思了下福了一礼回道：“儿臣诊出症状与太医们相同，陛下许是这些年操劳过度，损耗了根本所致。”
“只是太医院的方子儿臣没有见着，不知道具体开的是什么方剂。儿臣这里也给陛下开一个药方，陛下可以换个药方字试上一试，或未可知。”
陛下点了下头道：“也好。”吩咐太监准备笔墨纸砚。
李丰从旁劝着道：“这太医院开的方子是几位太医琢磨研究，陛下这是……”
“既然太医院的的太医们开的方子治不了朕的病，换个方子也好。”
李丰没有再说什么。
清颜便将自己的药方写好，交给了皇帝。
李丰从旁边接了过去，笑着道：“瑞王妃这字可真是隽秀。”
“李总管过誉了。”
皇帝一听，便让李丰将药方拿过去他瞧瞧，也不禁的夸赞。
也是没想到一个乡野的女子，这字竟然写的这般好，也定然是读过不少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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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做什么？”
“皇后听闻瑞王携王妃进宫拜见陛下，所以特过来看望瑞王和瑞王妃。”
皇帝看了眼旁边的秦封扬和清颜，随手将手中的药方折了折，吩咐：“让她进来吧！”
太监离去，便见到一位凤冠霞帔的美妇笑着走来，端庄大气，不愧是国母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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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果真一表人才，王妃也是倾国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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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后，便对皇帝道：“陛下盼着瑞王，这可见着了，瑞王虽然不是在宫中长大，却丝毫不输其他皇室子弟，更是难能可贵。”
她又转过脸对秦封扬道：“若是柳妃见着了，定然是欢喜的，说不定这病就好了。”
秦封扬原本平静的眸子，忽然变得激动，神情也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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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进宫，他并没有想过会去见自己的母妃，毕竟是被自己父皇以有疯病为由囚禁起来，算是罪妃，不是说看望便能够看望。
所以他只字未提，只待他在朝中渐渐的稳固了，在宫中的人手也安排到了，在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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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只能够模糊粗略的知道一二自己母妃的情况，而且还都是陈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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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乘坐马车上，秦封扬一句话不说，一直垂头沉思。
清颜抓着他的手，没有开口询问，甚至没有安慰他，让他好好的静一静。
到了王府门前，马车停了下来，秦封扬先开了口。
“父皇的病如何？”
他开口说的竟然不是关于生母柳妃的事情，而是询问皇帝的病情。
“皇帝表面看似积劳成疾，实际上是中了慢性毒。”
“慢性毒？”秦封扬看了眼她，看来当初的推测是对的。
“你开的药方是解毒的？”
“是。”
只是现在他们查不出来皇帝是中什么毒，是怎么中毒，她开的药方也就只能够解毒，切不断这毒源，最终也是解不了皇帝的毒，治不好病症。
“陛下中毒的事情，要不要让陛下知晓？”今日因为有李丰等一众宫人在，她分不出其中哪些是皇帝的人，那些不是，所以没敢言明。
秦封扬思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自然，父皇知晓此事，我们才能更好的去查这毒的来源。”
顿了顿，他又道，“暂时还是先缓一缓，先看看你开的这剂药方的作用，说不定对方已经盯上了这个药方。”
毕竟让身上的毒被清除是清颜的功劳，皇后太子等人都是知晓得，也便知道清颜的医术深浅，她开的药方自然是会怀疑一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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