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样子。"看着她眼里泛着的泪光,景瑜泽开始后悔以前的处事风格。
    "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不要去在意。"因为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去管。
    "是吗?"他当然可以不在意了,他是景瑜泽啊,是景家大少爷,是未来继承人,是学霸......
    他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别人奋斗终生都达不到他的起点。
    他还该死的那么优秀。
    而她......仅仅是凭着老爷子一句话住进景家的孤儿。
    "可是我该死的很在意。"她避开他抬起的手,也避开了他给的温柔。
    任泪水滑落,她在他面前真正这么伤心地难过掉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字被吞噬。
    娄羽安却是大力地挣扎,咬破他的唇瓣。
    血腥味混杂在二人的感官内,景瑜泽却痛也不放手。
    直到......她麻木的像个木偶。
    他的唇瓣还在出血,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你要别人看见,那,我就让全世界看见,娄羽安,我特么的,一直都很喜欢你!"
    她想开了,放手了,他发什么神经?
    她给了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机会......
    她曾经像个傻子,不,疯子一样......
    与他的深邃眼神对视,她却微微一笑,"哦,但是......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她推开他,"景瑜泽,你还是找机会跟老爷子说一下吧。"
    她垂下了头,还是很勇敢地说了出来,"我不会跟你......。"
    "那就重新喜欢我。"他狠声地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听从她口中说出的戳伤的话语。
    "今晚你睡这里,我回去睡。"话落,他打开房门离开。
    在安园若是分开睡,不好!!
    娄羽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个房间是景瑜泽一直住着的房间,她从最初的期待,兴奋,到入住后的自以为的幸福,焦虑,离开......
    这个房间仿佛都见证了这一切。
    包括现在的平静。
    她将礼盒放到梳妆台上,当初因为她的搬进来,直接地就加了一张梳妆台。
    他说,他一直喜欢她?
    骗人的吧。
    他,哪里有喜欢过她......
    娄羽安看着镜中的自己,稳住!不可以因为他一句话就动摇,坚定重生过后的信念才行!
    爱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事业,才该是人生重中之重!
    ***
    盛元畅大半夜地被景瑜泽约出了门。
    拜托,他才刚到a市啊,明天早上还有很重要的行程......
    本还想调侃景瑜泽几句的,一看他那黑沉的脸色,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变成温柔式关怀,"这是怎么了?谁给我们景少委屈受了?"
    露天的清吧,灯红酒绿,不远处有人在唱着民谣。
    景瑜泽手撑扶着栏杆,望着a市的车水马龙,威士忌的浓烈炙烧着他的喉咙。
    盛元畅点了同样的威士忌,见他不语,又再次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是说今晚老爷子回国吗?
    这时间点......
    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零晨一点了,啊喂!
    虽然说对他们来讲,这个时间点睡觉有点早,但是出来玩,也没这个空啊,景瑜泽竟然约他,很反常。
    景瑜泽又灌了一口酒嘴里,这才侧头看向盛元畅。
    夜风吹起他的碎发,有几根凌乱得刮在他的额前,一双眼睛通红......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盛元畅严肃着脸,"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瑜泽话到嘴边被盛元畅的这句你哭了给全部憋了回去。
    盛元畅:"......"呃,也是,景瑜泽怎么会哭呢。
    男人老狗,有委屈都得吞下去的啦,何况,这世上,也没几人能够给他委屈受的。
    "跟羽安吵架了?"景瑜泽不出声,盛元畅只能胡乱地继续瞎猜了。
    不过跟羽安吵架这个可能比景瑜泽哭还要机率低些吧?
    他的手碰到景瑜泽,然后觉得不对劲,忽地抓起他的手!
    景瑜泽白他一眼,"你可以滚了。"聊什么天,还是一个人呆着比较适合。
    盛元畅很确定景瑜泽是发高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低烧,眼睛都红了,还有手感也十分烫。
    "你发烧了。还在这里吹风?还喝威士忌?"他是不是疯了。
    景瑜泽往喉咙里又灌一口酒,"还好,挺舒服的。"
    "你有病吧?威士忌灌喉那不是烧得更厉害?吃药没有?"盛元畅觉得此时的景瑜泽像只落水狗一样,丧气,没活力,。
    "盛元畅,你好啰嗦。"他后悔了,他干嘛在听到盛元畅来了a市,打电话约盛元畅出来?
    "看来是没了?那上医院。"盛元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不能倒下,你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这话真的是扎心了。
    从进入家族公司,自带未来继承人光环的景瑜泽就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带病上班也是再正常不过。
    他为未来所有的努力,她,都没有看到。
    "随便,没我,公司也不会倒闭。"景瑜泽丧丧地看着城市的霓虹灯。
    "生个病而已,不要这么丧吧?"盛元畅背转身,以背抵着栏杆,深看景瑜泽,"有什么郁闷说出来听听嘛,虽然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但你可以让我笑一下啊。"
    景瑜泽瞪了他一眼。
    "ok,不开玩笑,说正经的。"盛元畅换回严肃的脸色。
    "在你眼里,我对羽安怎么样?"他想听听好友的回答。
    盛元畅沉吟一声,"你是要听认真的呢,还是......"
    "认真的。"景瑜泽打断他的话。
    "很好啊。"盛元畅扳着手指头,"出国会叫人买礼物,高定服饰,限量包包,珠宝......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你都让人准备。"
    正常来说,未婚夫对未婚妻这样是很好了。
    景瑜泽却听出好友话中有话,"说人话。"
    "就是养个宠物一样啊。"盛元畅微眯着眼,笑看着景瑜泽。
    听到这话,景瑜泽脸沉了下去,"这个笑话不好笑。"
    "不,我是说认真的,瑜泽,在我眼里,你对羽安,就是对一个宠物的态度。"盛元畅即时打断欲辩解的景瑜泽,"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或者说,你身边人都这样觉得。"
    景瑜泽手紧紧地握着酒杯,"你们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