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瑶怔怔望着车顶:“我喜欢他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见他,就会觉得心跳的很快,他笑起来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春暖花开,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在他身边的时候,我会觉得格外的轻松,格外的快乐,他难过消沉的时候,我特别想安慰他,如果别的女人看他,接近他,我会觉得着急,愤怒,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可你要说他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要我举几个优点,也许那别人也都有,可是别人是别人,他是他。”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
    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肖墨。
    不是因为他多英俊,多有钱多有权。
    而是因为他是跟我始终牵绊不休,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个人,是那个会追着我,跑遍半个地球,发现我有了危险,恨不得替我遭受苦楚磨难的人,是那个哄我,逗我,吸引着我的人。
    今后可能会有人比他更好,可是再没有第二个肖墨。
    傅锦瑶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崩溃的趋势。
    她抽抽鼻子,眼圈泛红的看着云恒:“送我回家吧,我要睡一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也许明天就会好了。
    云恒看她像是受了伤的小兽,精致的眉眼蔓延上悲伤的红,泪眼朦胧,更比平时多一些惹人怜爱的感觉,他有点想要小心翼翼的过去把人抱住,护在怀里细细安慰的冲动,然而那双玻璃般的眸子实在是太透彻太晶莹,他愣了一会儿,才把车子掉头,送傅锦瑶回家。
    听着傅锦瑶一句句倾诉着对肖墨的感情,他在看不见的角落把拳头狠狠的攥起来又松开,到底最后得到了些微的安慰,也许横在他们中间的人,此刻已经消失了。
    傅锦瑶下了云恒的车,向着傅家走去。
    她一路无精打采的,也没有想要振作起来的欲望,她一直强撑着去争去抢,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会有累的时候。
    所以这会儿情场失意的她准备破罐破摔,管他去死。
    这种状态维持了没多久,就被裴娜的一个电话打断了。
    “肖墨出车祸了?”傅锦瑶瞪圆了眼睛,手机险些掉到地上去:“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明刚才她还见了肖墨一面,那家伙生龙活虎的,丝毫没有一点问题,难道,就是刚刚?
    傅锦瑶感觉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睛都瞪大了。
    “就是刚才。”裴娜的声音让傅锦瑶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笃定了:“但是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七杀在前排,车子性能过硬,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七杀受的伤还挺严重的,肖墨好像也刚被送去急诊了,是陈修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在肖墨手机里翻到了你的电话,但是想想还是我来告诉你,瑶瑶啊,你不要慌,没事的……”
    后面的话傅锦瑶都听不清了,她转头就往街边跑,所幸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她随手打了个车就往裴娜发给她的定位赶去,一颗心砰砰直跳。
    怎么会没有事,出了车祸,出了车祸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刺激他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
    傅锦瑶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两排树木,心下一动,也许,不是偏偏。
    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呢,虽然肖墨情绪不高,可开车的不是肖墨,七杀驾驶技术一流,且他们开的车子,罕少有人会故意跟他们过不去,左思右想,她忍不住又追问裴娜:“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娜接收到的信息也是残破不全的,毕竟七杀受了重伤,现在大家都忙着抢救病人:“我听说,好像是有一辆卡车,逆行,迎面就冲过来了。很奇怪,好像报复社会一样。”
    在撞车之前,被枪击的事情七杀肖墨都没有说出来,但是仅听这一节,就很让人生疑了,傅锦瑶点点头:“我现在去医院,你别告诉陈修,别告诉任何人。”
    她就只是想要远远的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只要确定肖墨没事就好。
    坐在颠簸的出租车上,傅锦瑶一直紧紧地攥着手机,心里思绪难平。
    逆行的卡车……这分明是故意的,这不是车祸,是谋杀!
    肖墨的车子都是经过改装的,防水防弹,封闭性能极好,普通的车祸不会危及他的性命,所以对方挑选了体积庞大的卡车,而肖墨平时行踪不定,工作时间又有保镖跟在左右,根本难以接近,更别提实施这样的谋杀。
    只有在刚刚,她跟肖墨大吵一架之后,是肖墨防备心锐减,并且很容易直接打道回府的时刻——任何一个刚跟女朋友分手的男人,选择的地点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一个是去酒吧买醉,一个就是回家疗伤。
    而肖墨家里的酒窖可能比酒吧的收藏品更全。
    所以……
    答案呼之欲出,做这事儿的人也根本没有想要隐瞒。
    云恒,为什么这么巧出现在这一天?
    也许不是巧,而是因为云恒的出现,才有了这场车祸。
    傅锦瑶觉得浑身脱力,几乎已经瘫坐在了座位上。
    之前她也曾怀疑,但却从未深想,是谁追杀云恒,云恒又为什么在疗伤的时候选择了肖家的地产,在机场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为什么好像认识,而回到国内,云恒又为什么在跟肖墨见过一面之后,转头肖墨就出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他们有过节。
    不死不休。
    这个发现让傅锦瑶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直以为云恒虽然行踪不定,神秘莫测,但人是坦诚真挚的,但是现在想来,一个坦诚真挚的人,会一边安慰她一边暗中埋伏下杀手,把肖墨置于死地吗?
    果然每个人都无法用简单的好坏来衡量,谁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底色,云恒的来历和心机,远比她想象中复杂。
    甚至,云恒跟她接触,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利用,也很难说。
    傅锦瑶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头更疼了。
    好容易在医院门口停了车,傅锦瑶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又狠狠揉了把脸,匆匆赶到医院大厅,询问过往的小护士:“刚刚有个车祸急诊的,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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