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无论其中有多少的误会,有多少人的阴谋,可终究最后她给他写的那封信是真的,她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他的任何回应,她无数次的期盼过,最后一点点的失望,最后在绝望之时离开。
    她抚着川贝的小脸道:“娘只是心中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
    “你还小说了你不明白的,等你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哦。”川贝点了下头,然后将头埋在林九思的臂弯里,林九思以为他安静的睡着了,却不想川贝再次的昂着头问,“娘还没有回答川贝,他真的是川贝的父亲吗?”
    林九思愣了下,没想到还是没有绕过去,川贝这孩子向来是这样,若真的不回答他,恐怕是要一直问下去的。
    林九思轻轻的舒了口气反问他:“若他是,你会要这样的父亲吗?”
    川贝嗯着想了想,最后抬头道:“娘若是要他,川贝就要他;娘若是不要他,川贝也不要。”
    林九思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子道:“娘有你这句话就安心了。”
    “娘,快睡觉吧,你病着了,要好好休息。”说着还爬起来伸手给林九思掖了掖背后的被子。
    “好了好了,睡吧!”
    林九思头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有多久便很快的睡着了。
    次日秦封扬依旧是留在医馆,只是没有如昨日一般一直守在林九思的房间内,早上起的比较晚,去林九思的房中陪了她一会儿,午饭后待林九思吃完药睡下的时候他便也出去了。
    川贝坐在院子中的廊下晒太阳,顺便跟着陈皮在学可木签。
    这几年宋弗弃不仅教陈皮文武也教他雕刻,而其中少不了的便是这木签,毕竟这也是当作兵器来用的。
    “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川贝将自己削了许久的竹签递给陈皮。
    陈皮笑着道:“不直而且不光滑,你看要削成这样的。”说着便拿一个自己削好的给川贝看。
    川贝嘟着小嘴道:“没想到削一个竹签都这么难。”边说边继续的削着。
    “用心就不难了。”
    “我不想削了,哥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夫人病着,你不在家中陪着,还想着出去玩?”
    “娘现在睡了,我想找隔壁婶婶家的哥哥玩。”
    “不行。”
    “哥哥。”川贝撒娇的拉着陈皮的手晃着。
    陈皮想了想道:“要么我教你弹弓吧。”
    “我想学射箭。”
    “等你大一些能够拉开弓了师父自然会教你的。”说完又不禁的愣了下,自己的师父恐怕以后都不能教他们了。
    川贝想了想道:“那哥哥教我弹弓。”
    “好。”陈皮将竹签和竹节放在旁边的篮子里后,便回房去取来了两把弹弓。
    陈皮抓了一把石子过来,便认真的教起川贝打弹弓。
    白果端着东西经过,见到川贝玩弹弓,笑着道:“这样的胡乱打容易伤人,不如就对准那树上的布打。”白果指了指内院中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挂在树梢上的一块蓝色的碎布。
    “这个好啊!”川贝立即的拿起弹弓便朝树上的布打去。
    陈皮慢慢的教着他怎么放石子,怎么拉弓,怎么瞄准。川贝本来也是常玩弹弓的,只是十次只有一两次能够打的准,现在被陈皮教着,虽然还是十次打中一两次,不过剩下的几次倒是靠近蓝布条。
    “哥哥,鸽子!”川贝立即的指着对面屋顶上的白鸽叫道。
    陈皮也忘了过去,这都冬天的还有鸽子,应该是谁家养的吧?这附近的邻居也没有见到谁家有养鸽子的。
    川贝拉弓便要去打鸽子,奈何自己的力道有限,石子根本打不到。
    他超前跑了几步还是设不准,鸽子却被惊得扑哧扑哧几下翅膀然后飞到了旁边的屋顶上站着。
    “哥哥,把它打下来吧!”川贝自知自己的手法不行,便立即的求助陈皮。
    陈皮立即的拉开弹弓,瞄准鸽子,一弹弓打了过去,正打中鸽子的头部,鸽子扑哧了一下翅膀,便从屋顶上滚了下来,但是滚到了一半便停在了屋顶上。
    川贝立即的去找长的竹竿和棍,却发现竹竿和棍的长度都不够。
    陈皮看了眼旁边堆放的几个木箱子,便借助木箱用力飞身上了屋顶,小心的走到鸽子旁边,捡起了鸽子,却发现鸽子的腿上系着一根红绳,绳子上还有一个小竹桶,这是信鸽?
    他想了下,便抽出了竹筒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字他并不认识,但是大致能够判断是黎国的文字。
    现在大周和黎国之间关系紧张,现在有黎国人飞鸽传书,歧州一代的黎国人都被逐出大周境或者被杀了,这黎国文字的信传来便说明了歧州还有黎国人。而且这信鸽竟然是听在了医馆这儿,难道是传信来医馆?
    医馆内的人都是歧州本地人,在医馆几年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应该不可能。
    陈皮再次的额看了眼信纸,这信内容是什么虽然看不明白,但还是觉得应该小心谨慎一些,便慌忙的将那红绳和竹筒全部的取了下来。
    “哥哥,你在干什么,快将鸽子给丢下来。”
    “好。”陈皮将红绳竹筒和纸张立即的揣在怀中,提起鸽子便丢到了地上,川贝立即的去捡了起来,“这鸽子挺肥的,正好给娘顿个鸽子汤。”说着便提着鸽子朝厨房去,并喊着白婶要炖鸽子汤。
    陈皮也慢慢的走到屋檐便准备直接跳下去,却忽然脚下的瓦片一滑,整个人摔倒,脚底的瓦片也滑落。而正在此时秦封扬从穿堂经过,瓦片正正的从头顶落下。暗十六眼疾手快将秦封扬朝旁边拉了一把,滑落的两片瓦从秦封扬的身侧滑落,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暗十六立即的朝前走了两步抬头看到屋顶上的陈皮,呵斥道:“放肆,险些伤到公子,滚下来!”
    陈皮朝下看,见到秦封扬从屋檐下走了出来,正在掸头上和肩上的灰。他也被吓到了,慌忙的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秦公子恕罪,陈皮不是故意,刚刚脚下不稳踩滑瓦片,秦公子饶恕。”陈皮忙躬身请罪。
    “你非故意,让公子受惊,甚至几乎伤了公子,公子从中院过来没有看见吗?连穿堂有人经过的说话声也听不见?”暗十六继续的教训。
    陈皮看着秦封扬头发上还有没掸干净的尘土,刚刚瓦片想必就是在其头顶处落下,这样想着也心有余悸,一旦伤了秦公子,他小命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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