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动,思思缓转了身子,一双绿眸在这暗夜释放妖冶光芒,只令对面婀娜女子打个寒战。
    轻抬手,身后鱼贯而出两人正是同样黑衣蒙面的穆建峰和魅。
    思思不言,只伸手做邀,便闪身而入这如家客栈,健康城最为豪华的客栈。
    进了门内思思浅浅环顾,见门首内宽阔厅堂,红毯铺地,锦绣朱色暗秀茶色连理枝的幔帐垂挂窗前。
    涂漆彩的上好檀木桌椅四角雕凤盘枝。青花柚彩斜插百合搭配小枝花,端的是个典雅,高贵。
    也是,江南首富若不住在这里,委实说不过去了。
    思思知晓,墨禅子落座四楼,便尾随那女子一路而上,便是足蹬的梯子,也铺了红毯,这等铺张,不亚于王孙贵胄,当极是奢华了。
    那女子领着思思三人停步一间客房门前,与矗立门口处的护卫使个眼色。护卫看了眼思思几人,将目光停在思思绿眸之上身形微顿,然也只是浅思量,便推开门楣,请几人入内。
    门开了,一股异香扑鼻,直令思思眉心舒展。龙涎香!
    天下最贵的香,一支可抵得上一头牛儿。还真是奢侈到极致。思思暗讨不叠。
    果然,上好的青纱薄罩,若隐若现的遮挡了床榻上端坐的那人。
    思思负手而立,上下审视着眼前那略有熟悉的身影,只觉这床缦实在碍眼。
    门内一女子冷若冰霜,斜挎宝剑面赛娇花,端的是个美丽至极的寒冰美人。
    且那冰冷神色落在思思绿眸之上,却微微一顿。
    思思也仔细打量此女子,那暗涌杀气和沉稳的气息,足可称为绝世高手。
    思思料定,此女子功夫不比穆建峰与魅差,若有可能,当盛过二人。
    而穆建峰与魅亦是将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磁场碰撞,便已于无声中一较高下了。
    正当时,却听闻帘内那人出了言语:“多谢姑娘为本公子解了围。说罢,你寻本公子,所为何事?”
    声音略有低沉,显然,是在压着声线。
    “别无他事,只想见一见公子风采。”
    声音刚落,但见床榻那人身子板正,良久,不曾动一下。
    思思与穆建峰魅相视一眼,不明其意。
    难道,认识自己?不可能的。
    但见那人扬起手儿,眼前这寒霜女子与牵引她们而至的女子旋即一并退离,将门儿紧闭,只剩几人面面相觑。
    这……
    “你叫什么。”男人问起。
    “红颜。素闻公子大名,既然我们来了,可否赏脸见上一面。”
    “姑娘有何资本让我见你?”
    喝,语气倒颇硬气。思思冷笑,复道:“资本自然有得。只怕你,不敢受了。”
    “说说看。”
    显然,男子语气略有嘲讽。
    “富甲江南是公子本事,寻常人难及。但,也只是一隅,与整个天下相比,不足为奇。而我也早已远在你之上。如海龙窥江,高低已分。这便是资本。”
    “依姑娘之意,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可与你又有何关系。攀龙附凤就非你本事,何来的资本。”
    “可攀龙可附凤就是本事,须知,当今皇上这金龙非寻常人可攀,而皇后这金凤,更是无双,高攀不得。”
    “那姑娘攀的如何?”
    “刚刚好,足够颠覆你巩固多年的江南首付地位,沉浮你的财富只在朝夕。”
    霸气,嚣张等等语言皆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思思。也只令床缦内的男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了。
    “姑娘如此夸大,就是你所谓的资本,还真是令本公子刮目相看了。”
    依旧嘲讽,讥笑着。思思无所谓又道:“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你还是让我独自见了你。”
    这倒未错。
    “本公子素闻当今皇后为皇上所不喜,而这天下人皆以此为赌注,赢了发家致富,输了便是穷光蛋甚至负债累累。你如何看。”
    “不知公子让我看什么?”
    “三个月后,皇上可否会扩充后宫。”
    思思浅笑,精明的眸子轻轻上挑,一语戏说:“公子也下了赌注?”
    “不错,本公子赌,皇上会扩充后宫。”
    思思垂眸,若他赌了,银两自是不在少数。
    “若我说,皇上不可能扩充呢?”
    “因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了解皇上与皇后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情意,自是外人所不知。”
    “人心善变,你就如此肯定,皇上的心不会变了。若你看错,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
    思思沉默着,这时间,床缦后的男人大手狠攥,耳廓微跳,生怕,生怕听了思思退缩的声音响起。
    “所谓笑话本不值钱。公子就等着认输吧。皇上对皇后的情意,可比金坚。”
    大手顿松,心,即刻舒展。呼吸不稳,愈发微颤,欣喜袭上心头,萧哲激动的猛然掀开床缦,动作快如闪电容不得魅与穆建峰反应,一把将思思搂在怀里……
    动作太快,快的,令思思被紧搂多时才反应过来。然,无须分秒,她便知晓,抱着自己的,正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萧哲。
    穆建峰与魅只顾呆傻,看着突如其来的熟悉的男人,良久方支吾言道:“皇,皇上,怎么怎么是你?你,你是墨禅子?还是说,你是在假扮墨禅子?”
    思思被搂的呼吸困难,伸手搂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细腰,勉强压下心头惊喜和悸动,略有艰难道:“先,先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萧哲缓慢松手,但仍不舍离去,将脸颊轻蹭思思娇嫩的肌肤,压下喉头哽咽,沉语而道:“为夫曾说要给你个惊喜,这就是惊喜。本想明日进宫见你。不想你比为夫还要着急,今夜便闯进来。思思,吾之挚爱,没有你,为夫要这江山和财富无用矣。”
    “你,你真是墨禅子?从未有人见过的墨禅子?”思思讶异的,实在不信。
    萧哲这才离开思思,伸手抚摸那分别一个半月便思念如狂的爱人的脸颊,触手细腻,娇娇嫩嫩,悸动由心底而生,只是一碰,就险些令自己失去理智,变得,仿若狂生……
    “是为夫,为夫这身份特殊,只有到了今日方可现身,你,莫要怪为夫说的晚了。”
    惊喜慢慢降温,思思丽目也愈发微凉。的确,他告诉自己,实在太晚了。
    “因何才告诉我,因何以前不能直言,连我都防,还说信任?”
    一声低吼,只教萧哲神色慌乱,思思她,到底还是气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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