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上的人，绝大多数她都是认识的，即便是不认识，重阳夜宴的时候也是见过。
清颜被太子这样的盯着着实的不是很舒服，但是又不方便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秦封扬。而且就算是告诉了他，现在皇家年夜饭秦封扬也不好说什么。
她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却见到斜对面的一个桌位上一个姑娘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的很俊俏，一双眼睛闪着光。
接触到清颜的目光，姑娘笑的更开了，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儿，长长的睫毛浓密让人羡慕。
这姑娘清颜记得，是目前宫中唯一一位还没有出阁的思柔公主，一次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在殿外见到她。
那时候她大概是被皇后训斥了什么，气哼哼的从殿内出来，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出了殿门见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被身边伺候的宫人给领着回去了。
她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清颜一位她会不记得她了，毕竟那时候她正生着气，又受着委屈，心思不会在身边经过的人身上。
今日看着似乎是还记得她。
清颜礼貌的点头示好。
思柔公主歪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她身边的秦封扬，又用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笑着捏了捏。
清颜没有看明白她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将她笑的很开心，不想是什么恶意，便笑了下没有做回应。
皇帝在上座上说这新年祝福的话。
在座的都是自家的兄弟子侄，皇帝也让众人莫要再讲究那些平日内的礼数，大家就和平常百姓家一眼高高兴兴轻轻松松的吃个年夜饭，然后一起守岁。
虽然皇帝如此说，没有君臣之礼，却还是要分长幼，对于皇帝，众人还是不敢真的只是将其当作是一家家长来看待。
先是太子给皇帝皇后敬酒，借着是清颜和秦封扬两人，向下便是众人一一过来敬酒。
皇帝却是很高兴，清颜听到身边一个亲王压低声音说：“这么多年，可没见皇兄这般的高兴过。”
“那还不是因为今年瑞王回来了，帮着朝廷解决那么多的事情，为陛下分忧。”说话的是其王妃。
“是啊，可真是没想到这瑞王在民间长大，这能力却不俗。”
王妃偷笑了两声道：“这瑞王妃可是也有功劳的，你瞧刚刚敬酒的时候陛下说的话，可见对着瑞王妃也是十分喜欢的。”
“这瑞王妃是比你强多了。”
“哼！瑞王还比你这个皇叔强多了呢！”
“如此他们一对儿，你们一对儿。”忽然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然后便是低声咯咯的笑。
清颜不禁的有些好奇，这旁边坐的是皇帝的幼弟廉王和廉王妃，可没见到有孩子。
她微微的侧头望去，在廉王和廉王妃的中间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粉嫩粉嫩，手中拿着酒杯正准备偷酒喝，被廉王夺了过去，低声训斥：“再喝酒，就罚你抄书。”
小男孩委屈的嘟着嘴巴然后去吃其他的菜。
“他是廉王与侧妃之子，也是廉王世子。”秦封扬在其耳边说道。
清颜回过头，好奇的问：“旁边的那位不是廉王正妃？”
这等皇家家宴，不带正妃过来，带着侧妃？着可不合礼数，而且这侧妃之子却是世子？
“是正妃。”
“那……正妃无子？”所以才将侧妃之子封为世子？
秦封扬点点头。
“廉王妃早年怀有身孕，但是临近分娩之时出了意外，导致孩子没有保住，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所以便立了庶长子为世子。”
清颜又回过头去看廉王妃，一看眉眼便是个温柔的人。
无子，这么多年竟然还受着廉王的疼宠，也的确是难得。
待一轮敬酒结束后，大家有说有笑，气愤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的紧张，也许是借着酒兴，有的人说话也便是放开了。
清颜端着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此次的夜宴用的还是梁上燕的酒。
还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抬眼，竟然瞧见太子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清颜觉得有些不自在，在重阳夜宴时候太子也是这样关注过，甚至夜宴结束还对她和秦封扬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让她越发觉得这个太子奇怪了。
陪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也朝她这边看过来，嘴脸带着标准式的微笑，看不出其内心是喜是怒。
秦封扬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对面太子的目光，他笑着端起酒杯起身对太子道：“今日除夕之夜，普天同庆，臣敬太子，祝太子来年事事遂心。”
事事遂心？
太子心中苦笑了下，这一年来，因为他瑞王进京，他都没有任何事情，他这个太子可是事事不遂心，京城内这一年多发生的大事都是和他这个瑞王有关，他这个太子被忽略，甚至要成为了摆设。
朝中原本重中立的大臣已经明显有了向瑞王倾斜的趋势，百姓也是交口称赞这个瑞王，甚至陛下在朝堂之上便夸赞过两回。
让他事事遂心？有他在，他来年不仅不会事事遂心，甚至可能再起波澜。
他面上却是微微的笑着端起了酒盏。
“今日是家宴，父皇也有旨意，今日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兄弟。瑞王为兄，当是弟敬兄长才是。”
瑞王谦和一笑。
“君臣之礼臣不敢僭越，既然父皇有了旨意，那今日臣便失礼一回，太子请。”
太子笑了下便饮尽杯中酒水。
他目光又朝旁边的清颜望去。
清颜礼貌的微微颔首，这太子总是盯着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出了个解决粮草的主意？可这目光中没有惊喜没有愤怒，而是淡淡的忧伤。
“兄长，弟再敬你与王妃一杯。”太子端着酒杯朝清颜示意，而后笑了笑道：“祝兄长与王妃白首不离。”又是一口将酒饮尽，而后看向清颜。
清颜被迫的也端起酒盏起身回礼。
这大过年的说不是新春的祝酒辞，竟然像是成亲的祝酒辞。
“多谢太子。”清颜笑着道，“也预祝太子早日娶到心仪的太子妃，白首偕老。”
