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计划,”伏倾寒道,“既要让太子那边知道,我确实妥协想要帮他,另一方面,让告密的人知道,我已经死了,好暗地里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
    路晓华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等等等等,你刚刚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让自己中毒的?”
    “准确的说,是故意踏入他们给的陷阱,至于他们下的什么毒,之前并不知道。”这句解释颇有求生欲在挣扎的意思。
    但显然没有用,路晓华刚被顺下去的毛又立了起来,就差冲天而起了:“就你这内里全黑的人,就算不知道也猜得到了,你是拿自己的命去赌?就算真死了,你也不在乎?”
    “只要任务完成。”
    伏倾寒说这句话时,显得格外的冷酷和无情。
    路晓华心冷地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
    可当她要把手收回去时,伏倾寒反握住了她的手,并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以前,生死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可在意的,生又何妨死又何惧,在我等的世界里,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为了任务而生,为任务而死。”
    所有作为人的情绪都该被抹去。
    路晓华听得心里疼疼的。
    “可...我现在并不这么想。”他按紧了她的手,“感受到了吗,你已经教会我留恋、不舍,我想活下去,陪着你,活下去。”
    爱哭鬼路晓华又哭了,眼泪从眼角滚出滑进鬓角,刚降温的心又暖了起来,她带着鼻音哼哼:“还说留恋不舍,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会说好听话,你自己说,这几个月里,你给我写过信吗,别说信了,荆一那边给的消息都少得可怜,还有...”
    她在他胸口的手趁机戳他:“说好你会去借我,结果还要我自己来找你,跟你不要我,我真的千里来寻夫似的,你说你,你这叫留恋我,不舍我?”
    越说越气!
    连悲伤都没有了。
    伏倾寒再次把她的手捉住:“为夫请求再次申述。”
    “哼,说。”
    “刚回来那会,很多事需要处理,无论是太子那边,还是那位企图陷害我拉我下马的皇子,我一来不想因为跟你过多的联系,让他们找上你,二来,我一回来就去处理了另一件事,实在有些抽不开身。”
    “那你现在公布了自己是荣亲王儿子的身份,是准备明面上站在太子这边了?”
    “嗯,这也是皇上暗中授意的。”
    路晓华知道这其中肯定也涉及了不少机密,就没再追问,而是问另一件事:“那你现在能够在上京酒楼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是你妻子,就表示不用再遮着掩着了?”
    “广安府假装分离的事,为夫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伏倾寒坚定地道,“我必然要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
    为此,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努力,为的就是她过来上京之后,不用再躲躲藏藏,现在他的身份揭开,就是为的给她一个好的身份。
    “至于没去接你,也没派人去接你,让你自己过来,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
    “我发现有人在调查你。”说完这句,伏倾寒又稍作解释,“蝠龙卫的势力比旁人想的还要大,我们不仅是皇上的刀,还是皇上的眼睛,很多权贵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且上次悦知满月宴时发现的牧家蝴蝶胎记,我便多放了些心思在牧家身上,发现竟有人偷偷派人去丰河村。”
    路晓华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说:“有没有可能是牧嘉泽想调查悦知跟牧家有没有关系?”
    “我本也是这般想,可仔细一查,却不是。牧家,一共派了两伙人去丰河村,一伙确实是牧嘉泽的人,但另一伙,却是跟牧嘉泽的人分头进行,两方都不知彼此的存在。”
    “另一伙人,是出自那位牧家小姐,牧嘉涵,是吗?”
    伏倾寒顿了下,道:“看来娘子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路晓华得意地抬抬鼻子,可随后又觉得这背后的故事实在让人得意不起来:“那个,你接着说你的,一会再说我的。”
    伏倾寒很“听话”,接着说:“牧嘉泽的人重点在于打听你的身世,你接触过的人,这能理解,可另一伙人却是想对你不利。
    对方仍把你当成乡村小老板看待,只找了个没什么名气也没太大作为,好处是不易被发现的杀手组织去杀你,我现在身份已经被揭开,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接你,反而会让她改变策略,倒不如先让你自己过来,你身边有十一他们。”
    那几个小杀手成不了威胁。
    路晓华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那娘子呢?”伏倾寒不动声色地将手探进被窝里,“娘子知道了什么为夫不知晓的秘密?”
    “确实是个秘密,还挺大的。”路晓华心里很纠结,一时也没察觉有一只不怀好意的手就搭在她的后背上,“相公,我、我不是路大志的女儿。”
    “嗯。”这点,伏倾寒并不奇怪。
    “我可能,是牧嘉泽的妹妹,那个牧嘉涵可能是顶替了我...”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只是我的猜想啦,也不一定是。”
    伏倾寒确实有点意外,他想得再多,也没想过这种情况,毕竟牧嘉涵是牧家现任元帅女儿这事,从来没人怀疑过。
    可想一想,一个名门贵女,为何要去针对一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理应毫无交集也不认识的村女,甚至派杀手去杀她?如果是路晓华说的这样,反倒说得通了。
    路晓华将牛爱兰和路大志跟她说的事,完整地跟顾禹叙述了一遍:“本来我也只是猜测,觉得没那么巧的事,说不定我小时候身上带的粉蝶玉是假的是仿的呢,直到路上遇到了杀手。”
    “若事实真如你猜测的,娘子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道啊,”路晓华叹气,“我觉得自己要认亲吧,心里又有些别扭,搞不好牧家只认那个他们养大的女儿呢,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吗,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去诈骗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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