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泽眯眼看他。
    在他耳里说他和娄羽安不合适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这个前后顺序还是有不一样的。
    在他听到的那些版本里,都是羽安不合适他,在高攀他。
    而这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的是他不配娄羽安。
    很讨厌这些外人的指指点点!但是,更讨厌席谦原是说这话的人。
    “羽安她极具的天赋,但是这些年,却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一个不会将她全心放在心上的男人……”席谦原制止景瑜泽的反驳,“我不是说你滥情,而是一个本身做生意,尤其是这样一个商业王国的继承者,没有太多的这个空闲时间谈情说爱,更何况,景先生你这么年轻有为,要护住这个光环,必定得比常人付出加倍的努力,不是么?”
    “谈不上是你错了,但……”席谦原摊手,“你适合的应该的确是季心媛那样的千金。”
    “席先生不去做讲师真是浪费人才,做什么设计师呢。”景瑜泽讽刺地看着他,“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一样。”
    “我不了解你,我只是了解商人。”席谦原摇头,“你没有羽安,你还是景瑜泽。”
    “但是羽安没有你,才是真的娄羽安。”席谦原的话有些绕口,但细品一下就知道他在指什么。
    没错,他就是在指景瑜泽这颗太阳,挡了娄羽安的星耀之光!
    她注定亮不过他,但是远离了他,她也是个星晖耀眼之人!
    景瑜泽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席谦原这话简直就是诛心。
    他说是他碍着了羽安?
    “女生初始都会把爱情看得很重,但是男人……”席谦原望向他,“事业会更加重要一些吧?景先生你么,甚至连做做样子都不做,是料定了羽安离不开你吧?”这些话席谦原都只是从刚刚娄羽安在与ysy的人见面时融合了说出来的。
    果然,一说出来景瑜泽脸色就更黑了。
    “就我接触的商人里,会这样做的都是对相处多年的原配……呵,景先生,你们还没结婚呢,这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席谦原觉得这话可能过于讽刺了,但是真话向来这么刺耳的了。
    “羽安不爱你了。”席谦原摊了摊手,“你知道的。”
    “你放p。”景瑜泽没忍住地爆了**。
    这种粗俗但是直指‘核心’的市井**,不仅让景瑜泽这个说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听者席谦原也是惊了一下。
    一双眼睛还愣了一下。
    景瑜泽这修养……被气到喂狗了?
    羽安不知道都爱他!
    刚才还抱着他亲,说好喜欢好喜欢他呢!
    席谦蛋懂个蛋蛋!
    但是席谦原的话真的把景瑜泽气到了。
    就算是盛元畅他们那些好友,说话也没敢这么直接。
    没人,没人敢这样直接。
    这个席谦原以为他是谁?
    “我胡不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生啊,一旦想搞事业的时候,真的是在嫌与男人谈爱情太多余了。”席谦原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回去把最新的设计稿赶出来给你,毕竟,做出成品,镶上宝石还要时间呢,景先生,赶着订婚不是吗?”
    景瑜泽冷哼,“到时会请席先生席大设计师来喝一杯的,羽安若是知道由你设计的订婚戒指,肯定也会很喜欢!”
    席谦原点头,“嗯,如果这个订婚礼能如约举行,我又刚好在a市的话,我会准时参加的。”
    这是在咒他和娄羽安不会订成婚?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看不见的火力在燃烧,席谦原的底气可全然不是一个设计师能有的底气。
    景瑜泽已经预料到他的身份不普通。
    “那我就先回去了。”席谦原微微一笑,又恢复他谦谦有礼的设计师形象。
    从景瑜泽的身后越过,景瑜泽冷声提醒,“席先生,容我提醒,外人不懂,就别瞎插手。”
    帮羽安联系ysy,他觉得他很牛是不是?
    “需不需要插手,我比较尊重羽安的意思。”席谦原淡淡地回道。
    “其实我不太想提醒景先生你的,不过,看在收了你这么多设计费的份上,还是友好地提醒一声,羽安不是小孩子。”
    他知道个毛线!景瑜泽抿着嘴,然后冷冷一笑,“你的自以为是恰是在反应着你的无知。”
    席谦原:“……”
    天台恢复了安静,景瑜泽看着远处,被冷风吹得也有些冷。
    “回去!”陪着席谦原吹冷风,他觉得他太给席谦原面子了。
    ***
    娄羽安发烧了,在将近天亮的时候。
    睡在她身边的景瑜泽摸到那滚烫的温度,惊醒过来。
    看着睡在床的一边的她,剩下那么大半的位置空着留给他,他五味杂陈。
    什么时候,从肆意地熊抱,粘着,变得这样主动地画出了距离?
    “羽安。”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语气焦急地推了推她。
    娄羽安没醒。
    “羽安!醒醒。”景瑜泽再推。
    娄羽安这才缓缓地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发烧了。”景瑜泽已经让保镖起来在外面候着。
    娄羽安哦一声,“没事,我睡会就好了。”说着,她又抱着被子,准备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估计都还没有弄清楚什么状况。
    景瑜泽掐了掐她的手,“不可以,马上去医院。”
    “不用啦。”娄羽安还是好困。
    “你不一样。”景瑜泽的这四个字让娄羽安忽地惊醒了过来,所有的睡意也在这一瞬间消逝。
    娄羽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卧室里开着昏暗的灯光,让刚醒的她不觉得的刺眼。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真的是很烫。
    她已经……好久没有发烧了。
    她比较特殊,身体要么很久不生病,要么……生一场病会让人怀疑人生。
    看着景瑜泽那紧张不安的样子,她反倒还淡定了下来,“没事,只是发烧,可能昨晚泡澡时着了凉,我吃药就好了。”
    景瑜泽却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换衣服,马上,我们去医院。”
    娄羽安点头,“好好好,你别紧张,我现在就去换。”
    她也挺害怕,但是她觉得现在她得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