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了下,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嘀咕:师傅你可都一把年纪了还盯着人家小妇人俊不俊俏?
    刚刚那位大夫也走出门来冷笑道:“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方子糊弄人罢了。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老大夫劈头给了大夫一巴掌,“你个蠢东西,知道那是谁吗?”
    大夫也是被打得懵了,管她是谁,他又没得罪她,不过是买卖没做成,本来买卖就是愿买愿卖,还能够强求的?
    老大夫指着儿子道:“那是瑞王妃。”
    大夫惊愕的朝马车离去方向看了眼。
    “爹,这……不可能吧?瑞王妃还差这两文钱?还需要出来卖药?”
    “那马车便是瑞王府的,你爹我在大理寺瞧过几回了还能够错?”老大夫气着又骂了一句儿子。“瑞王妃那是给咱们药铺一个做善事的机会,你这满脑子都是银子,不积善哪里来的银子?你个蠢东西。”
    大夫立即叫道:“那儿子立即去给请回来。”说着朝外去。
    老大夫立即将他唤住,斥骂:“你还敢去,去了瑞王妃就给你了?别再给我丢人了。”
    “那……那……”
    “那就给我记着教训,咱们开的是药铺,别满脑子都是银子。”
    老大夫又训斥了儿子一会儿才消了气。
    清颜离开这一家药铺,便去了临街的一家药堂。
    药堂里面乱哄哄的,人来人往,说话声,哭喊声嘈杂。
    清颜刚走到门前,搀扶一个瘸腿的老人送到门口的小伙计上下扫了他一眼道:“夫人还是到别家吧,临街就有个药铺,那儿抓药看病都行。”转身便朝里面去。
    雪耳皱了皱眉头道:“这小伙计真是的,竟然把人朝外赶,这京城的药堂都怎么回事?”
    清颜没有在意雪耳的话,伸头朝里面看了眼,药堂的几张长木床上或躺或坐着好几个人,或哭叫或者咬牙嗯嗯的忍着疼,他们身上皆是受了外伤。木床边的人或哭或叹息,均是担忧心疼。
    药堂内的两个大夫在几张木床边来回的穿梭,吩咐身边的伙计忙着忙那,一个个都忙的团团转。
    “大夫啊,我孙子的腿没事吧?啊?大夫,是不是没事啊?留了这多的血……”一个老妇人一边摸着泪一边问木床边诊治的大夫。
    “大夫,大夫,你快给我妹子看看,她疼的受不住了。”旁边木床边的一个汉子从大夫焦急的喊着。
    “大夫,你轻点,我娘怕疼。”一个青年不断的对面前医治的大夫嘱咐。
    “大夫那边好了没有,快帮我相公看看,他这胳膊不能动了。”一个年轻人。
    总共就两个大夫外加三个伙计,却要照顾重伤病人。
    清颜走进去,看了看那边一直在叫唤大夫没有腾开什过去查看的年轻人。
    “我看看吧!”清颜走上前道。
    年轻人很是诧异的看了眼清颜,这不是来捣乱了吧?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夫人,又不是这药堂的大夫。
    “我也是大夫,刚好路过进来帮忙。”
    年轻人半信半疑的点了下头。
    清颜便让雪耳帮忙将年轻人的袖子掠起来,看了看胳膊,按了按,年轻人疼的大叫。
    “你行不行,好胳膊都被你掰断了。”
    清颜狠狠的白了年轻人一眼教训道:“不过青肿罢了,一个大男人叫的跟杀猪一样,丢不丢人?那边孩子都没你叫的吓人。”
    “你……你把我胳膊给掰断了。”
    另一边的三十多岁的男大夫听到叫声回头,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妇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竟然给自己药堂内的病人看伤。
    大夫吩咐身边打下手的伙计立即的帮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清洗伤口上的血污,转身朝那年轻人走去。
    “我看看。”从清颜的手中接过病人,查看了下病人的情况,道:“你胳膊没有大碍,只是撞伤青肿而已,平常注意下,差点消肿化瘀的膏药过个七八天就好了。”说完转身准备叫堂内的伙计抓药,却发现三个伙计都在忙着挪不开身。
    这时候那个小孩子的祖父又对大夫叫到:“大夫,还是你过来瞧瞧吧,我孙子这腿上的血都止不住了。”老泪纵横看得人揪心,那孩子躺在老人怀中疼的不住大叫,哭的撕心裂肺。
    大夫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恨不得长出个三头六臂来。
    清颜道:“这伤势贴几贴活血的虎皮膏药就好了,随便到哪一个药铺都有卖的。”
    年轻人有对大夫道:“我这真的没事吗?”
    “没事,这位少夫人说的是,我这儿人手太忙了,对不住,你这边到借口的药摊上去看看,那儿也有卖的。”
    年轻人放下袖子,朝大夫道了谢斜了眼清颜便出了门。
    大夫也打量清颜一眼,没有多停留便立即转身去处理身后那几个人的伤势。
    “挨千刀的,将我孙儿伤成这样,我老头子活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血……”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另一旁的汉子骂道:“他娘狗日的,骑马也不长狗眼,待我妹子看好了伤,我就去京兆府尹去高他去。”
    “是,这位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非要好好惩办这个王八犊子不可。”
    难怪这一时间这药堂这么多受外伤的,原来是有人在街市上纵马。
    老人抹着泪道:“年轻人,你们可别去了,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府尹大人都惹不起的,怎么能够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
    “我妹子差点被马踩死,哪能便宜了他。”
    “是,我娘这一把年纪伤成这样,我哪能饶了他?府尹大人不做主,那就到御史府门前喊,到他们家府门前喊。”
    “对!大叔你瞅瞅今日这多少人遭殃,这都不是他第一次造孽了。”
    两个年轻人义愤填膺,一副与纵马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人只是看着孙子的腿心疼叹息,却不敢喊着去高纵马人。
    那青年的母亲也轻声劝着自己的儿子不要去惹事,并安慰儿子,自己这没事的。
    就这么的认倒霉,纵容恶人。
    “你们要状告的是何人?”清颜询问道,朝前走了两步。
    汉子朝她打量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却没有回答。
    清颜精致的五官有些变化,略微有诧异,自己这似乎没有得罪他。
    旁边那个原本激愤的青年也沉默不回答。
    难道是瑞王府的人?秦封扬对自己的人和府中的人这方面管教极严,断然没人敢闹市纵马拿百姓的性命玩笑,最天不怕地不怕的黄小八,那也是决不敢如此放肆。
    何况这两个人应该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这时旁边另外一位女大夫说道:“这满京城最无法无天便数那林丞相家的幺子,带着几个年轻人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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