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瑜泽,他都没有从事这个行业的。
    不知道景氏具体投资动向的她,这会也不可知道景氏的最新投资项目。
    "......羽安,我这边在忙,就先不跟你说了。"席谦原那边没给她作回答。
    可是他直说还好,这样回答让娄羽安立马就知道了不对劲。
    她缓缓地说道,"是景瑜泽吗?"是他吗?
    席谦原那头没了话语,只有超级大的雨势在哗啦啦的下着,打在屋檐上。
    那批货源是他目前公司很需要的,谈好的单子都需要用到那批货源,而且因为稀少,所以价格不低。
    现在被别人截货了,又是景瑜泽的意思,再买回来是不可能了,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
    所以他要找到代替的货源,这会听说有个矿洞出产过那种,所以他亲自己过来了。
    "羽安,我回头再跟你说吧,我现在要进矿洞。"席谦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对不起。"终究还是因为她受到牵连了。
    她以为景瑜泽已经是个讲道理的景瑜泽了,现在看来......
    他真的是让她很火大啊!
    她不知道席谦原有没有听到她这声低低的道歉,那边的雨声实在是太大了。
    ***
    安园
    景瑜泽的车子才到了车库,就看到了娄羽安的车子停在那里,她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下车,由保镖推着他的轮椅进入宅内,"羽安呢?"
    佣人见着他回答,"娄小姐在二楼。"
    难道是不舒服?
    想到这个可能,景瑜泽让保镖推着他的轮椅上楼,然而并没有在卧室里看到娄羽安本人。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哐当。"他的卧室里传来什么玻璃掉地破碎的声音。
    "羽安?"他推开门,就看到娄羽安正在弯腰地收拾着地面上的碎片。
    "别收拾了。让佣人上来收拾。"说着,他让保镖去叫人。
    娄羽安的手轻轻地收拾了面前的东西,谨慎划伤。
    她听着耳边传来这样的温柔的声音,可是身体却忍不住地颤抖。
    "羽安?"景瑜泽看她有些许的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娄羽安突然地没了收拾东西的心情,她翻打了。
    他的书房,他的卧室......
    她所有知道的会藏的地方,都找过了。
    没有。
    她甚至翻找到了他和她之间的各种回忆,可是越是看着这些,她却越觉得可怕。
    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面不改色的欺骗她?
    眼泪控制不住地从她的眼里落下。
    她起身,抬起泪眸看着他。
    他,现在变得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可是......
    为什么是假的?
    "羽安?"景瑜泽看着她突然掉泪,"怎么了,是不是割伤了哪里?"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没有想太多,几乎立马就要从轮椅上站起。
    "你别动!"娄羽安大声地喝斥他。
    好讨厌,他装得这么的认真。
    "羽安?"他担忧地看着她,"过来,让我看看,伤了哪里?"
    "还要装吗?"娄羽安轻呼一声。
    听说她受伤住手术时,他几天不合眼。
    听说,他让人从国外送了血浆回来......
    听说,他为她启动了景家早就放弃的业务......
    景瑜泽,做了这么多,到底哪些是真的因为她?
    景瑜泽皱眉。
    她不想怀疑他,她打消了一切怀疑,可是现在......
    他让她怎么相信他?
    "我爸的合同,你知道吗?"她擦掉眼泪,望进他的眼里。
    那天她去景氏医药找合同的时候,她才到,他就跟着到了。
    而后......
    他给她看了留在总公司的档案,可是后面!他为什么又让白特助去?
    景瑜泽张口想要说什么。
    "景瑜泽!你到底哪句是真的?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他说的!
    她给过他几次机会了?
    她甚至有时直接地起疑,她都觉得自己很不对,可是......
    原来直觉才是对的,多可笑。
    "羽安......"
    "那天,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赶了过来,日理万机的景先生啊,你就那么有空?之后为什么又让白特助去了景氏医药?"娄羽安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还有,你最终还是对席谦原动手了,是因为我有他的帮忙,羽翼渐丰了,是不是?"
    不给景瑜泽说话的机会,她质问着。
    "景瑜泽,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人。
    景瑜泽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他的沉默在娄羽安看来,那就是默认。
    "你们景家......害死了我爸,你知道的,是不是?"她嘴唇轻轻抖动着。
    "不是这个样子......"
    "那你特么的告诉我什么样子?"娄羽安冲着他吼叫,情绪有些失控。
    "你告诉我,你们景家没有将我爸研究的医药配方独吞,景家没有因为这个配方赚得盆满钵满,没有因为这个方子而解决了景家当初的燃眉之急!"娄羽安觉得自己都要站不住了,她将身体的重量靠在墙壁。
    "你告诉我,你没有因为怕我知道真相,自己拿了真实的档案封存起来。"他说啊,说他不知道啊!
    他没有,他知道!
    娄羽安在他身边这么久了,她看得出来他这会的沉默。
    "你太可怕了,景瑜泽,你对我所谓的所有付出,都只是掩饰吧?"她指控着。
    景瑜泽摇头,"羽安,这是两码事。"
    "所以,你承认了,你知道你们景家的所作所为!"她看着他。
    "这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爷爷不在了,她爸也早已去世,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在了,他查过了,真的查不了。
    可是他认为爷爷不会为了一己之利这样做的。
    "在景家和我之间,景瑜泽,你早就做了选择了。"他不告诉她,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而她,却认为他真的当她是唯一,是她想太多了。
    "羽安,你冷静一下。"他觉得她这会的状况,不会听得进他说的任何话语。
    "我很冷静。"她轻呵地笑了。
    "景瑜泽,你们景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妈还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要让我感激你?"娄羽安讽刺地笑着,"而看着我不如从前那么好掌控,就迫不及待的剪掉我才长出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