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可是,的确,她受伤后,出现的羽思媛的关怀,说实话,以一个几乎没有见过面,只是有着关系的"小姨身份",的确是显得过于的热情了。
    人的关系都是相处出来的,之前还死不愿意见她的羽思媛,突然就有了这样的转变,娄羽安也想过这个问题。
    还以为是因为看到她被林明惠伤了,所以才这样关心的。
    可是......
    竟然不是吗?
    羽思媛觉得有杀人的心了!他们谈什么事情不去书房谈?在大厅里谈什么啊!!
    气氛一下子陷入死寂。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情况下,让娄羽安知道了这个事情。
    尤其说好了,能不让她知道就不让她知道的。
    ***
    客厅的沙发上,连白特助都不能走的被强制留下来坐在一边。
    娄羽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着景瑜泽,强叔,羽思媛,嗯,还有被叫回来的阿文,白特助!
    包括她自己在内,六个人。
    她的脸色很冰冷,也没有让他们继续糊弄过去的意思,"你们,谁先说?"
    大家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了,面对这个时候的娄羽安,竟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羽安,你记起来了?"景瑜泽先开了口。
    娄羽安轻呵一声看着他,"我有没有记起来,你觉得呢?"
    骗子,一个个都瞒着她。
    这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
    都快要成乱麻了。
    "既然这样......"景瑜泽正要解释什么,羽思媛开了口。
    "说来话长,若是你要了解的话,就要从我和你爸认识,还有娄羽两家的存在。"
    羽思媛看着娄羽安,"羽安,我一直是想你以普通人长大的。"
    "你说的我爸,是哪个爸?"亲爸,还是她的养爸。
    "你亲爸......与养爸都是娄家的人。堂兄弟。"羽思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
    从书香门弟说到杏林世家。
    一切都还是以特殊血型为引子而出现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多难理解,就是一个怀壁其罪的故事,而为了护住家人,娄羽两家都选择了遁引。
    听着娄羽两家之前竟然有人被人抓去做实验,娄羽安脸色发白。
    羽思媛看着她,"你的血型是随你爸的。"她轻垂下眼,"我至今都找不着你爸,羽安。"
    "那我爸......"娄羽安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是......被抓了吗?"
    羽思媛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还活着吗?这话,娄羽安不敢问出口。
    "景老爷子欠娄家人情,我们以为以景家的地位,你在景家会很安全......"羽思媛轻扯一下嘴角,"羽安,我们真的不是抛弃你。"
    她不知道,不知道要临的是什么。
    娄羽安久久地沉默着,低下头,良久她才低语,"可是,也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把我圈起来养啊。"
    不,本来她是可以的。
    是重生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看向了景瑜泽,"你早就知道?"
    景瑜泽摇头,"只知道一些。"但是现在也知道了,在今天回来时,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都知晓了,就会一扫疑惑,可是真的知道后,她觉得更沉重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看至血管。
    "羽安,别怕。"景瑜泽是真的不想她知道这些的,但是现在都瞒不住了。
    她会被抓走吗?
    像她爸那样......消失吗?
    "娄家......一直也在研究吗?"她轻问。
    "是。"羽思媛点头。
    "羽安......"羽思媛上前去,想要给她安慰,娄羽安却站了起来,"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话落,她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血型特殊又怎么了?
    人类的科学一直在进步,现在特殊,也只是短时而已,以后,也许还会有更特殊的呢?
    娄羽安坐在秋千上晃荡着,眼泪忽地就凝聚在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哗啦啦地掉落。
    她才没有怕呢!
    景瑜泽与羽思媛都站在宅内的门口处,看着花园里要一个人静静地娄羽安。
    "我说了不要告诉她。"他一个男人听到这些都是担忧,何况娄羽安是个女孩子。
    她想要做设计,搞事业,她就去做,那些危机他自会处理。
    可是......
    羽思媛冷哼,"要不是景先生你们谈事那么公开,羽安会知道?"
    就现在这样了,能不说吗?
    "我去看看。"两人几乎是同时地说出这话。
    然后又对视一眼,彼此嫌弃,"我去比较好。"
    都不知道二人哪里来的自信。
    "羽女士您现在这身份,羽安估计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景先生你现在这样难道就不尴尬?"
    娄羽安不知道想通了什么,她从花园里回来,看到景瑜泽与羽思媛二人站在一起,似乎还在起争执,她说道,"我去休息。"
    ***
    娄羽安能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后,因为伤口令头发剃得难看她索性地剪成了短碎发,然后戴了假发出门。
    只不过到了公司,怕闷到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还是要将假发摘下。
    然后让她尴尬的是,才摘下,助理就说席谦原来了。
    娄羽安怔了一下,"呃,就说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席谦原就已经走了进来,"嗯,很忙?
    娄羽安轻咳一声,"没有,就是有点丑。"
    她有些不自在的想去拢一下头发,但是又记起,她的真发已经被她剪掉了。
    "学长,坐。"她说。
    "不丑。"席谦原望着她,"这么久才看到你回公司,现在感觉怎么样?"
    娄羽安这段时间都在安园,他去拜访不了。
    "已经好了。"伤口什么都愈合了。
    "脑袋会疼吗?"他又问。
    "不会了。"她这两天已经有在家里偷偷设计稿子,会累,但是并不会疼。
    "那就好。"他微笑,"不过我不是托朋友从国外带了补脑的东西回来给你,明天到了我再拿给你。"
    娄羽安点头,想着,她才到公司他就知道了,这会他特意下来,只是寒喧闲聊吗?
    "我过来是有个事情想跟你谈一下。"席谦原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看着这眼神,娄羽安有些不解,"嗯? 你说。"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