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到男人怀里,伊梦尚未定神,男人的声音已经带着热气扑进她的耳廊。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伊梦转过脸,粉嫩的唇因为错愕微分着,一对大眼睛里写着疑惑。
    解释?!
    “解释什么?”
    司徒南柯抓着她手腕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
    “那个男人,为什么喜欢他?!”
    明明样样比不上他,难道她就是因为那个混蛋放弃他的?
    想想,都要恨到牙痒。
    韩雪松?!
    一提到他,伊梦的小脸顿时垮下来。
    “我眼瞎了呗!”
    “我看你不是眼瞎,你简直就是笨蛋、脑残、弱智!”司徒南柯倾过身子,抓着伊梦的胳膊将她挤在饭桌上,“他有什么好,恩,你说呀?!”
    最后三个字,他完全是吼出来的。
    六年啊。
    最开始,他疯子一样的找,因为只是在舞会上认识,她又很少提起家里的情绪,对她,他了解的其实并不多。
    找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好不容易,利用别人打听到她学校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退了学,查到她家的电话打过来,也变成空号。
    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开着车在纽约的街上乱逛,去参加所有他以前厌恶的华人聚会,只为了能够再见到她的影子。
    她呢?
    就像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得不放弃,试图重新振作而起,他努力工作,疯子一样的工作,从早到晚。
    可是她就像一个魔咒,哪怕他只是发个呆的功夫,都会从心底深处钻出来,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神经。
    他只好不停地工作,每天都累到在电脑前睡着,这样才能逃过那个诅咒。
    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他才一点点地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重新变成那个玩世不恭的司徒南柯。
    可是,没有人知道,回来的只是表象。
    早在遇到她之后起,他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
    现在,他终于找到她了,可是她呢,却在为了一个狗屁不是的混蛋难过!
    伊梦补他吼傻了。
    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男人脸上满是怒意,阴沉愤怒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一对眼睛却除了愤始,还有一种她看不透的情绪。
    两臂都被他抓得,男人的手掌如铁钳,似乎要将她的手臂握断。
    “你抽什么疯啊你,你放开我!”她本能地挣扎,“没错,我就是笨蛋、脑残、弱智……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
    司徒南柯猛地从抓着她从椅子上站直身来,椅子向后滑去,擦过地板发出尖利的噪音。
    伊梦身子一晃,失控地跌坐在地。
    “你说我凭什么?”司徒南柯蹲下来,居高临下逼视着她,手就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装得很像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认不出是你……告诉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伊梦被他强迫抬起脸,看着男人愤怒地脸,她只是一头雾水。
    在他身后,桌上的装饰花瓶已经倾斜,里面的水正在向下淌出,瓶子一路滚到桌边,马上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