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琼说是大伯推了母亲导致母亲受伤,可胡大为却说,那是不小心轻轻碰了下,到现在都没死,谁知道是不是这期间她们自己弄的,加重伤势才污蔑他们。
    胡琼哭着摇头说没有,可胡大为夫妇就是不承认,还让胡琼拿出证据来。
    就在局面有些不利于胡琼时,路晓华冲进来跪下:“大人,大磐朝可没有一条律法是父母可以随意买卖子女的,更何况还只是伯父!”
    这话一出,连县太爷都怔了下。
    可不是,虽说父母买卖子女,特别是把女儿卖了好养儿子的更是比比皆是,以至于大家把这当做平常,在这律法并不健全的年代,也无法因此将父母抓去关。
    可这也不代表,父母真有权买卖子女。
    胡大为好一会反应过来,赶紧道:“我并没有买卖...”
    路晓华斜眼昵了下胡大为夫妇:“小琼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连她自个的母亲都没有同意,是不是?”
    “你这贱人,关你什么事你在这掺和!”大胡氏咬着牙骂路晓华。
    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把大胡氏吓了一跳,看着大约三四十岁,长相端端正正的县太爷威严地道:“回答问题即可,旁的话就不必说了。”
    这是要挺路晓华了!
    胡大为偷偷看了眼外头,心急陈老爷怎么还没来,嘴上不得不回道:“...她、她是没同意,但...”
    “既然没同意,就是你强逼的,”路晓华强势紧逼,“而且那位陈老爷答应给你一大笔钱,从此胡琼的一切都归陈老爷管,一笔买断你们所有的关系,是不是?”
    胡大为磨着牙,却不敢说。
    在路晓华说他买卖的前提下,他哪敢承认。
    可路晓华哪会放过他:“是不是?”
    “只是、只是收一些聘礼而已,这很正常?”
    “哦?这买断契约都签了,你居然说只是聘礼?”
    路晓华拿出了一张契约纸,将其打开双手捧着放置头顶,捕头过来接了放到县太爷桌上,县太爷一看后,怒拍桌子。
    契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后,胡琼的死活都跟胡家无关,陈大财想对胡琼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聘礼,分明就是把胡琼当货物!
    胡大为很想说,现在很多女子的婚姻都是这样,嫁到夫家就以夫为天,一锤子卖下去不是很正常?
    可路晓华一上来就说的那段话,将这些正常都没了立脚之处。
    胡大为憋得狠了,看着路晓华的目光都是恶狠狠地。
    然而路晓华就像感受不到他威胁的目光似的,继续说道:“再者,是你们要强行带走胡琼时,小胡氏不愿意,你推了她,是不是?”
    胡大为咬着牙说:“就不小心碰了下,不小心!”
    “所以你承认你碰了她,让她受伤了?”
    “是、是又怎样,她现在半死不活的跟我没关系。”
    路晓华不受他影响,接着问自己的:“在你让她受伤之后,就将母女俩关起来了,是不是?”
    胡大为下意识反驳:“没有...”
    “胡家大伯,你可得想清楚,当时我回去时,锁在门外,难不成还是胡琼和小胡氏自己锁上的?”
    “我、我....”
    路晓华趁他急着找借口,心防松动时,厉色一问:“你打伤小胡氏后将她们关起来了是不是?”
    胡大为一抖,下意识地应道:“是...”
    回了后他也后悔了。
    路晓华则满意地扯了下嘴角:“你在明知道你伤了小胡氏的情况下,还将她们母女关起来,不给找大夫不给拿药,说不定还不给吃不给喝,你这不是谋杀又是什么?”
    “谁说我没给她们吃的喝的,我、我每天都给她们送去的。”大胡氏在这会辩驳道。
    路晓华拿他们曾经的话反驳:“谁证明了你们给她们送吃的了?”
    “我、这...”
    “再者,如果你们不把她们关起来,以小胡氏这半年的情况,就算是城里最贵的酒楼都吃得起,还需要你们送?”
    无论如何,路晓华就是一口咬定了胡大为夫妇有计划的谋杀,想干掉小胡氏,好让胡琼无依无靠只能任由他们买卖。
    而武婶和吴大娘就是证人,证明了他们确实将人关起来,几次探望都不让他们见,证明了大胡氏曾经在村里炫耀陈老爷多么富贵,他们可以将小胡氏卖多少钱。
    胡大为愤怒地瞪着她们:“你们给我等着。”
    路晓华立马跟县太爷告状:“大人,您看,当着您的面,他都敢这样威胁我!都不知道他私底下,是怎么虐待小琼的!”
    她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那一身的戏,真是说来就来。
    县太爷果然再次敲了敲惊堂木,怒怼胡大为:“胡大为,这里是公堂,是讲公理正义的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胡大为实在憋屈得很。
    关键时刻,陈大财陈老爷总算晃晃悠悠地到了。
    他一来,胡大为夫妇就乐了,恨不得冲过去一人一边巴住陈老爷的腿做挂件:“陈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陈大财一身老爷装,年纪确实不小了,四五十岁,再怎么保养,一张脸都快成蛇皮了,倒是没有很多富贵中年人的富态样,反而很瘦,看着有点虚,路晓华怀疑他早玩坏了自己,被掏空的。
    他瞥了胡大为一眼,那傲慢的眼神乍一看跟眼睛睁不开似的:“大人,什么时候,衙门连别人娶个小妾都要管了。”
    县太爷眉头一拧:“这不是娶小妾的事,这是人命案。”
    “那人命在那,死了没有?没死就不算。”陈大财嚣张的一笑,“说到底,不过是两家人起点意见纠纷,都是家里事,大人,你可别管得太宽了,当真以为父母官就是父母了?”
    这话,是既无赖又含着警告。
    县太爷面色铁青,不等他发作,又听陈大财道:“大人来我们丰德县才半年吧,您的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要是这一两年里不能回京去,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小小的县令了,大人当真不为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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