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捷径让大使馆出了面,人带出来了,事情还要时间查。”他说。
    “对不起……”娄羽安在景瑜泽面前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底气了。
    他和她妈妈,ysy花废了那么多的功夫才找出劳斯,然而昨晚明明可以抓到他的……
    却还是因为她而放了对方离去。
    一想到劳斯那嚣张至极的态度,娄羽安觉得做梦都会被惊醒。
    “嗯。”他接受了她的这声对不起。
    因为她不知道,他因为她的出事,他有多么的害怕!
    他现在就希望接下来的消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想不到劳斯会用这样的手段,还是在那样高规格的酒会之上动手。
    他虽责怪了薄谨南,但是的确正常来讲,那样的酒会,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说到底,还是娄羽安的身份让柴家轻视了吧。
    她既不是什么显赫家族千金,也不是什么名媛贵妇。本来与他的订婚礼也取消了,会给人造成一种景家不一定会真的让她进门
    的错觉。
    该死的,取消订婚这事,不该的!!
    娄羽安道歉,还以为他会说别想太多啊,什么没事的之类的安慰话语,却没有想到他直接就是一句嗯。
    一个字:嗯,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是觉得她错了,而且错了还不能指责,只能这么短短一个字应上。
    娄羽安更加不安,“我……”
    她只是想见这个劳斯,想着能正面交锋,然后得到更准确的信息。
    的确,这次的正面交锋,她有得到准确 信息,可是代价也是有些大的。
    她现在还‘瞎着’。
    “我不怪你。”景瑜泽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心底小情绪 ,“没人会怪你。”
    一边沉默不语地薄谨南:“……”
    被责怪,还要被逼着吃狗粮,在自己家!!
    “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景瑜泽说。
    “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娄羽安说道,“他真的是娄家人。”
    “而且……”娄羽安顿了一下,看了看不知道在哪里的薄谨南,不知道能不能在外人前说这个消息。
    薄谨南轻呵一声,“说吧,这事我参与了,不会放过他的!”
    景瑜泽听到这话,有些不解。
    薄谨南看着他,“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浑水我淌了。”
    娄羽安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但是是听出来薄谨南这事也会淌入其中。
    这……牵扯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但是他是被逐出娄家的人。”娄羽安说道,“我估摸应该是在我妈与我亲爸认识前就已经被逐出娄家的人。”
    然后她顿了下,“还有,他说我姓娄,却不知道娄家是做什么的……”
    娄羽安这会是真的不安了,娄家还能是做什么的?
    不是杏林世家吗?
    “这个打电话问问你妈就知道了。”景瑜泽觉得羽思媛还是有事瞒着不说的。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她的眼睛。
    他抬手摸着她的眼睛,“还看不到吗?”
    她摇头。
    他看向薄谨南。
    薄谨南如实地将医生地话说了,“医生说会很快就复明的,排除了身体毒素就可以看到了,但是具体时间看每个人的体质。”
    每个人的体质……
    景瑜泽脸色微变。
    劳斯是娄家人,娄羽安的血型派自她爸,t国研究所发生爆炸……
    这一连串的想起来,他十分担心。
    这个劳斯摆明了就是要娄羽安这个人,不是要她的命,那他对她动手,这化学药物,是不是本身就是针对她这种‘特殊’的症例?
    薄谨南见景瑜泽脸色变了,不太明白,“怎么了?”
    景瑜泽没有说话。
    娄羽安昨晚其实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但是, 劳斯应该……不会吧?
    她也不肯定,因为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就仿佛有一种在玩恐惧游戏一般,让身处游戏的人惶恐不安,各种猜测,胡思乱想,时不时再抛点线索出来,给身处其中的人
    追查下去……
    这人是有病吧?
    娄羽安鉴定完毕。
    还是说他恨她爸?然后把她爸的恨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想到昨夜他所说的,娄羽安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所谓的父债子偿……
    “瑜泽?”薄谨南觉得景瑜泽严肃得让人有些担心了。
    然而关于娄羽安的特殊,景瑜泽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有些秘密就是秘密,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看向薄谨南,“没事。”薄谨南。
    “我们先回a市。”最迟今晚,应该能出结果。
    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糟糕的可能性。
    ***
    a市
    娄羽安目前还是两眼一抹黑,竟是一点的光亮也看不见。
    她现在都担心了,劳斯不会是骗她,这个失明……不会是真的失明了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瞎子,娄羽安内心恐惧。
    前来接机的白特助看到眼瞎了的娄羽安,内心更是震惊无比,这是……怎么了?
    怎么每次两天不见娄小姐,就必定会发生大事啊。
    可是之前再怎么样也没有现在这一幕来得有冲击。
    “景先生,娄小姐是怎么了?”
    娄羽安是戴了墨镜,但是这会她是由景瑜泽扶着出来的,而且初初失明的人,连走路的步伐都是十分的小心,白特助一眼就能
    看出来,她现在是看不见。
    “短暂失明。”景瑜泽没废话解释太多。
    这才出了一趟门, 怎么就……短暂性失明了?
    想到北方下雪,白特助没忍住地问了一句,“是雪盲症吗?”
    对雪久了会有雪盲症。
    景瑜泽冷语,“别问了。”
    娄羽安被扶着上了车,景瑜泽这才上车,白特助关上车门,忽地想到什么,赶紧先说了,“景先生,司机醒了,我来接您时,刚
    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
    出车祸的司机危险是过去了,但是这会才醒。
    他看了看娄羽安,最后还是说道,“先回安园,不,你去医院。”
    然后才上车的白特助就收到了任务被赶下了车……
    白特助:“……”
    虽然也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景瑜泽觉得,这会先送娄羽安回安园更重要。
    娄羽安却忍不住地问道,“为什么不先去医院?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司机应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