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醒来之时,身畔早已空空。
    伸出手臂,突觉浑身酸痛,犹如仗责。
    思思端详自己赤身,竟到处红肿吻痕,无有一处完好。
    思绪回炉,那被欢爱折磨的数个时辰里,只剩,痛苦。
    既然放不下落蓉,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思思心情实在不好,想要起身,竟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就连抬手,亦颇为费力。
    思思不知,何止身上,就连脸上,脖颈,亦布满吻痕,令人见之遐想连连,脸红心跳。
    门忽而开了,思思艰难的侧首望去,是魅,端来饭食。
    魅举步轻柔,生怕惊扰了还在沉睡的思思。
    然,还是惊扰了。
    “魅……!”出言惶恐,自己声音沙哑,实在难听,索性吓得不在出声。
    魅听闻匆忙看去,却愣在那里,而随后,面红若霞,不敢直视。
    夫人她,她竟满脸吻痕红肿,已辨不清模样了。
    思思不知,魅为何如此,想说,却不敢再言。
    魅顶着红颜走将过去,轻柔道:“夫人,饿了吧,已过晌午,清晨我进来一次,见你未醒,便又出去了。”
    晌午?她进来一次?为何自己丝毫未曾察觉?
    说时,想要欠身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力。
    魅便寻了件衣裳遮盖那一身红紫的不忍直视的吻痕,将其扶坐。
    何止红紫,简直犹如破相,血痕密布了。
    魅只得喂食思思,令其咽下一碗清粥,便再也吃食不下,魅还想再喂,思思只道太累了,吃不下。
    魅只得又将思思扶卧。为其盖好被子,生怕,脆弱不堪的她,冻着了。
    “王爷呢?”终于还是问着,思思艰难的抬起眼皮。
    “王爷一大早便处理军务,此刻仍在忙碌。”
    “落蓉身在何处?”
    “落蓉姑娘,想要跟随王爷,被王爷训斥,哭着,躲在营帐,一直在未出来。”
    他,训斥了她。可会心疼?
    “穆建峰呢?”
    “他此刻守在门外,颇为担心你。”
    “让他莫要担心,就说我疲倦了,想要休息。”
    “嗯,夫人睡吧,我先出去了。”
    “嗯。”
    伴随最后一个字的呼出,思思终于抬不起眼,很快复又陷入沉睡……
    魅摇头轻叹,悄悄的退出房门。
    穆建峰见魅出来匆忙上前探问:“他怎么样?”
    “哎,不知昨夜,他们发生何事。夫人,好像受了王爷的惩戒,不过,只是疲乏睡了而已。你不必担心。喏,夫人已喝了碗粥。”
    说时,早已脸红若云,匆忙离去了。徒留穆建峰诧异不解。
    惩戒?怎么惩戒?
    见魅那模样,不会是……
    忽而想到什么,穆建峰气的一声低喝:“真是淫贼!”
    ……
    思思此次还真是成了病人,竟一连躺了两日,才红肿消散,人,也似乎有了力气。
    只是,这两日,未见萧哲一眼。
    思思在想,他究竟睡在何处?
    问了魅,魅说,她亦不知。
    当真奇怪。她未与他计较,他反倒闹着,这是作甚?
    思思想要出去,但被魅拦住了。思思不解,为何如此?
    魅也不言语,只将铜镜置于思思身前。
    思思低头望去……
    似乎受到惊吓,急忙上下审视,只见满脸密布的吻痕层层叠叠,清浅若斑,实在见不得人啦。
    思思羞愧,言道:“之前,我也是这番模样?”
    “比这还严重。”
    天哪?幸好未出去,若这番模样出去,她思思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萧哲,绝对是故意的!
    “收起来吧。待我养好了再出去。”索性一屁股坐了回去。
    突的,思思想到什么,言道:“真不知王爷睡在何处?”
    “真不知。”
    “可是,在落蓉帐中?”
    魅急忙摇头:“绝对没有,这几日我和穆建峰二人紧盯着呢,王爷连她营帐的门边都未踏过。”
    “那落蓉,可是在帐内?”
    “她也一直未在出来。我曾偷偷看过,她的确就在帐内,只是,好似犹豫着什么,总是眉头紧锁,不得舒展。”
    “让穆建峰进来。”思思清冷看着魅,她的话,思思也不信。
    魅无奈,只得退出,将穆建峰招了进来。
    思思早已将轻纱罩面,生怕,让他看了笑话去。
    两日了,穆建峰终于见到思思,急忙欺身关切道:“他将你如何了?让你躺了两日?”
    “没事,让你担忧了。”听到他的声音,思思总觉温暖,亲切。
    “他若再欺你,我定不饶他!”一声愤骂,脱口而出。
    “穆建峰,我是想问你,王爷这几日的行踪。”
    “哼,就知你惦记着他。你戴纱巾作甚?怎么,脸受伤了?”
    思思急忙低头,浅语道:“没事,就是睡久了,不好看。”
    “我看看!”言罢猛然一把撤掉纱巾,思思吓得急忙将头埋入腿间。
    穆建峰扳过思思肩头,大手捏起思思下颌抬起……
    天哪!这脸怎么了?
    “你脸怎么了?被他咬了?”
    思思羞愧难当,急忙躲过大手背坐而立,只道:“无事,让你看笑话了。”
    穆建峰当真气急,猛然起身,怒吼道:“萧哲这个混账东西,我这就收拾他去。”
    思思急忙喝道:“别去。你不知我二人都发生了何事。我只问你,他这两日的行踪。”
    “那日他在军中忙了一整日,昨日亦是忙着。只是晚上不见了其踪影。他都这般待你,你还寻他作甚?”实在气的不轻,穆建峰恨铁不成钢!
    晚上,谁都不知其踪?他究竟去了何处?
    实在难安,思思下了榻,将纱巾重新罩头,戴上毡帽。想要出去。
    “你要作甚?”
    “去军营找他。”思思眼目冷清,她倒想看看,他究竟要怎样。
    “我陪你去。”
    穆建峰摇头叹息,若说世上最智慧的女人是她,那么,最愚蠢的女人,也是她。
    思思踏出房门,发现,所有将士们皆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云说,军师出来了,军师出来了!
    其中一员副将急忙上前施礼道:“军师,你可出来了!”
    思思纳闷,发生了何事?
    “为何如此,可是有何事?王爷呢?”
    “军师,你快去看看吧,王爷他,昨夜,前夜连着两夜都在习武。我们,谁也劝解不下。”
    “是啊,白日亦不眠不休,如此下去,王爷非生病不可啊!”
    “王妃,如今,只有你去劝解了!”
    ……
    思思闻言只觉当头棒喝,周身冰凉。
    他,他这是要作死么?
    “他在何处?带我去寻他!”思思疾声问着,对萧哲心疼不已。
    “军师,跟我们来。”说罢,思思尾随副将们向前而去。
    穆建峰与魅对视一眼,无奈摇头,真不知,那夜,他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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