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溜下床,凑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只见客厅里司徒南柯坐在一把歪了腿的椅子上,双脚抬起来放在翻着身的茶几上,正对着瓶喝一瓶红酒,俊脸上表情阴郁。
    门上,挂着的装饰画已经有些松脱,她开门的时候,那只歪了的小挂勾终于承受不住,滑脱。
    小油画嘭得砸在地上,把伊梦吓了一跳。
    再次抬脸,正对上司徒南柯看过来的眼睛。
    “呃……您……您慢慢喝,我……我……阿嚏……”
    死丫头片子,不气死他不罢休是不是?
    让她睡觉,没事跑下来干什么,不把自己折腾感冒不罢休吗?
    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被她折磨。
    一脚踢开脚下的茶几,他提着酒瓶起身,走到卧室门前,看着男人的样子,伊梦只吓得向后连退两步。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我就是……有……有点……”
    “喝!”
    司徒南柯伸手将酒瓶送到她面前。
    他也不做饭,家里也没有什么姜之类的东西,喝点酒,可以暖暖身子。
    伊梦看看面前的酒瓶,硬着头发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又怕他生气,接着又抬起酒瓶往嘴里灌。
    刚喝两口,酒瓶已经被他拿开。
    “上|床!”
    “哦!”
    她重新爬回床上,钻进被窝,悄悄转过目光,就见他正伸手扯开身上浴袍的衣带。
    他……他不会是要继续吧?!
    伊梦心头一紧,忙着将视线收回去,不敢再看。
    身后,软床微陷。
    知道是他上了床,她全身发颤,却不敢乱动。
    一只手掌伸过来,下一瞬,她就被他拉过去,后背隔着浴袍贴上他的胸口。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温暖,隔着衣服,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热度。
    “翻过来!”
    男人下令。
    她咬着牙,在他怀里翻了一个身,心中已经做好任他所为的准备。
    “手放在我胸口。”
    她再次依言而行,男人的手掌伸过来,扶住她的小腿。
    终于要来了吗?!
    伊梦任命地闭上眼睛,下一瞬,她的两条小腿已经被他拉过去,贴到他的腿上。
    脚下,他的肌肤很温暖。
    这……这是什么姿态啊?!
    她紧张得不敢乱动,只是在心中胡思乱想。
    啪!
    一声轻响,床头的灯光就暗了下去。
    然后,男人手掌就再次伸过来,将她盖住半边脸的被子向下压了压,随后落在她的背上,稍一用力,就将她拥过去,贴上自己的胸口。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是发酵过后让人沉醉的余香,脸侧就是他的肌肤。
    结实、光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微微有点急。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和安静。
    听着头顶上男人的呼吸声,伊梦只是紧张地等待着,怀里像是揣着几只小兔子,心跳急促。
    鼻子被头发扎着有点痒,她下意识地将鼻尖在自己的手背上蹭了蹭。
    头顶,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再动一下,我现在就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