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助看着陈颖姗,呃,刚才说得那么硬,这么会是来求情了?
    然而,陈颖姗并没有如他所想地求什么情。
    而是轻声地提醒,“季小姐心机很深的。”
    本来她想说她对季心媛说了很多他和娄羽安过去的事情,不过……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给景瑜泽提了这样一个醒,然后赶紧乘电梯回公司。
    她还要办离职手续。
    然后,她还要去警局……
    景瑜泽不可能因为她这一句就收回刚才说过的话的。
    白特助推着景瑜泽上车,“景先生……”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怕景瑜泽嫌他故作聪明。
    季心媛心机很深,那肯定的啊,陈颖姗这话提醒得没头没脑的。
    “回医院。”
    “不回家休息一下吗?您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身体会受不住的啊。
    “不回。”他吐出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院
    阿琛觉得他应该给景先生打个电话了,因为,医院里来了一个男人!
    一个长得好看,还会让娄小姐微笑的男人。
    ‘学长’!
    在看到娄羽安与席谦原再次聊得又笑出声来时,阿琛终于走到安全通道,给景瑜泽打了电话,“景先生,有个自称是娄小姐学长
    的男人正在病房里看望娄小姐。”
    景瑜泽:“我马上到!”
    “你叫阿琛吧?”阿琛刚挂上电话,电话都还来不及收回口袋,就发现楼梯口里站了一个人。
    更让他一怂的是,阿文出现的时候,没有声响。
    阿琛可是练武之人,在与阿文面对面时,还没觉得阿文有什么特别,但是这会……
    “是的,阿文先生。”阿琛压下自己的惊异!
    “你家景先生只是让你呆在这里而已,可没有说让你监视我家羽安吧?”阿文轻轻地捏了捏手骨,骨头叭叭地响,像是挑衅得要
    干架一样。
    阿琛不接受挑衅,只当没有看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家羽安是个年轻女孩,花骨朵一样的年龄呢,多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不多,怎么进行选择呢?你说是吧,阿琛!”阿文微笑
    地看着他,但是眼里没有笑意。
    阿琛一本正经,“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听命于景瑜泽。
    而且……
    他补了一句,“景先生说娄小姐是少夫人。”
    阿文:“……”
    阿琛离开,回到病房外站岗。
    有他在,想将娄小姐抢走,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病房内,娄羽安被席谦原逗得再次微笑,“学长,你别再逗我了,我笑得都有些头疼了。”
    席谦原轻叹一声,“好,是我的错。”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娄羽安还以为她住院的消息景瑜泽会封起来呢。
    “听说的。”他没说听谁说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她很老实地说。
    伤口真的很疼。
    “而且现在这样……好丑。”她自己有照到镜子,真的是被自己丑到哭了。
    狗啃的发型都要比她现在好看百倍。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象来挑剔的景瑜泽面对这样一副尊容的她,是怎么做到完全当没看到似的。
    “不丑。”席谦原摇头,“头发会长出来的。”
    娄羽安摇头,“可是后脑勺那道伤口会留疤。不会长出来了。”也好在是伤在后脑勺,有浓密的头发挡着,应该没事。
    “没人会嫌弃。”席谦原安慰。
    刚从国外回来的他,听说娄羽安重伤入院这个消息,简直是以为别人在开玩笑。
    没想到……
    而且听说造成这样伤害的人是景瑜泽妈妈!
    得多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把一个人从楼梯里推下来!
    “席先生。”羽思媛看着眼前的席谦原,真的是越看越满意,“你从事的也是跟羽安一样的珠宝设计行业吧?”
    真是有个礼貌,看起来很绅士的男孩子呢!
    席谦原微微点头,“是。”
    “真是年轻有为。”羽思媛微笑地看着他,“席先生结婚了吗?”
    “单身。”他老实回答。
    娄羽安,“……”
    等等,她为什么觉得这个画风好像有些不对,她小姨想什么?
    “小姨,您不会是想给谁做媒吧? 学长他……”才失恋不久呢,这会应该开启不了一段新恋情的。
    羽思媛微笑,“说什么呢,小姨我就是关心地问问,问问,闲聊一下。”
    病房的门此时打开,让大家觉得应该在家里休息的他,赫然地又出现在了这里。
    而且他看向席谦原的神色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席先生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景瑜泽微带讽刺。
    “景先生难道以为什么消息都可以封锁的吗?”席谦原淡淡地回应,并没有落于下风。
    看着这一幕,羽思媛甚是满意。
    这个席谦原啊,还是不错的。
    娄羽安差点忍不住地开口打断,可是猛的想起,她是‘失忆者’!
    所以她做出不解地样子,“学长,你们……”
    学长?
    很好,席谦原她也记得!
    景瑜泽差点变脸,但是理智还是把他成功地逼得露出微笑脸,“羽安,你记得他啊?”
    娄羽安都能听出他那句,你记得他啊带着微微咬牙切齿的样子。
    他本来就不喜欢席谦原。
    这会……
    但是,她,呃,她刚才也没有想太多,这会再装不认识席谦原,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
    “对啊。”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还要装作不解,“怎么了?”
    景瑜泽压抑住自己,“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你记得越多越好。”只是忘了他而已~
    她是患者,他还不能刺激她。
    而且她现在有羽思媛撑腰,他怀疑他要是摆个冷脸出来,羽思媛就会火上浇油,恨不得他与娄羽安立马解除所有关系。
    席谦原觉得这对话有微妙的感觉,他看向娄羽安,“羽安?”
    “景先生,看来好像真的就是你一个人被忘记了呢。”羽思媛在一边淡淡地讽刺。
    席谦原:“……”什么?忘记了景瑜泽?
    “是吗?”景瑜泽也在反问,眼神看向娄羽安,带了一丝受到伤害后的忧伤神情,“羽安还有没有忘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