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扬瞧着景儿浑身颤抖哭哭啼啼是被吓得狠了,自从当年清颜离开之后,他虽然还是疼着他,但是却已经没有清颜在的时候那般的用心了。
    他稍稍大一些懂事的时候,知道了当年其生父以及林氏所为,对他更加的恐慌害怕。加之近几年因为将廉世子带在身边,对他也是疏忽了一些,让他更加的害怕被别人遗弃。
    去年的事情他被赶出皇宫,哭的几天,甚至病了一个多月才好,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害怕的。
    秦封扬虽然心中有几分心疼,但是更多的也是因为景儿的事情而气愤,小小年纪便因为冲动持刀杀人,对自己的情绪没有把控的能力,这若是以后遇到了更大的刺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件事情巧合是庄蔚本就不是善茬,在京城内颇有顽劣子弟的恶名,所以还能够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这被杀的是忠臣良将,这事情可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他就直接被朝臣们一封封奏折参的体无完肤了。
    想到这儿秦封扬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即便不是亲子,即便不是皇室血脉,但终究是他抚养这么多年的孩子。
    “你身为皇子犯下这样的错,便是皇家犯了过错。庄蔚有罪,但是你也不是无辜,既然是犯了罪过,朕便不能够姑息你。”
    景儿头不敢抬,哭哭啼啼的道:“儿臣不敢了,儿臣再不会犯了,儿臣知错了。”
    秦封扬瞥了旁边的冯镖一眼命令道:“好好的看着。”便起身离开。
    待秦封扬离开牢房一会儿,景儿还跪伏在地。
    冯镖上前拍了下他的肩头道:“陛下既然来见你,自然心中是疼着你的,不会将你赶到封地去的。”
    景儿慢慢的直起身子,询问:“真的吗?”
    “难道你不信舅舅的话?”
    “信,景儿信,可……”
    冯镖看出他心中的担忧,即便是不赶出京城,但是刚刚陛下的话也留下了,自然是不会轻饶了他的。
    ……
    永安宫,秦封扬下朝之后便直接的过去了,清颜正在院子中看着川贝和陈皮在射箭。
    川贝年纪小,力气也有限,小弓都拉不动多少,所以射出去的箭没有力道,即便是射到了靶子也定不住,直接的掉了下来。宫人过来禀报廉世子过来。
    廉世子见了礼后,便和清颜一样站在旁边看着陈皮在教川贝射箭。
    清颜瞧了眼身边的廉世子,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廉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是找川贝玩的?”
    廉世子超前跟了两步回道:“臣是来给皇后请安,也顺便看看小皇子。”
    “川贝在宫中也没有差不多大的人相伴,当初安山郡公在宫中,你还能够时常进宫来与他玩耍,你与他年岁相近,什么话什么事也是能够说到一块做到一块去的。”
    安山郡公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他的确是与安山郡公之间关系密切,但是最近几年因为朝廷上有议论储君的事情,让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尴尬的,在去年发生的事情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和安山郡公之间的关系淡了些,也很少去郡公府,安山郡公也鲜少登廉王府的们。
    廉世子仔细的打量了清颜的表情,提及他和安山郡公之间的关系必然不是随口说说的。
    他笑着回道:“娘娘说的是,安山郡公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陛下因着娘娘的缘故对他也是疼宠的,每次臣进宫来,便让臣陪着安山郡公玩耍。”
    这样的装着糊涂,扯着陛下,清颜也不想多言让谈话不愉快,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心力对什么事情都能够上心去。
    “廉世子从小习武,又是得了几位大师傅的相传,这射箭必然是了得的,今日便教教川贝一二。”
    “皇后过誉了,臣未习得几位大师傅的一二本事,实难教授小皇子。”
    “是你谦虚了,我可是听陛下夸赞过你的,难道还吝啬不成?”清颜玩笑着说道。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廉世子也不敢再借口推脱了,便领命教川贝。
    川贝学的倒是认真,清颜在旁边看着,对于廉世子此人,虽说年纪不大,但是生在皇室,又是被秦封扬带在身边教养几年,甚至被提上储君的人选,必然不会是一个如普通的少年一般单纯。
    瞧着他认真的教习川贝,旁边的陈皮也是认真的听着看着,他对陈皮倒也是和善,甚至是旁边端茶倒水递方巾的宫人都是显得几分和善。
    接触的不是很多,清颜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也不清楚景儿如今会成这样,是不是和他那几年的与他相处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关系。
    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他若是长时间的接触川贝,必然是对川贝也是有坏的影响。
    川贝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心智更是容易被带偏。
    没一会儿川贝便喊着累不学了,便跑到清颜的身边坐下来喝茶歇息。
    正这会儿秦封扬便过来了,瞧着川贝满头大汗,旁边的廉世子和陈皮还在射箭,便知晓了缘由,笑着走过去抚了抚川贝的头道:“累了?箭射的怎么样?”
    “这样的弓箭不好,要废很大的力气,还是爹的袖箭好,即便是距离很远还是很够稳稳的射中的。”
    提到宋弗弃,秦封扬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毕竟听到自己的儿子夸赞别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养父,还是喜欢他娘子的人,他心中不悦,但是也知晓自己没有必要去生气,也慢慢的自我安慰释然。
    廉世子和陈皮瞧见秦封扬过来,便也过来见礼。
    秦封扬笑着道:“你们自行的习箭,朕也瞧瞧你们的箭法如何。”
    廉世子和陈皮便再次的回去了。
    清颜知道他是有事情要说,便问:“是关于景儿的?”
    “是。”
    “现在是有了结果?”
    “是啊,景儿毕竟是皇子,这样的事情拖得越久对皇家越是不利,还是需要尽早的决断。景儿被判杖责二十,禁足郡公府三年。”
    清颜愣了下,杖责二十她勉强能够接受,毕竟一顿杖责受些皮肉之苦,最多不过三两个月便已经完全的康复了,但是这禁足三年却是心里的折磨,特别是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这责罚不轻。
    “自从离开皇宫之后,他是学的更加的散漫了,脾气心性都变了,罚他禁足,也是让他好好的静静心。”
    清颜见秦封扬如此的从容,似乎并不觉得这样处罚如何,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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