太子迟疑了一秒，而后笑着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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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被太子这样的盯着着实的不是很舒服，但是又不方便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秦封扬。而且就算是告诉了他，现在皇家年夜饭秦封扬也不好说什么。
她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却见到斜对面的一个桌位上一个姑娘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的很俊俏，一双眼睛闪着光。
接触到清颜的目光，姑娘笑的更开了，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儿，长长的睫毛浓密让人羡慕。
这姑娘清颜记得，是目前宫中唯一一位还没有出阁的思柔公主，一次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在殿外见到她。
那时候她大概是被皇后训斥了什么，气哼哼的从殿内出来，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出了殿门见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被身边伺候的宫人给领着回去了。
她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清颜一位她会不记得她了，毕竟那时候她正生着气，又受着委屈，心思不会在身边经过的人身上。
今日看着似乎是还记得她。
清颜礼貌的点头示好。
思柔公主歪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她身边的秦封扬，又用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笑着捏了捏。
清颜没有看明白她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将她笑的很开心，不想是什么恶意，便笑了下没有做回应。
皇帝在上座上说这新年祝福的话。
在座的都是自家的兄弟子侄，皇帝也让众人莫要再讲究那些平日内的礼数，大家就和平常百姓家一眼高高兴兴轻轻松松的吃个年夜饭，然后一起守岁。
虽然皇帝如此说，没有君臣之礼，却还是要分长幼，对于皇帝，众人还是不敢真的只是将其当作是一家家长来看待。
先是太子给皇帝皇后敬酒，借着是清颜和秦封扬两人，向下便是众人一一过来敬酒。
皇帝却是很高兴，清颜听到身边一个亲王压低声音说：“这么多年，可没见皇兄这般的高兴过。”
“那还不是因为今年瑞王回来了，帮着朝廷解决那么多的事情，为陛下分忧。”说话的是其王妃。
“是啊，可真是没想到这瑞王在民间长大，这能力却不俗。”
王妃偷笑了两声道：“这瑞王妃可是也有功劳的，你瞧刚刚敬酒的时候陛下说的话，可见对着瑞王妃也是十分喜欢的。”
“这瑞王妃是比你强多了。”
“哼！瑞王还比你这个皇叔强多了呢！”
“如此他们一对儿，你们一对儿。”忽然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然后便是低声咯咯的笑。
清颜不禁的有些好奇，这旁边坐的是皇帝的幼弟廉王和廉王妃，可没见到有孩子。
她微微的侧头望去，在廉王和廉王妃的中间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粉嫩粉嫩，手中拿着酒杯正准备偷酒喝，被廉王夺了过去，低声训斥：“再喝酒，就罚你抄书。”
小男孩委屈的嘟着嘴巴然后去吃其他的菜。
“他是廉王与侧妃之子，也是廉王世子。”秦封扬在其耳边说道。
清颜回过头，好奇的问：“旁边的那位不是廉王正妃？”
这等皇家家宴，不带正妃过来，带着侧妃？着可不合礼数，而且这侧妃之子却是世子？
“是正妃。”
“那……正妃无子？”所以才将侧妃之子封为世子？
秦封扬点点头。
“廉王妃早年怀有身孕，但是临近分娩之时出了意外，导致孩子没有保住，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所以便立了庶长子为世子。”
清颜又回过头去看廉王妃，一看眉眼便是个温柔的人。
无子，这么多年竟然还受着廉王的疼宠，也的确是难得。
待一轮敬酒结束后，大家有说有笑，气愤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的紧张，也许是借着酒兴，有的人说话也便是放开了。
清颜端着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此次的夜宴用的还是梁上燕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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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竟然瞧见太子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清颜觉得有些不自在，在重阳夜宴时候太子也是这样关注过，甚至夜宴结束还对她和秦封扬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让她越发觉得这个太子奇怪了。
陪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也朝她这边看过来，嘴脸带着标准式的微笑，看不出其内心是喜是怒。
秦封扬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对面太子的目光，他笑着端起酒杯起身对太子道：“今日除夕之夜，普天同庆，臣敬太子，祝太子来年事事遂心。”
事事遂心？
太子心中苦笑了下，这一年来，因为他瑞王进京，他都没有任何事情，他这个太子可是事事不遂心，京城内这一年多发生的大事都是和他这个瑞王有关，他这个太子被忽略，甚至要成为了摆设。
朝中原本重中立的大臣已经明显有了向瑞王倾斜的趋势，百姓也是交口称赞这个瑞王，甚至陛下在朝堂之上便夸赞过两回。
让他事事遂心？有他在，他来年不仅不会事事遂心，甚至可能再起波澜。
他面上却是微微的笑着端起了酒盏。
“今日是家宴，父皇也有旨意，今日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兄弟。瑞王为兄，当是弟敬兄长才是。”
瑞王谦和一笑。
“君臣之礼臣不敢僭越，既然父皇有了旨意，那今日臣便失礼一回，太子请。”
太子笑了下便饮尽杯中酒水。
他目光又朝旁边的清颜望去。
清颜礼貌的微微颔首，这太子总是盯着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出了个解决粮草的主意？可这目光中没有惊喜没有愤怒，而是淡淡的忧伤。
“兄长，弟再敬你与王妃一杯。”太子端着酒杯朝清颜示意，而后笑了笑道：“祝兄长与王妃白首不离。”又是一口将酒饮尽，而后看向清颜。
清颜被迫的也端起酒盏起身回礼。
这大过年的说不是新春的祝酒辞，竟然像是成亲的祝酒辞。
“多谢太子。”清颜笑着道，“也预祝太子早日娶到心仪的太子妃，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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