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头痛欲裂。
    不,这一定是心理暗示,就好像有人暗示里,你哪里哪里不舒服,其实你并没有这样的症状,但是被人这样一暗示,她就会刻
    意地注意到那个位置,然后越来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她现在就是这样。
    可是……
    头真的开始痛,而且头疼欲裂的那种痛。
    薄谨南注意到她的异样,“你感觉怎么样?”
    他现在一心都是在想着怎么把那个劳斯控制掉,真的是太嚣张了,竟然在这里玩这样的把戏。
    只是也是因为有柴家的帮忙, 不然,他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哪里能做到这个地步。
    柴家可是与荣家有着敌对的人,这会插手这事,不会就是因为荣炎赫那小子跟景瑜泽是好友的缘故吧?
    有的人你若是不理解他多事的原因,其实往往向更浅的方向想,可能就是答案。
    “我……”娄羽安想要坚强地说她没事,但是,她现在疼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有点疼。”她咬着牙说。
    一边的席谦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羽安,我们回去拿药。”虽然劳斯会趁机跑掉,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强撑。
    “不!”娄羽安忍痛拒绝,“抓到他,一样可以拿药的。”
    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她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在忍着强大的痛苦。
    娄羽安为了让自己的话有些说服力,还挤出一抹微笑,“真的,我没事!好着呢!我跟你们说,我抵抗力超强的,我体内有各种
    抗体……”
    “你闭嘴吧。”薄谨南实在忍不住打断她这假的要死的话语。
    他现在真的快要烦死,赶紧地先给荣炎赫打电话,但是联系不到。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但愿在景瑜泽知道这事前,一切都顺利解决掉了,顺便把劳斯也给解决了,不然……
    友谊小船估计要翻在太平洋了。
    ***
    t国
    景瑜泽从一下飞机就没有停止忙碌。
    先是直接去了一趟研究所,那时被拉开了警戒线,目前已经不准让任何人进去,说是怕会有余炸……
    看着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景瑜泽心情极端复杂。
    但是设备还可以再买过,所有的研究材料有保存下来,那就还不算太大的损失。
    派了人留下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蚂迹,当然,要避开t国警方这边的注目。
    然后他就去了趟警所。
    他是以负责人的身份前来交涉的,然而作为苦主,他竟然带不走他的科研人员?
    “你们t国就是这样对待海外投资商人的?”好在景瑜泽也做了先一步的打算,已经联系了大使馆那边。
    “景先生,我们无意冒犯和伤到国外投资商人的心,但是,爆炸是发生在我们境地,还请你们配合。”
    “你们所说的配合就是让我们无条件的交出正在研究的医药配方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可以保证我们说出来的研究配方不
    会泄露丁点吗?”景瑜泽冷声一笑。
    “这个在我们警局当然是安全的。”
    “如果泄露,你们能赔偿这个数吗?”景瑜泽说出了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
    警方人员:“……”
    “一个新药物的诞生,其价值就是这么大。”景瑜泽看着眼前的警官,“还是你们打算用抢的?”
    流氓作风真被官方实施起来,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流氓了。
    “景先生,请慎言,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办案……”
    “那你告诉我国际上哪条条例办案是这样要求的,现在还拘着我的人。”景瑜泽冷冷地说着。
    白特助不在,景瑜泽出门时本来就只带了保镖,只会连口舌之战都要他亲自下场撕杀。
    但是他平时不喜言语,不代表他不懂得谈判。
    这些官方的人,再有龌龊的心思,但只要打着是官方的旗号,就得按着程序来。
    “还是说,这只是你们私底下这样揣测上面的意思?”景瑜泽淡淡地提醒,“我与贵国的x部还算认识,看来我要亲自的打个电话
    去问了贵国的审案程序了,作为无辜的受害者,还会被拘留的,我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第一次见。”
    说着,他就要打电话。
    警方这边有些坐不住了。
    而刚好,警方这边接到了消息。
    大使馆那边已经出面干涉,上头直接地下达了命令,之前那个让他们去抓这些研究所人员的头头这会已经被带走了!
    仿佛一下子间,风向就一下子掉转了。
    “是,我这就安排。”
    挂上电话,警员这边换上了另外一副脸孔,“景先生,一切都是误会,现在您就可以将您的人带走。”
    景瑜泽暗松一口气,他在这里交涉这么久,一个是为了拖住他们这些人对研究人员的逼供。
    时间就是金钱,用争分夺秒来形容都不为过。
    另一个就是等着大使馆那边对这边官方施压。
    做为一个理应受保护的海外投资商人,每个商人都有这样求助的权利。
    当然,他只是走了快捷通道而已。
    可是,这事才处理完,才把人从警方这边带走,都还没有来得及上车,就接到阿琛的电话。
    “你说什么?!”娄羽安被薄谨南带去参加帝都宴会,然后疑似与劳斯先一步交手了。
    景瑜泽只觉得额头青筯都冒出来了。
    薄谨南他在搞什么?!
    他让他看着娄羽安一两天,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景先生。”阿琛那边传来更不好的消息,“娄小姐,娄小姐好像出状况了。”
    这会人已经到了两边人马气氛没有想象得那么紧张,或者说,紧张是娄羽安这边,而劳斯那里,相当的淡定。
    “她怎么样了?”景瑜泽强压下担心。
    “阿琛,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抓他啊。”娄羽安痛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声音也因为痛苦而变了。
    但是!她一定要抓到这个劳斯!
    阿琛这个时候还讲什么电话!
    “如果不及时地服药,会失明的哦。”劳斯淡定地下了车,对着娄羽安说道,“怎么,你一个姓娄的,不知道娄家是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